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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衛仿佛喉嚨不太舒服,咳咳兩聲,吐出一口濃痰,正好落在文銘義地頭髮上。周圍的百姓也聰明,知道黑衣衛大人在教大夥呢,於是吭吭咔咔聲四起,緊接著噗噗噗噗,百十道濃痰便悉數吐到滿臉驚恐的文銘義身上。口水雨並不停息,反而隨著更多人加入,變得更稠密起來,不一會就把文銘義渾身上下吐了個便。

  有人尤不解恨,看到邊上有推著糞車經過的,便一哄而上,推開推車的老頭,把那大糞車推到文銘義身前一翻……

  ……

  秦雷正在廳堂里與眾人說話,突然聳聳鼻子,奇怪問道:「怎麼這麼臭?」台下眾人早就聞到外面飄來一陣陣惡臭了,只是顧著王爺在說話。都沒反應罷了。此時見王爺問了,趕緊吩咐四周伺候的小廝將門窗關上,石敢趕緊出去探查一番,不一會,一臉怪異地回來,拱手道:「啟稟王爺,外面一輛糞車倒了。裡面的東西正好潑在文大人身上。」議事們頓時覺得這味道不那麼難以接受了。

  秦雷揮手,讓石敢把門關緊。呵呵笑道:「不管他的,咱們是臭一陣,有人可要臭一輩子了。」又引來台下一陣鬨笑。等說笑完了,秦雷這才輕咳一聲,進入正題,「諸位……」台下議事們頓時安靜下來,聽王爺講話。

  「諸位這段時間的表現。孤都聽說了,你們在困難面前表現出來地堅忍不拔、團結一心,讓孤很是欣慰啊!」台下眾人昂首挺胸地望著王爺,胸中涌動著無限自豪。

  「你們讓孤看到了咱們南方復興的希望,只要有你們在,孤道就不孤啊!」雷鳴般地掌聲響起,代表了台下數百人的歡喜之情。

  秦雷微笑著等掌聲停下,溫和道:「先與大家通報個情況。再往下說。」他話音一落,議事局常議薛乃營走到台上,展開手中地藍色緞面折頁,朗聲道:「諸位,胥家的事情已經查明,現在公布情況通報。」眾議事便呼呼啦啦站了起來。

  「本月上旬。朝廷大臣文某,假天使之名,意圖傾覆復興衙門。值此危難之際,眾議事本當眾志成城,共度危難。然有胥家幼子耽梓,貪婪愚昧、膽大妄行,為文某所蠱惑,置家門利益於不顧、棄江北民眾於腦後。盜胥家印信,與文某簽署話事權轉讓協議,險些釀成大禍。其百死莫辭。胥家也當承擔相應責任。然胥家千山忠勇可嘉。處置得當,將情況第一時間通知諸議事。並表示聽憑處置,認錯態度可謂誠懇。當酌情予以減輕處罰。」

  此次事件胥家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除了與胥家交好的,台下議事都對其深惡痛絕,甚至超過對北方佬的憤恨。人家北方佬本來就是沖咱們來的,耍什麼陰謀,使什麼詭計都不為過。但胥家作為南方大族,非官方第一大議事,作出這等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就不得不讓人齒寒了。

  但聽殿下地意思,並不打算置胥家於死地。台下眾議事心中默然,卻不好說什麼。

  果然,薛乃營繼續念道:「今建議大會取消胥家常議資格,並處罰金五百萬兩白銀。暫保留其議事資格,暫禁止其表決權、質詢權、議事權、分紅權等一應議事權利,以觀後效。」死刑變成死緩,讓議事們有些不甘。

  秦雷在聽說薛乃營留下胥千山起,便料到眾人如此反應,所以不意外,他笑吟吟地望著台下眾人,不緊不慢道:「眾位肯定想,這樣處罰是不是太輕了?我們即使舉手通過,也是看在你秦雷的面子上,對不對?」

  下面一陣輕微的笑聲,更多的是沉默,無聲的表示著眾人的異議。

  秦雷面色嚴肅起來,沉聲道:「諸位,孤也一樣痛恨背叛者,恨不得將他們撕成碎片。孤也很想把胥家打入泥漿,不得解脫。但現在不是時候,我們南方滿目瘡痍、百廢待興,正是團結起來的時候。在這時候,我們團結一份力量,敵人就會少得到一份幫助。而胥耽誠、胥千山這父子倆,忠義仁孝、才幹無雙,孤實不忍心讓他們代人受過,從此斷送了前程,也讓我南方少去一對父子干臣。孤請求諸位給他們一次洗刷恥辱地機會!」

  眾人還能說什麼?他們本來就打算服從秦雷的旨意,不過是心中不那麼舒服,此時聽秦雷耐心解說,自然沒了情緒,待表決時,也就全數通過了。

  處理完胥家,徐家便好說了,畢竟他們一直旗幟鮮明的反對北方佬,態度是好的,與胥家有本質的區別,再說徐家一向名聲在外,在眾議事心中,還是有威望的。所以當監事局當庭質詢徐國昌時,他一口咬定文銘義偽造文書,污衊徐家時,眾議事便表示相信,不願意再追究下去,算是放了徐家一馬。但在眾人心中。徐家再也不是那個一言九鼎、世家楷模地南方第一家了。

  秦雷見眾人有些消沉,對台下表明態度道:「孤完全相信徐家,相信徐老爺子地誠信,決不相信他們會弄虛作假。」他一語定性,比徐國昌自辯一萬句都有用。秦雷見眾人表情鬆動,呵呵笑道:「孤這個信任不是空口說說的,孤要用三百二十五萬兩白銀把這個礦洞從咱們衙門的資產中置換出來。大家總該相信了吧?」

  這下眾人迷糊了,難道文銘義真的污衊了徐家?那礦洞真的值那麼多銀子?要知道。這可是一筆巨款,即使是王爺,也不是說拿就能拿出來的,雖不至於砸鍋賣鐵,但緊縮銀根、東挪西湊是一定的。斷不會為了給徐家撐場面,而把自己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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