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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壽仿佛是被嚇到了,喉間滾動,吞咽了一下口水,看著胡王升小聲道:「她……她居然如此蛇蠍心腸!給你的竟是毒/藥!」

  第82章 歸來 披著避雨的油衣,英挺的眉目沾染……

  家中重要事務都會經竇瑜的耳。管家牢牢記得大人的吩咐, 除去一些繁雜瑣事,皆要向家中娘子稟明,所以今日近午時又過來了。

  一來二去, 佰娘也與他相熟了, 還喊他進院中吃新做好的點心。

  管家得了一小匣子, 抱在懷裡, 道:「那位王旦王大人的小妾不知為何丟失了,來向咱們借些人手, 幫忙尋找。」

  「可報官了?」竇瑜問。

  「報過了, 找了兩日都沒能找到人。應當也是走投無路,這才來向咱們府上求援。」管家唏噓道, 「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聽說那妾室身邊跟著的下人找到了, 只不過都沒了性命……」

  「這樣性命攸關的大事, 便多借他們些人手吧。」竇瑜想起之前在宅中的那次偶遇,一轉眼又聽聞她失蹤,催管家速去調派人手。

  等管家走後,佰娘憂心地說是不是郡中近些天不太平, 還是少出門為好。

  府上安全得很, 每日都能見到巡邏的侍衛隊伍。起初佰娘等婢女撞見了還會害怕,如今看了只覺得安穩。

  「希望平安無事吧。」竇瑜嘆了一句, 站起身, 按照之前的安排,準備去祖父院中坐一坐。今日特意讓廚房多做了幾份點心, 就是為了也送去給祖父嘗鮮。

  她將婢女裝好的點心匣子帶上,剛進入祖父院中,祖父一見到她便朝她招了招手, 道:「正準備派人去叫你。珠珠,你過來坐。」

  說完又命院子裡的下人都出去了,只留下了卓伯。

  竇瑜覺得莫名,走過去坐下,道:「祖父是有話要同我說?」

  秦風海道:「咱們祖孫二人閒聊幾句還不行麼?」

  竇瑜才不信:「閒聊至於將其餘人都趕出去麼?」

  秦風海沒有回應,又讓卓伯去找棋盤來,「來來來,咱們祖孫手談一局。」

  卓伯欲言又止,知道秦風海醉翁之意不在酒,不過還是沒有多嘴,將棋盤為兩人擺好了。

  竇瑜在棋奩中翻弄兩下,笑道:「咱們倆哪裡會下這個?」

  「你小時候我還教過你!」

  竇瑜笑著搖頭,「得了吧。您自己都學得一團糟,也只教會我在棋盤上用棋子擺畫。」

  可祖父還是執意要拉自己認真地下一局,竇瑜無奈應下了,不過還沒走幾步,見自己胡亂落子祖父也不阻攔,就知道祖父是有別的意圖。

  她用手指敲了敲棋盤,直話直說道:「有什麼話您就講吧。」

  秦風海已經在肚子裡醞釀了半晌,將手裡的棋子扔回奩中,撿了個話頭從好幾日前說起,講他前些天在街上遇到驚馬,險些被馬撞了。

  「怎麼無人告訴我?」竇瑜臉色頓時就變了,從榻上支起身體,越過矮几去拉祖父的衣袖,「可有哪裡受了傷?」

  「這不是重點!」秦風海擺擺手。

  那日他連磕碰都沒有,當時情況雖危急,好在有一少年郎勒馬救下了他。少年郎做了好事不留名,秦風海想感謝他都找不到人,誰知後來去聽說書時又再次遇見了他。

  秦風海嫌棄卓伯囉嗦,去聽說書也沒帶上他,結果忘拿錢袋子了,最後還是這個少年郎慷慨解囊,替他給了錢。接連兩次相遇,又兩次得他幫助,秦風海覺得兩人實在有緣,又約他第二日再見,請他吃酒。

  這一回問清了他姓甚名誰,家住何處。

  聽到祖父頻繁提起這個名叫「韓連山」的少年郎,且語氣極為欣賞,竇瑜道:「之前您不是還與在咱們府上住了幾日的王大人走得近麼?」祖父交朋友怎麼都是忘年交。

  秦風海嫌棄道:「我可不喜那樣滿肚子鑽營的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只看眼睛便知不真誠。」

  他不過是拿那個王旦逗趣,打發時間。見自己的話被孫女岔開了,又不死心地再次說了回來,「這個韓連山父母俱亡,是外祖母養大的。前些年他外祖母也因病故去了,孑然一身,怪可憐的。」

  「是很可憐。」竇瑜真誠道。

  秦風海盯著孫女。

  竇瑜盯著祖父。

  秦風海「嘖」了一聲,抬手在矮几上拍了拍,「你這丫頭分明知道祖父的意思!故意裝作不懂。」

  「您有話不直說,繞了這麼多彎子……」

  秦風海咳了兩聲,看向一旁充作木樁子的卓伯:「上次你也見到了那個韓連山,你說說他為人如何?」

  卓伯立即道:「相貌堂堂,身手了得!」

  「招他入贅,如何?」秦風海終於不繞彎子了,望著竇瑜問道。

  竇瑜哭笑不得,原來祖父和自己說了這麼多話,目的真的是為了這件事。

  「您與他才認識幾日?人家對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您說他年已弱冠,是否早有了心儀之人?即便家中無人為他打點,以至於婚事還無著落,也不見得就甘心入贅啊!」

  「只是忽然遇見合適的人選,一時才多想了些……」秦風海低聲道。

  他又摸著下巴上花白的鬍鬚,沉吟道:「日子確實是有些短了,總要再考察一番。到時你表哥回來,也讓他看一看,有他與祖父一同把關,總不會出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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