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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若婷語塞,轉而向祁袁山求援:「祁哥哥,你倒是說句話啊,她若是農家女,必定不可能會畫出這麼好的畫來,連明珏姐姐都騙過了;她若不是農家女,那她撒謊騙了表哥,必定心懷不軌。她不是前者就是後者,總之都不是好人,你肯定看得出來吧?」

  祁袁山沉聲道:「桑姑娘,你不要把妄自用惡意揣測他人,寶兒姑娘的事情,王爺一清二楚,有沒有撒謊欺騙,王爺也自然能分得清楚。」

  祁袁山居然也站在顧寶兒一邊,桑若婷氣結。她沒法對祁袁山發火,只好轉頭朝著顧寶兒叫了起來:「我太討厭你了,你真是惹事精,你一來就搞得我們不得安生!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

  「那我回房間去了,」顧寶兒微微一福,神情自若,「省得讓桑姑娘看得心煩。」

  「留下。」孟憑瀾沉下臉,淡淡地道。

  顧寶兒的腳步一僵。

  「表哥……」桑若婷不敢置信地看了看孟憑瀾,又看了看顧寶兒,「好,她不走,我走!」

  話一說完,房間裡一片靜默,和她想得不一樣,沒有人留她,連祁袁山都一臉的不贊同,好像她是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

  她再也待不下去了,眼圈一紅,飛一樣地跑了。

  孟憑瀾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吩咐道:「袁山,你跟去看看,把她送回府里去。這丫頭脾氣太差,別在外面生出什麼事端來。」

  祁袁山應了一聲,快步往外走去,走到顧寶兒身旁時,他的腳步一頓,低聲安慰:「寶兒姑娘,你別太在意,桑姑娘還是小孩子心性,也不是對你有什麼壞心,你多擔待些。」

  顧寶兒苦笑。

  也不知道祁袁山知不知道那天桑若婷的所作所為,如果知道還能說出這番話來,那她也不知道要回些什麼。

  如果這叫不是有壞心,那有壞心的話還不得把她往死里整?

  可能在這些勛貴世家的眼中,這些傷害都不算什麼吧。孟憑瀾不也是,把桑若婷叫來輕飄飄地說句對不起就把這件事情掀過去了。

  「祁將軍,我知道的,」她客氣地道,「你快去吧,桑姑娘金貴之身,萬萬不能有什麼意外。」

  祁袁山這才追著桑若婷跑了出去。

  孟憑瀾招手示意顧寶兒過來,替她介紹道:「這便是宋暮野,他的大名,你應該聽說過了吧?」

  「秀珠和我說了一些宋大人的功績,言辭之中甚是崇拜,」顧寶兒上前見禮,「聽說宋大人還是平嘉元年的探花,日後還請宋先生多多指點。」

  宋暮野的臉色微微一變,旋即恢復了正常:「寶兒姑娘過譽了,你這一幅畫讓我刮目相看,以後若是王爺應允的話,我倒是想和你來切磋一下畫技。」

  「宋先生謬讚,」顧寶兒再次躬身行禮,「切磋是萬萬不敢當的,還請宋先生指教。」

  你來我往地恭維了幾句,宋暮野又稟告了一些自己這幾日在邊境上的見聞,也告辭走了。

  顧寶兒鬆了一口氣,面對祁袁山,她很是自在,可這位宋暮野卻不同,看過來的目光帶著審視和懷疑,好像在探究著什麼,讓人忍不住有些緊張。

  腰上一緊,她踉蹌了一步,跌入了一個堅實的懷抱。

  抬起頭來,剛好對上了孟憑瀾的雙眸。

  「還在想什麼心事?」孟憑瀾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是還有什麼藏起來的驚喜沒讓我知道嗎?」

  顧寶兒連連搖頭:「沒有,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那天看了《西山禪錄》之後,忽然就來了興致,一開始就是隨便塗了幾筆,練了幾次後,不知不覺地就照著先生的畫風畫了紅梅。」

  孟憑瀾從她懷裡扯出那張畫來,上下看了看,一臉的遺憾:「的確畫得不錯,可惜都給你折壞了。你什麼時候再畫一幅好的,我去裝裱了掛在我那裡。」

  顧寶兒「噗嗤」樂了:「我的畫怎麼有資格掛在汝陽王的大堂之上?這不是貽笑大方嗎?」

  「我說有便有,誰敢多嘴?」孟憑瀾傲然道,「不如你想個風雅的名號,我替你去刻個章來,說不定哪日也能闖出個名號來,流傳百世。」

  顧寶兒的雙眸彎了起來,眼尾微微上揚,琥珀色的瞳仁剔透晶瑩,仿佛一雙雀兒在歡快地起舞:「王爺,你別哄我了。」

  孟憑瀾的心神一盪,情不自禁地低頭在她眼尾親吻了一下。

  顧寶兒仿佛被燙到了似的,慌忙去推孟憑瀾:「王爺……有人……」

  「有誰?」孟憑瀾反問。

  顧寶兒往四下一看,房間裡早就空無一人,就連於德華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這樣的親昵讓人心慌意亂,她趕緊想了個嚴肅的話題,試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王爺,你心裡難道真的不懷疑嗎?桑姑娘說,我是故意撒謊騙你的,就連那位宋先生,只怕也在懷疑我,你就真不怕我是隱姓埋名的奸細,費盡心思接近你,想要害你嗎?」

  孟憑瀾凝視著她的眼睛,非但沒有鬆開她,反而抬起手來捏住了她的下巴。

  顧寶兒被迫抬起頭來,和他四目相對。

  「那我就更有興趣了,」孟憑瀾的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寶兒,你若是能將我迷得神魂顛倒,拱手送上汝陽,那也是你的本事。」

  顧寶兒有些無語,這位汝陽王真的是自傲托大得很,居然連自己的封城也能拿來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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