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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雷突然叫住他,微笑道:「沈冰,別忘了還有陽光。」

  沈冰一愣,艱難的扯動嘴角,擠出一絲笑容,澀聲道:「確實有些忘了。」

  秦雷拍拍他的肩膀,輕聲道:「再堅持個一年半載,若還是不習慣,我會找人替換你的。」

  沈冰感激地點點頭,恭聲道:「屬下告退。」說完,便打開車門下去。

  秦雷望著沈冰消失的背影,有些愣神。他知道沈冰是一個善良的人,不喜歡在黑暗中生存,他需要陽光。然而世上事豈能盡如人意,秦雷喃喃道:「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

  由於這個小插曲,當秦雷一行到了老三老四暫時寄居的宅子時,日已正午,乃是家家戶戶午飯時間。

  府上管事的出來接著,石敢上前一問,老三老四竟然都外出訪友去了。原來這兩位早知道秦雷要來討債,一大早便躲了出去。

  秦雷聽石敢一說,無所謂道:「先進去歇歇喝口水吧!兄弟站了一頭晌,也都累壞了。」

  石敢領命而去,就要揮軍進府,此時裡面呼呼啦啦衝出百十號王府親衛,這些親兵個個神情彪悍,帶一股鐵血之氣,見宗人府府兵還不知死活地往裡沖,帶隊的馬臉統領『唰』地抽出腰間寶劍,向前一指。前排的親兵齊齊暴喝一聲,亮出雪亮的槍尖,頓時把有些虛張聲勢的府兵們堵在門口,不敢前進一步。

  ……

  李光遠的《新三國策》記載,宗人府設立之初,乃是為了將皇族從並立的門閥中拔高出來,造成皇族高人一等的事實,因而對府兵要求極其嚴格,儘是挑選皇家或其附庸家族子弟,訓練也極為殘酷,幾乎所有重大戰役都有參與。在開國一百年內,一直雄踞大秦第一強兵寶座。若不是那時三國激戰正酣,根本無暇它顧,秦家很有可能憑此強軍把國之權柄收回,完成皇帝集權。

  李光遠對當時在位的文帝沒有完成這一舉措頗有怨懟,這在講究『信史』的《新三國策》中極為少見,可見怨念之深。李光遠認為這位在位五十七年的長壽皇帝若能狠下心腸,不去顧忌太多的枝枝葉葉,以雷霆萬鈞之勢犁庭掃穴,定然已經大權獨攬。秦國萬不會出現如今這種不尷不尬的局面。

  機會稍縱即逝,宗人府府兵的輝煌是建立在宗族強大的凝聚力上,是靠皇族及其親族的鮮血澆灌出來的。一百多年後,人們回頭看大秦的歷史,駭然發現,因為不斷的流血,秦氏皇族竟已菁英盡喪,人口凋零。幾乎喪失了對各大門閥的壓倒性優勢。甚至可以說,府兵制度乃是後來皇室式微的重要原因。

  因而後來的皇帝皆不敢再派子弟兵上陣,近一百年下來,皇室的元氣倒是養回來了,可那支曾令人聞風喪膽的大秦第一軍,也退化成了眼前這支在長槍下畏縮不前的少爺兵。

  見到這一幕,秦雷微微不爽,從馬車上下來,分開左右,徑直來到那一排雪亮的長槍前。

  那位馬臉統領見到黑色王袍,知道是五殿下駕到,不敢托大,躬身施禮道:「卑職秦至武見過隆郡王殿下,恕甲冑在身不能全禮。」

  秦雷面無表情道:「你也姓秦?哪一支的?」秦至武恭聲答道:「乾德親王府的。」這是開國親王中的一支。

  秦雷淡淡道:「既是宗親,為何阻攔宗人府辦事啊?」

  秦至武面露難色道:「卑職奉王爺命守護王府,確實是職責所在,求王爺不要為難」

  秦雷把目光投向天空,幽幽道:「難道你真的活膩了嗎?」

  秦至武感受到秦雷語氣中的凜然之意,忽地想起他的赫赫凶名,喉頭抖動幾下,剛要說話……

  一支碧綠的竹杖憑空鑽出,在秦至武額前一分停下。秦至武看著近在咫尺的馴逆杖,撲通一聲,跪在地下。

  誰不知馴逆杖有三不打,除此之外全都打。

  秦雷憐憫地看著他,輕聲道:「看你也是我皇族中一條漢子,如今正是用人之際,便給你一個讓開的理由,讓開。」聲音不大,但語氣不容拒絕。

  跪在地上的秦至武面色陰晴不定,盤算片刻後,垂首嘶聲道:「讓!」

  一聲令下,親兵齊刷刷的收起兵刃,列在兩旁,怒目而視著囂張入府的宗人府兵。

  黑衣衛們護著秦雷進了大廳,在正座坐下。不一會,就有兩個府兵凶神惡煞的壓著已經癱軟如泥的管事進來,摜在地上。

  秦雷望著死狗般蜷在地上的管事,沉聲道:「先脫下褲子來閹了!」兩個黑衣衛立刻上前,就要解那管事的褲帶。管事的本想裝傻拌痴混過去,至不濟挨頓好揍也勉強能捱過去。哪想到這位爺二話不說,上來就要斷人本錢。眼見著兩條大漢目露獰笑得撲了上來,再顧不得裝痴,騰地坐起來,雙手交錯著倒爬退去。口中大喊著:「王爺。我乃世襲子爵,刑不上大夫啊!」

  第四卷 火中蓮 第一二七章 綾羅綢緞洞中藏

  黑衣衛們沒有絲毫停頓,把管事的一腳踹倒,一個按住他的上身,另一個抓住他的褲帶,用力往下一拉。管事的棉褲被一扯到底,兩條清潔溜溜的大腿便露了出來。

  這兩個黑衣衛把管事的死死按住,又有一個面容猥褻小老頭手持明晃晃的小鏟湊了過來,先是伸出粗糙的舌頭在鏟面上舔了舔,然後猛地把小鏟向管事的兩腿之間剁下。

  管事的眼見著鋒利的月牙小鏟帶著風聲朝自己的命根砍來,哪能不魂飛魄散?倏地感覺兩腿間一涼,肝膽俱裂間不由後門一松,竟是失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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