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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煙問道：「你買這個幹嘛？」
聶攰看她一眼：「你不是喜歡？」
柳煙一聽便反應過來，哦，給她買的，她問道：「你這次休假多久？」
聶攰：「十來天。」
說是十來天，實際上很容易打折扣，說不定半路就得被叫回去，柳煙就姑且先聽聽吧。
從購物中心出來，柳煙看了眼腕錶，說道：「我得先回家一趟，你送我回去。」
聶攰嗯了一聲。
隨後車子啟動，回柳家本家，柳煙解了安全帶，湊過去，親他，聶攰低頭也回應她，兩個人唇/舌交纏，柳煙說道：「我爺爺這邊，我慢慢跟他說。」
聶攰：「好，不用急。」
柳煙轉身開車門，隨後下車，接著從后座抱了玫瑰花以及一袋子的衣服，她走向了門口，刷臉進門。
家裡空調足。
柳煙剛抱著玫瑰花進去，柳老爺子便愣了，「誰給你送的玫瑰花？」
柳煙把玫瑰花遞給陳姨，說道：「聶攰。」
柳老爺子：「他回來了？」
柳煙換鞋。
「這一消失就大半年……」柳老爺子心情複雜，這男人好是好，就是這沒辦法陪在身邊是個最大的問題。柳老爺子看著柳煙坐下來，說道：「你要不要勸他轉業？新的一年就28歲了。」
柳煙喝一口蜂蜜水，搖頭：「我為什麼要勸？」
柳老爺子：「你不勸，你就這樣一年接著一年蹉跎下去嗎？」
此時柳老爺子還不知道他們完全在一起了，就已經想到了以後，這一想就發涼。柳煙看自家爺爺一眼，道：「我勸他轉業，跟當年讓他不要去入伍有什麼區別嗎？」
柳老爺子一愣。
瞬間冷靜下來，也是。
柳煙坐過去，挽住柳老爺子的手臂，她低聲道：「爺爺，你覺得，還有人會跟他一樣愛我嗎？」
柳老爺子：「……」
他想起了林裴是毀婚，那麼乖巧的一個男生都會為了自由而落自己孫女的面子。
而同樣的，他把這件事情套到聶攰身上，他便覺得，聶攰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他絕對不會這麼傷害柳煙的。
柳老爺子嘆口氣，說道：「算了，爺爺不管，但你得愛護自己。」
柳煙：「放心。」
柳老爺子：「那林裴那邊呢？」
這半年來，林裴一直在忙賽車場的事情，也沒怎麼來嘮叨柳老爺子了，柳老爺子偶爾聽到那些人說柳煙是個舔狗的時候，還是很生氣，可是柳煙對林裴的事情一直避而不談。
如今聶攰既然回來了，柳煙還收了聶攰的玫瑰花，那這件事情是不是該解決了？
柳煙說道：「爺爺，我沒那麼喜歡林裴了，沒分手只是因為懶得開這個口。」
柳老爺子：「我也猜到了。」
「那現在怎麼辦呢？」
柳煙：「過兩天我找他談吧，你會遺憾嗎？」
她看向柳老爺子。
柳老爺子搖頭，疼愛地看著她道：「不會，我看他不順眼很久了。」
柳煙咳一聲。
想起林裴，是挺無辜的。
柳老爺子看著孫女漂亮的眉眼，突然覺得一切似乎又兜兜轉轉回到了原點，腦海里浮現了當年他在車裡看到背著孫女走那麼遠路的聶攰。
當時他就想，這個男孩，是他看好的孫女婿。
*
在家陪著老爺子吃了晚飯，還陪著他看電視，隨後柳煙才去洗澡，處理文件。開了一個高層的視頻會議，郭敏通知柳煙道：「明天有股東會，記得一定要參加，早上八點半。」
柳煙：「好，幸好你提醒了。」
她是差點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郭敏笑道：「那晚安。」
「晚安。」
柳煙點了叉，關掉了視頻。隨後她身子往後靠，伸個懶腰。接著，她拿起手機，編輯問聶攰。
阿煙：睡了嗎？
聶攰：還沒。
阿煙：在幹嘛？
聶攰：在看書。
阿煙：文藝青年。
聶攰：……
柳煙笑起來，隨後她指尖點了點，接著起身，回房洗澡，洗完澡，她穿著一條吊帶裙外面配著一件薄款外套，然後看了眼家裡的監控，老爺子已經回房了，柳煙打開房門，偷偷摸摸地走了出來，赤腳下樓。
陳姨在一樓打掃衛生。
柳煙一下樓便被她發現了，她愣了下，柳煙立即噓了一聲。
陳姨按著拖把，低聲道：「老爺子說明早要跟你一起去喝早茶……」
提醒她不要這樣出門。
柳煙咳一聲，道：「我會提前回來的。」
陳姨：「你去哪兒啊？」
柳煙眉梢微挑，笑著出去，換了鞋。陳姨趕緊跟上，提醒道：「明早記得回來，上次沒吃到老爺子一直惦記著呢。」
柳煙這段時間很忙，老爺子等很久了。
柳煙：「好，好。」
她走出去開車。
黑色保時捷一下子便開了出去，陳姨嘆口氣，很久都沒見柳煙三更半夜像做賊一樣出去了。
細想起來，讀書那會兒就經常半夜出門。
那會兒是去見聶先生。
如今呢？
陳姨反應過來。
哦，聶先生好像休假了？煙兒是去找聶先生嗎？陳姨覺得自己的第六感應該很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