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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賞元帥也放下酒杯,點頭贊道:「善飲卻依然有節制,老朽五十以前還未達到。好好好。」

  秦雷笑道:「只感覺再飲便會難受,空負了美酒,還不如留待下次再喝。」

  伯賞元帥嘆道:「確實如此,想不到殿下如此年輕就懂得『節制』二字,比這天下九成九的官兒們要強得多啊!」

  秦雷知道正題來了,正襟危坐道:「那就教會他們什麼是『節制』!」

  伯賞元帥有些意外的瞟了秦雷一眼,笑道:「年青就是好啊!」

  秦雷知道這位老元帥在告誡自己莫要一時衝動,做些可笑得事情。他面色不變,把話題扯開道:「孤在京里見到一幢趣事。」

  老元帥還是捋著那順滑的鬍子,微笑道:「願聞其詳。」他卻沒有秦雷那種不讓人說話的惡趣味。

  秦雷仿佛想起什麼好笑得事情,忍俊不禁道:「堂堂太尉府的四公子,被他的未婚妻打得遍體鱗傷,若不是跑的快,連本錢都差點被那位小姐留下。」

  伯賞元帥老臉一紅,沒想到這小子拿自己丫頭說事。只能強辯道:「賽月這丫頭雖然有些小性子,但萬萬不會行此野蠻之舉。怕是以訛傳訛吧!」

  秦雷心中想笑,管那刁蠻的伯賞賽月,便知道這老頭子及其疼愛自己地姑娘,要不也不會嬌縱成那個樣子。他面露惋惜之色道:「想必是以訛傳訛。無奈已經傳遍京城。說是心疼壞了地太尉夫人,退婚的心思都有了。」不得不承認,一年的風風雨雨,已經把秦雷從一個單純的大兵,迅速磨礪成一個皮厚心黑嘴巴毒的壞傢伙。要知在當時,女方若是被退了婚,這一輩子就算完了。休想再找到婆家。那梁子可就結大了。

  果然,伯賞元帥狠狠一拍案台。怒喝一聲:「欺人太甚了!」他本來就對李老頭一肚子火氣,再加上心疼女兒,一時不防,竟著了秦雷地道。

  秦雷也知道謊言不可持久,只消一封書信便可拆穿。但他早想好下文,笑嘻嘻道:「元帥不必著急,小王的話還沒說完。」

  伯賞元帥面色不善地望著秦雷。仿佛只要他再說出什麼喪門之言,便會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暴揍他一頓。

  秦雷卻視若無睹的樣子,依舊慢悠悠道:「元帥放心,老太尉卻不同意此事。所以李夫人那只是一個構思,成不了事實地。」

  伯賞元帥怒哼一聲,他知道李夫人極疼李四亥,也知道老太尉不會不知輕重。秦雷所說的卻是符合兩人性子。原本只有三分相信秦雷的話,現在卻信了七分。

  轉念想到自己女兒還沒過門就先惡了婆婆,將來卻是如何捱過。可憐天下父母心,這位殺伐決斷的老元帥卻為自己的掌上明珠發起了愁。

  秦雷心中想笑,面上卻一副淡淡的表情。

  伯賞元帥畢竟不是常人,很快走出了短暫地惆悵。有些惱火道:「殿下大老遠跑來,莫非就為消遣老夫地?」

  秦雷依然不溫不火道:「只是想挑撥一下元帥與太尉之間的關係。別無它意。」承不承認都無所謂,懷疑地種子已經種下,只要經常澆灌,便早晚會長成參天大樹。

  此言大出伯賞元帥意料,他啞然失笑道:「殿下倒是……坦誠。」

  秦雷點點頭,微笑道:「謝謝老元帥誇獎。」

  伯賞別離右手撐住案子,雙目緊盯著秦雷道:「到了軍營就要講軍營的規矩。有話直說,這裡不興中都城那种放個屁都要拐三拐的女人做派。」

  秦雷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道:「那就直說。孤是來幫你的。」

  伯賞別離面不改色道:「據老夫所知。殿下似乎有些自顧不暇了吧!怎麼還有閒心管老夫的破事?」

  秦雷笑道:「因為孤與老元帥所愁得。乃是一樁事。」

  伯賞別離老神在在道:「願聞其詳。」

  秦雷摸著自己剛開始長鬍子地下巴,笑道:「老元帥不矯情,孤很是欣賞。」

  伯賞別離淡淡笑笑,並不搭話。

  秦雷也不尷尬,一本正經道:「孤知道令千金為何追殺令女婿。」

  伯賞元帥有些鬱悶道:「能不能不提這茬?」

  秦雷心中小小得意,仍按部就班道:「是因為您與太尉大人起了齷齪。」

  伯賞別離哈哈笑道:「殿下還是在說笑,李太尉與老夫幾十年的交情,又是兒女親家。怎麼可能起齷齪?」

  秦雷搖頭微笑,大喊一聲:「來人!」

  外間的石敢和那賽陽一起進來,一個沉聲問道:「王爺有何吩咐?」另一個卻望向自家大帥。

  秦雷摸了摸嗓子,不好意思笑道:「吃的有些干,去幫我討碗水喝。」

  方才秦雷與老元帥開始說話,便屏退左右,卻是疏忽了。可你也不用這麼咋呼吧!那賽陽校尉心道,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趕緊出去抱個水壇進來。

  秦雷朝他笑笑,溫聲道:「你們可以出去了。」賽陽校尉這個氣呀!但人家石敢已經躬身退下了,他再留著便是沒有禮數。只好憤憤,不知找誰撒氣去了。

  伯賞元帥自始至終木偶一般坐在那裡,等到屋裡恢復平靜,才有些心悅誠服道:「王爺這份急智實乃老夫平生僅見,確實佩服的緊。」

  秦雷摸了摸後腦勺,一臉無奈地笑道:「小王不想大老遠跑來。跟您老一陣臉紅脖子粗,然後再灰溜溜地連夜趕回去。」說完又補充道:「那樣就要露宿野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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