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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乃營沉聲道:「依微臣看來,殿下應效仿朝廷地做法。」

  秦雷正色道:「願聞其詳。」

  「找到最腐敗的毒瘤,提前割掉它,讓其餘人活下來。」薛乃營那古銅色的臉上露出一絲猙獰之色。

  秦雷沉吟道:「你是說先下手為強?」

  薛乃營狠狠點頭,森然道:「搶在朝廷動手前,把這個毒瘤先挖出來。變被動為主動,變有罪為有功。相信兩省的大員們無不景從。」

  秦雷思酌道:「是否有些理想化呢?」

  薛乃營堅決道:「只要謀劃得當,會打動那些惶惶不可終日的高官顯貴們的。」說著就將他的計劃和盤托出。

  秦雷聽了,面色晦明晦暗,良久才一拍桌子,狠聲道:「富貴險中求,就這麼做。」

  ……

  從湖上回來,秦雷便命人去請麴延武,說有要事相商。當天后晌,麴延武便趕到了山莊,心急如焚可見一斑。

  秦雷命人奉上茶,然後屏退左右,一臉嚴肅地望著對面地江北總督,突兀問道:「大人是想有個什麼樣的結局?」

  麴延武有些莫名其妙道:「殿下何出此言?自然希望是個好結局了。」

  秦雷沉聲道:「為了這個結局,您能下多大決心?」

  麴延武恍然道:「殿下莫非有了對症的方子?」

  秦雷不露聲色道:「方子是有一劑,可是不那麼溫和。不知大人敢不敢用。」

  麴延武摸了摸已經隱隱有銀絲的頭髮,滄桑道:「下官十八中榜眼,三十知州府,多年來宦海浮沉,才熬到今天這一步。怎麼甘心落個慘澹收場。」轉而定定望向秦雷,一字一句道:「只要管用、就是毒藥也用!」

  秦雷點頭道:「大人有這個覺悟,孤便可以與你謀劃謀劃。」說著便把薛乃營的計劃有刪有減地講與他聽。

  麴延武一邊聽。一邊暗自心驚,這位爺地魄力也太大了點,搞不好就是個粉身碎骨之局啊!沉思半晌,心中終於承認,這是目前這盤危局中唯一的活棋。只要走通了,便立刻形式逆轉,再不用擔心大難臨頭。

  在心中仔細把秦雷的計劃反覆推敲。麴延武提出一個問題道:「下官雖是文官出身,初掌武事。卻也知道兵法上說。十則圍之。沒有個三五萬虎狼之師,是無法達到王爺所說的兵不血刃的。」

  秦雷微笑道:「這個交給我,你不必操心。」

  麴延武只好把這個疑問暫時按下,又有些忐忑問道:「這樣做會不會與當地門閥交惡?」

  秦雷溫聲笑道:「這就看麴大人的功夫了。別家都是看胥家臉色行事,只要能把胥家說通,拿出這筆銀子,就沒有問題了。」

  麴延武點頭咬牙道:「那下官好歹要說通胥老。」

  秦雷欣喜道:「事不宜遲。咱們就分頭行動吧!馬到成功啊!麴大人。」

  「承您吉言。」麴延武也哈哈笑道。既然秦雷把最大地責任擔了去,他沒有理由不跟著走上這一場。

  ……

  麴延武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天還沒黑便離開了山莊。

  秦雷在山莊門口站了好久,直到麴延武的馬車消失在暮靄中,才轉身回去。

  沈冰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秦雷身邊,輕聲問道:「王爺。我們計劃的後半段,能瞞過麴大人嗎?」

  秦雷輕笑道:「到時候已經勢成騎虎,他想下也下不來。」然後壓低聲音問道:「那三位地監視一刻都不能停,稍有異動就立刻清除。」沈冰沉聲應下。

  次日乃是五月初一,離那位顧大人許下地發餉日子還有八天。時間無比珍貴,秦雷再也不能悠哉游哉了。寅時便讓若蘭伺候著起身。草草用過早膳,便帶著護衛出了莊園。

  等到天光大亮,秦雷已經出了荊州城十幾里地了。本來想在馬車裡補個覺,但路況實在糟糕,顛簸的秦雷不時從座位上彈起,只得打消了睡覺地念頭。離了馬車,換上那匹黑不溜丟的烏雲,沒想到這有些神經質地小公馬竟然如履平地,跑起來又快又穩。雖不敢抱著馬頭睡覺,卻也免了顛簸之苦。

  一行人縱馬疾奔。到了巳時才在一處鄉間酒肆打尖。

  此時店內空空如也。店老闆戰戰兢兢地把一眾黑衣壯漢迎進店裡。石敢掏出一塊碎銀,對店老闆溫聲道:「今個晌午我們把這店包下了。麻煩老闆不要招呼別的客人了。」

  店老闆接過銀子,掂了掂,足有三兩重。心中不禁樂開了花。他這鄉下小店一天也就幾百個大錢的流水,十幾天也掙不到這麼多錢。便忙不迭的應下,吩咐小夥計在門口攔著點客人。便要到廚房張羅茶水酒食。

  哪知石敢又攔住他道:「我們自己做飯,店家只要在邊上指點一下即可。」說著就有幾個黑衣衛拉著有些糊塗的店老闆去了廚房。

  秦雷活動一下發酸的肩頭,對石敢笑道:「客氣點,別嚇到人家。」石敢笑笑,道聲:「知道了。」便帶著衛士把這家小店裡里外外檢查一遍。

  不一會,石敢回來稟報導:「一切正常。」然後又有些唏噓道:「那禪宗的勢力可真不小,連這種犄角旮旯都有信奉地。」

  秦雷剛洗完臉,用毛巾把臉擦淨,笑道:「正常啊!禪宗那些東西確實容易讓人迷信。」

  石敢有些好笑道:「那些不用把財神都換成佛爺吧?」

  秦雷訝異道:「什麼?」沒聽說過佛祖還有這功能,便讓石敢帶自己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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