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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攰側著身子看著她喝,柳煙不輕不重地瞪了他一眼,聶攰有幾分好笑,單手握上方向盤,說;「先回去,你再收拾下,或者洗個澡。」
柳煙輕輕地嗯了一聲。
聶攰便啟動了車子。
兩個人向來都是柳煙主動的,當然她在很多時候都表現得像個過盡千帆的老手,然而其實青澀得很的,倒是聶攰平日裡不主動也很正經,比她還熟練一些,一下子便掌控了她。
一開始他確實讓著她,很溫柔。
後面漸漸地他便占了上風,以至於柳煙此時累極,如果仔細看,還能看到她指尖泛著粉色,眉梢全是媚意。
*
快到城中村,柳煙才緩過來,她俯身去拿小包,聶攰提了遞給她。柳煙接到小包,打開,拿出手機。
二十來個電話。
有周揚,也有許殿,以及江郁的,還有一個聞澤厲。
柳煙挑眉,撥了回去給周揚。
十來秒後。
周揚接起來,他含笑:「什麼情況啊?那麼久不接電話,我們都要殺去賽車場找你了。」
柳煙壓了下喉嚨,說道:「聶攰回來了,我剛跟他一起。」
「回來了?那不正好,一起來吧。」周揚說著,又嘖了一聲,「他回來怎麼沒跟我說一聲。」
柳煙冷笑反問:「你誰啊,他需要跟你說?」
周揚哈哈大笑,「行,掛了。」
柳煙放下手機,看開車的男人一眼,「他們喊你去呢。」
聶攰:「好。」
車子正好停在了家門口,聶攰下車,打開車門,伸手,柳煙拉了下裙子,勾著他的脖頸,聶攰攔腰把她抱出來,因為她今晚的裙子短,聶攰說道;「外套搭在腿上。」
柳煙看了眼,笑了:「哦,好。」
她想起剛剛的畫面。
挨在他耳邊輕問:「你腿/控啊?」
聶攰頓了頓,看她眼眸,走上樓梯。柳煙輕笑起來,很快抵達家門口,柳煙拿他鑰匙開的門,進了屋。房子半年沒住,聶老爺子時不時地有叫人來打掃通風,所以還很乾淨。
聶攰把柳煙抱到浴室放下,屋裡燈光通明,她長腿上有一些淤痕,還蠻明顯的。聶攰腦海里自然也浮現在車裡的畫面,不怪她這樣問,似乎是有點。他抬眼,撥她的劉海,「我去拿睡衣。」
柳煙紮起頭髮:「快去。」
不一會兒,聶攰拿了一條女性的睡裙以及洗漱用品,他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現在這房子衣櫃裡估計都有她的衣服。柳煙也不意外,接過以後關門洗澡,把一些粘/稠洗掉,整個人也就舒服了。
洗完澡,她拉開門,一頭濕發,踩著拖鞋出了浴室。
聶攰襯衫領口微敞,挽起袖子,站在餐桌旁泡蜂蜜水,燈光搭在他頭頂,柔和了他臉上的線條。
柳煙走過去,靠在餐桌旁擦著頭髮,盯著他。
聶攰攪拌著,偏頭看她一眼,她唇角勾了些,聶攰低頭吻住她的紅唇,細細地跟她接了個吻。
隨後咬著她唇瓣道:「我給你吹頭髮。」
接著把蜂蜜水塞在她掌心,去拿吹風筒。不一會兒,柳煙坐在椅子上,捧著杯子一口一口地喝著蜂蜜水,聶攰站在她身後鞠起她頭髮,柳煙長腿翹著晃著,悠哉悠哉。
吹完頭髮。
聶攰也去洗澡。
柳煙則靠著沙發刷手機。
林裴發了一條微信給她。
林裴:小琳說你上了一輛82尾號的SUV,那是聶攰的車吧?
柳煙一頓,她沉默幾秒,點出聊天框,找到小琳的微信,編輯,柳煙也懶得拐彎抹角。
她很直接:小琳,你今晚還看到了什麼?
小琳:嗯?煙姐?就看到你上了一輛車,後來我就騎車走了。
柳煙:哦?沒了?
小琳:當然,難道有什麼?煙姐,嘿嘿。
柳煙:那沒什麼,在車裡接個吻而已。
小琳:靠,早知道我慢點走了,我沒看到啊。
柳煙心裡冷哼,沒看到就對了,那個地方距離停車場也有段距離,地面又全是碎石,誰願意走,就聶攰才敢開到那裡。
聶攰從浴室里出來,灰色上衣跟黑色長褲,他看沙發上的女人一眼,隨後走過去,隨後取了醫藥箱裡的藥膏,給她腿上的淤痕擦上,柳煙穿著裙子呢,她立即長腿一併。
聶攰挑眉看她一眼。
柳煙:「看什麼?」
聶攰輕笑,「你怕什麼。」
柳煙:「不怕,只是怕周揚他們找上門,我們在忙。」
聶攰笑起來狹長的眼眸有幾分戲謔:「嗯,別現場表演就行。」
柳煙:「嘖,你學壞了。」
聶攰眼底帶著笑意沒應,繼續給她塗藥膏。十幾分鐘後,兩個人換衣服出門,聶攰的衣櫃裡置辦了柳煙平常穿的那些牌子,這對柳煙來說很方便。
*
去年星空俱樂部在周揚跟許殿江郁辦了年卡以後,一夜爆紅,全黎城的世家千金少爺們也開始爭先置辦星空俱樂部的年卡,辦不到年卡就辦月卡,辦不到月卡就辦日卡時卡。
不過八樓到頂樓使用人大多數只有周揚他們這幾個人。
今晚的聚會在頂樓的麻將房。
門一推開,便聽得男人談笑的聲音,江郁今晚還帶了雲綠,而聞家兩位少爺居然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