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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五方分道揚鑣後,秦雷帶著其中一支向西北奔去。出了乾州山脈往西,足足有千里平原——這也是齊國富庶的根本所在,齊國的陪都合陽就坐落在這裡。

  因為大部分是步兵,所以隊伍的速度不快。最多日行八十里。據情報說,百勝軍此次出動的乃是兩營精騎,日夜兼程可行三百餘里。聽到這個消息時,秦雷很是驚訝,即便這個時代採用的是漢尺,那也是了不得的速度。

  那張齊國大比例軍事地圖秦雷已經爛熟於胸。他為隊伍選擇的路線,剛好讓百勝軍最多殲滅兩支部隊。只要能堅持日行八十里,就有三支部隊可以脫險。總數是一萬人。

  這相當於把自己扔到輪盤賭上,有五分之三的機會逃生。既然成功的概率大於一半,那麼就干!

  隊伍帶走大營所有的口糧,可以堅持十天。八百里正好是到達預定地點的距離。

  秦雷嚴格的要求著部隊的行軍速度。一路上不進村不入城,堅持日行八十里。

  ……

  百勝軍是齊國的王牌,是百勝公大人的驕傲。成軍三十餘年,號稱百戰百勝。實際上,勝利場數早已超過一百。

  所以這支部隊天生就要為勝利負責。即使是兩營預備百勝齊兵,也不容許出現任何紕漏。

  當趙亢、趙夯兩位備軍校尉接到截殺質子回國的任務後,沒有因為毫無挑戰而絲毫懈怠。認真研究了護送隊伍的構成後,一致認為有護衛齊軍通風報信,這支隊伍的行蹤會盡在掌握。

  在實力對比懸殊,又有情報優勢的情形下,兩人最終將伏擊地點定在逐鹿原的邊緣。那裡地勢平坦,適合騎兵衝鋒。而且處於千里平原的中心部位,不虞敵人逃回山地。

  即便是多等了一個月,兩位校尉也沒想過更換地點。一直安心的在州軍軍營中舒服的休整,等著獵物上門。

  然而,趙亢趙夯無疑是惱火的,那支磨磨蹭蹭的隊伍突然在寧古縣集體上馬,狼奔豕突起來,把監視護送的齊軍遠遠地甩在後頭。

  若不是神秘人士報信,兩位校尉險些丟了獵物。接到消息時,那支隊伍已經行出去三百餘里。好在百勝軍日夜兼程可行三百里,最多兩天便可以追上。只是截擊變成了追擊。

  在神秘人的指引下,百勝軍最近距秦雷不到十里。這時候,兩萬瘋子一樣的亂民死死阻住去路。用了一天半時間才打開通道。通過審訊俘虜得知目標與一萬五千亂軍一起逃離,兩人出示百勝公令牌,從薛將軍那裡調走了所有的三千騎兵。氣勢洶洶追擊而去。

  第二卷 山中蘭 第二三章 最終還是背水一戰

  齊國今年雨水豐沛,隔三岔五總會淅瀝不停。莊稼長勢喜人,又不用辛苦澆水,只要夏收時趕上個好天氣,豐收是一定的。滿臉皺紋的老農樂呵呵的披著蓑衣在田間漫步,聽著雨水打在麥葉上的沙沙聲,心中盤算著按今年的年景,交了租子,納了捐稅,還能富裕下不少,應該夠全家一年吃的了。想到這裡,老農臉上的皺紋似乎也伸展開來。

  ……

  卻不是誰都喜歡這連綿的雨天。

  秦雷便在大聲的抱怨,他對身邊的沈青道:「難道齊國的天被捅破了嗎?你看看,我的刀鞘,還有馬鞍,都發霉了。這鬼天氣,像齊國一樣令人討厭!」

  沈青微笑著看著殿下,他知道這是殿下減壓的一種方法,所以也不搭話,就那麼靜靜地聽著。

  秦雷看到沈青這種不溫不火的樣子,惱火道:「當初真應該把侯辛留下來,就是許戈也行,真不知道我當時是發燒還是怎地?怎麼會看上你這麼個半嚼不爛的傢伙呢?」

  沈青不好意思笑笑,不知道該怎麼答話。

  秦雷見百般逗引都沒有讓這小子蹦出一個字,氣餒的伏在馬背上,感受著胯下駿馬強勁的肌肉。又回頭看看在泥濘中蹣跚前行的農民軍。他長嘆口氣道:「好吧!我承認,我快瘋了,一天走不了四十里,再加上昨天欠的二十里,我們至少要多走一天。這一天裡百勝軍隨時可能會追上來,也可能永遠追不上來,這種把自己放在賭檯上的感覺,真他媽的……」

  「爽啊!」秦雷突然支起身子怪叫道。把胯下駿馬驚得打了個響鼻。

  距離分兵已經過去七天了。這一路上風平浪靜,令秦雷暗自慶幸,又提心弔膽。隨著距離目的得越來越近,這種不安便越來越濃重。

  秦雷摸了摸背包中插的那隻無頭箭,對自己的第六感大嘆邪門。剛想對沈青說,這樣下去自己會變成娘們的。一個斥候從前方疾馳而來,到秦雷面前勒住馬韁,強行止住去勢。來不及行禮,惶急道:「殿下,前面的橋垮了。」

  秦雷翻了翻白眼,果然下雨天就沒好事啊!命令隊伍繼續前進,自己帶著十幾騎前去探查。

  看著在湍急的河流上上下翻滾的幾節粗麻剩,秦雷翻身下馬,落在稀軟的岸邊,濺起無數泥星。突然,他輕『咦』了一聲,走到拴麻繩的木樁邊低頭細看,地上有些凌亂的腳印,還有馬蹄印,馬蹄印蜿蜒到河的上游。

  秦雷一手扶住木樁,一手使勁把一根兒臂粗的麻繩從水中撈出,果然斷口整齊,乃利刃所為。秦雷一把扔下麻繩,對沈青道:「快去找石威。」

  很快石威騎馬來到河邊,發現秦雷正望著五丈寬的大河在比劃著名什麼。隆隆的水流聲沒有影響秦雷的聽力,他回頭對石威嚴峻道:「我們被發現了,敵人很快就會趕來,從上游。」他指了指東面,沒有說判斷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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