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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他們提到郭素,竇瑜問:「那表哥呢?他在哪兒?」

  「郭大人一直在找尋找您的下落,也是他查出您如今在冀州。只是他在奉都還有些事亟待處理,便讓我們先來了此處見您,好令您安心。」

  至於是什麼樣的急事,她也不知該不該和娘子細說。

  呂高子卻在她身後幽幽道:「郭素在奉都城有個兒子,是被兒子絆住了腳步。」

  他是故意這麼說的。呂高子越來越覺得郭素對竇五娘上心過了頭,此前就肯為她捨命,後來把她在竇家的「靈堂」燒了個乾淨,更是荒唐。

  不過他也沒想到竇瑜竟真的還能活著。

  佰娘不知「郭素有子」背後的內情,呂高子卻知道一二。謝述的長姐謝敏嫁進侍郎府中卻受了薄待,生產本就虧了身子,後來又鬱結難消。他已替謝敏看過了,回天乏術。謝敏見過郭素一面後與他密談,命忠僕將兒子從婆母那裡偷了出來,交由郭素帶走。

  呂高子不明白謝敏為何執意讓兒子離開關家,到底是關家的血脈,總不至於如她那樣也被關家苛待。可謝敏似乎完全信不過夫家,寧願將孩子託付給與自己全無關係的郭素。

  看來謝家人都對郭素有著極深的信任。從前是謝述,如今又多了個謝敏。

  「表哥的兒子?」竇瑜十分意外,看著呂高子,又看向了佰娘。

  表哥什麼時候有的兒子?

  和哪家娘子有的?

  竇瑜滿臉震驚。

  佰娘支吾說:「大約是的。」郭大人雖沒有明言,身邊人都是這麼傳的,他也從未為此澄清。

  未婚有子,說實話郭素在佰娘心中高大的形象略有傾塌。不過這不該是她擔憂在意的事,也就漸漸想開了。

  佰娘又將徐月被貶為庶民的事和竇瑜講了,還說了奉都城內如今的情形。

  新帝徐壽登基前手持聖上的旨意半逼王射風帶兵離城,暗指他有不臣之心。聖上駕崩後,徐壽登基不過幾日便開始血洗朝堂,二皇子徐顯罵他弒父奪位,也被斥責後幽禁府中。

  佰娘長嘆:「總覺得奉都城不安穩了,怕還有大事要發生。」

  嘆後又開心地說:「差點忘了和您說,春珊和崔秋也帶著女兒一同來了。」

  竇瑜聽說徐月被貶為庶民,說不出心中的滋味,總歸是複雜的。生母幾度將自己拋棄,不過好在自己也從未在她身上得到過母愛,不至於有太大的落差。

  又聽聞侍女春珊也來到了冀州,驚喜道:「當真?」

  佰娘用力地點點頭。

  崔秋的身契本就在自己的手上,因為念著竇老太爺的舊情才一直沒有離開竇家。與春珊商議後,崔秋決定離開奉都城來投奔妻子的舊主。

  郭素在其中施以援手幫他們儘快將居住的宅子賣掉了。

  「那你們如今都在何處落腳?」

  「我們都在陸三郎的府上住著呢。」佰娘有些不好意思。他們那麼多人都住進了陸家,好在陸家家大業大,陸三郎也對他們格外照顧。

  「陸三郎?」

  佰娘提及這個陸雙羊,一直誇獎不斷:「那陸三郎是呂公的徒兒,是個極好的人!」

  她還不知道陸雙羊給自家娘子留下了什麼樣的印象。湊近一直能聞到竇瑜身上的藥氣,擔憂道:「聽聞您誤食了菊芽草,身上不適。」

  竇瑜拍拍佰娘的手臂,安撫道:「已經好多了,無礙的。」

  呂高子卻讓她坐在桌邊,重又為她把脈。他也和陸雙羊有著同樣的疑惑:「以前沒有發現自己吃不得菊芽草麼?」

  竇瑜搖頭。

  佰娘也搖頭:「在通州時沒見過,到了奉都城後竇家的廚子也從沒有用它做過菜。」

  奉都城中的人家常會吃菊芽草,這也不算什麼低賤的菜品,而竇瑜在竇家居然沒有食用過。

  呂高子沉吟了一會兒,又問:「是否家中有人也不能碰菊芽草?」

  呂高子知道有些子女會繼承父母的體質,若父母對某種食物或草木,子女往往也會如此。

  竇瑜不知。

  佰娘卻像是突然回憶到了什麼,瞪大了眼睛說:「好像是……竇二爺,也就是娘子的父親自幼便吃不得菊芽草。竇老夫人怕他誤食,此後就不許府中再出現這種東西了。二爺過世後,這習慣仍保留了下來。」

  她曾聽府中老人偶然提及過這件事。當時也沒有想過娘子會和竇二爺一樣吃不得這東西。

  沒想到如今在冀州誤打誤撞食用了。

  佰娘又茫然道:「可徐月不是說……說您不是二爺的親生骨肉麼?」

  竇瑜失神了一會兒。

  沒想到最後會是以這種方式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她確實是父親的女兒,而非趙野的。

  第52章 通神散 後來漸漸發現胡王升原來是吃不……

  菊芽草娘子吃不得。

  竇二爺也吃不得。

  那徐月所言必然是假的!

  佰娘很快反應了過來, 警覺道:「此地可真是不能久留了。若趙野知道了真相,一定會遷怒於您的。」

  她雙手在胸前交握,碎碎念地祈禱著:「但願郭大人能儘快來到冀州, 帶咱們平安離開。」如今她對郭素無比信服, 將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

  竇瑜笑著拍拍她的手臂, 道:「莫怕。如今趙野遠在他新得的轄地, 一時半會兒怕是回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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