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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據消息,秦風與秦大人等人生分的很,尤其是他後面那幾個兄弟,看樣子秦家的家產他也不在乎,前兩日我聽小殿那邊伺候的人說,秦風打定主意就算下考場也不會為了秦家,以後的事尚且沒有定論,且不管他是不是狀元,你既要嫁他,便要與他同心同德,這些事情你們自己去商議,我不管這些,若要需要我幫忙的,儘管來找我。」

  子蘇一時不知該是羞怯,還是該感激,眼圈紅紅的看著他,竟未能說出話來。

  「行了,去玩吧。」

  又在她頭上揉了兩把,洛南硯讓人將子蘇送出了殿。

  等子蘇走了,肖雪從後面走過來,「皇上難過了。」

  洛南硯瞪了她一眼,「陪朕下一局!」

  肖雪掩唇一笑,「皇上何不告訴公主,已經在幫公主選址建府了?」

  「便是不告訴她,她還急吼吼的要嫁出去呢,若是告訴她了,豈不是她更著急了。」洛南硯嘩啦啦的擺弄著棋子,煩躁之意顯而易見。

  肖雪站在他身後,小手揉揉的覆上他的肩頭,輕輕的捏了起來,「皇上,公主不管到何時,都會是皇上的親妹妹,這是任何人都不能扯斷的親緣。」

  洛南硯看了她一眼,心裡悶悶的感覺總算有點舒服了,不料抬頭又看到那些花樣和冊子,當即又忍不住哼了一聲,對著張寶端冷冷的道:「把這些給朕弄走!看見就心煩!」

  「皇上,那,那是否交代內務府那邊……」

  「皇上,依我看,公主對這事興趣極大呢。」

  肖雪提醒了一句,洛南硯要脫口而出的話在唇尖上轉了一圈,煩躁的揮了揮手,「交代下去吧,不過,讓內務府那邊東西都用最好的!」

  「哎,是!」張寶端捧著那些東西,艱難的行了個禮,捧著東西出去了。

  等看著張寶端也離開了,洛南硯忍不住再次嘆了口氣,親手養大的妹妹,竟然就這麼送出去了。

  肖雪有些苦笑不得,「皇上,如今公主的婚事還沒定下來呢,下個月舉子進京考試,出結果要一個月,殿試還要再一個月,便是那秦風僥倖得了狀元能與公主定親了,不還是訂婚嗎?什麼時候成親,不還是皇上說了算?若皇上和太后娘娘捨不得公主,婚事已定,多留公主在宮裡兩年又有誰能挑的出錯去?」

  洛南硯一愣,眼前一亮,「你說的對!來來回回還有不少時間呢。」

  肖雪卻苦笑一聲,話雖如此,可捨不得公主受苦的,不還是皇上嗎?

  暗地裡搖了搖頭,她沒再說別的。

  洛南硯輕輕靠在她的身前,望著外面許多花都開了,忽然說道:「聽說你這些日子一直都沒怎麼出去?」

  「出去也無事可做,在殿裡就很好。」

  如今,她也適應了用一隻耳朵聽聲音,倒是不覺得怎麼彆扭了。

  洛南硯沒有再說話,只是許久之後,外面傳來張寶端的聲音,「皇上,江太醫到了。」

  「請進來吧。」

  每十天,江鷓鴣都會來給他請一次平安脈。

  洛南硯伸出手放在桌案上,問道:「小殿的那個秦公子傷勢如何了?」

  江鷓鴣滯了一下,似乎在想該如何回答,洛南硯便瞪了他一眼,「實話實說。」

  「哦,回皇上的話,秦公子的傷已經全然好了,除了這段時間不可提攜重物,三個月後便可恢復如常。」

  洛南硯點點頭,「如此甚好。」

  怕是用不了兩天,秦風等人就會來找他辭行了。

  一想到沒有人占據子蘇的視線了,洛南硯心裡有些舒坦。

  他愜意的看了江鷓鴣一眼,示意他可以開始把脈了。

  江鷓鴣仔細的為他把了脈,收起脈枕時,面色平靜。

  洛南硯便知沒什麼問題,江鷓鴣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抬頭看肖雪時,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皺,說道:「肖姑娘,可願讓老臣為您把把脈?」

  肖雪一愣,接著看了看洛南硯,洛南硯也看著江鷓鴣,「怎麼了?」

  「皇上和肖姑娘莫要擔心,老臣只是覺得肖姑娘的氣色跟以前有些不同罷了。」

  洛南硯便朝肖雪示意了一下,肖雪也在桌案前坐下來,江鷓鴣仔仔細細的把了脈,甚至時間比給洛南硯把脈時還要長。

  他皺著眉,一言不發,沉默了許久之後微微搖了搖頭,卻是說道:「想來肖姑娘也是醫道中人,以後若是肖姑娘長久伴在皇上身邊,皇上也就不用每次都宣老臣過來了。」

  洛南硯被他這一番動作搞的有些懵,只得又問:「如何?」

  「皇上,是老臣多慮了,肖姑娘的身體很好,這段時間比前一段時間調養的更好了。」

  「如此甚好!」

  江鷓鴣告了辭,帶著小藥童直奔梧桐苑去了。

  洛南硯淡笑著看著肖雪,「沒想到你這些年竟然還記著那些醫理。」

  「只是想著伺候皇上,若是身邊太醫不能及時過來時,也能將皇上伺候的好一些罷了,讓皇上謬讚。」

  「娘親說,學醫最是難,有恆心者方能學之,不過,她從不教我醫理,說我為君從政太忙,子蘇也是,說她定不下心思來學,沒想到朕身邊如今還真有了懂醫的。」

  他笑了笑,似乎心情極好。

  肖雪也笑著看著他,只是那眼底深處潛藏著一抹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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