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柳暗花未明
技術和心理再強，即便要破壞的伺服器主人是齊歡暢，江西文也無法控制齊胖子的技術水平能夠剛好在24小時整搞定，更何況還是一個陌生人的機器。
不過江西文清楚，千斤墜不會給一個無解的題目，這個和直接把御劍居毀滅沒有任何區別。
所以他乾脆答應下來，讓這個傢伙趕緊滾蛋，然後自己想想到底該怎麼做。
「你……」千斤墜疑惑道：「不是在自暴自棄吧，這麼爽快？」
「你認為呢？」江西文見千斤墜這樣懷疑，知道自己終於在心裡上占到了優勢，於是發了一個簡單的笑臉，用了一個簡單的反問，更加強化了自己的心理優勢。
「……」千斤墜好一會才發來信息：「你是個聰明人，我等著你成功。」
離開了千斤墜的電腦，江西文沒有立即去查那個ip地址到底是什麼地方的，他也沒有切斷自己的網絡連接，現在已經肯定千斤墜安裝了一個監控軟體，讓他無法察覺的厲害軟體，所以他切斷不切斷，都沒有什麼關係了，電腦里的小說、程序等重要資料都已經移入沒有聯網的筆記本了，所以他不著急切斷網絡，只是隨意打開一個遊戲，玩了玩，以此迷惑千斤墜，讓他對自己的行為感到奇怪。
這樣做，又像是在自暴自棄，乾脆什麼都不管的狀態，還像是已經胸有成竹，萬事熟於胸的姿態。
遊戲開著自動攻擊，這是江西文自己編寫的一個程序，自動託管玩單機遊戲。他卻在筆記本上繼續寫著仙韻二外傳的程序架構，細節的關鍵部分他也註明了一些重要地代碼。以提示五元、六角以及新來的一些程式設計師們，方便他們理解新的設定的程序實現。
工作了大概兩個多小時，江西文有些餓了，起身泡了碗面，拿出平日愛吃的泡椒鳳爪、豬蹄。一邊吃一邊想著如何應對千斤墜地第二個任務。
此時電腦上的自動託管遊戲軟體仍舊繼續玩著遊戲，沒有任何的破綻，他相信如果不是刻意去查，根本看不出來是自動操作，千斤墜也沒有那麼無聊，去查他打遊戲的目的，估計這回早就看的眼累了。他的那個監控軟體也不過是記錄下所有地操作動作，事後千斤墜本人在看的時候，更加看不出是手動還是自動操作遊戲的了。
想了一會，沒有頭緒，江西文索性不再去想，估計進入這個ip之後。才能找到方法，可能和要破壞的伺服器本身有些關係。才能找到完成任務的方法。
安心吃著面，酸辣的鳳爪總能激起他對酒地渴望，只可惜此時家中並沒有備著任何的酒，只好忍著大口地吃著面。
想起了前世念大學的時候，每到晚上十點熄燈之後，宿舍的兄弟們都餓得哀號，派遣一個人溜下樓，去小店買方便麵和鳳爪之類的食物，到後來，白天大夥都準備好。晚上開吃。
那個時候一包方便麵都有些覺著貴。碗面更是比食堂的飯菜要貴的多，直到畢業了之後。才知道附近的舊破小飯館吃飯，比食堂都要貴許多。食堂里四元錢能吃到三類蔬菜，厚實的大排、雞腿，比起校外的盒飯里薄如紙片的排骨要實惠地多。
只是學生時代總是感不到，又都是血氣方剛，到了晚上自然都覺著餓，總結出來，大約就是食堂地飯菜油水不足。事實上外面小飯館的飯菜除了放油，那是菜肉都不足地。
想到那時的生活，江西文忽然感覺很有意思，這一世雖然獲得了很多，卻也失去了作為學生地所有趣味的事情。
短暫的回憶結束，麵條、鳳爪、豬蹄都也啃得光了，回味了一下嘴中的餘味，江西刷牙、洗臉，跟著回到台式機前，手動操作了一會遊戲，跟著保存退出。
隨後關電腦，斷網線，步驟一點不能疏忽，這才重新打開電腦，造成監控軟體的記錄以為他是關機睡覺，只要網絡斷了，這個監控軟體就無法將信息傳出去。當然他可以繼續記錄所有的操作，等到聯網之後，再將斷網期間的操作傳出去，不過江西文肯定不會允許這個軟體在繼續工作，既然知道了有這樣軟體的存在，他當然會盡全力清除，最不濟，將電腦徹底格式化，反正他的重要數據都已經拷入了筆記中，那些數據都經過了他和黃正飛、齊歡暢研發的那個自用的超越時代的殺毒監控軟體查殺，隨後又一個個文件打開，通過他手動尋找，沒有任何問題，所以他不用擔心千斤墜安插的監控如同病毒一般，被帶入了筆記中。\\
儘管當時的拷貝動作已經被千斤墜的軟體記錄，並在今天聯網之後，傳遞給了千斤墜，但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對方能夠告訴他軟體的存在，就不在乎是否繼續監控。
江西文精力充沛，開始了地毯式搜索，配合著自己所知的所有殺毒方式、開啟自用的殺毒監控軟體，將電腦翻了個底朝天，卻始終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凌晨三點半，江西文有些困了，他並不勉強自己，黑客對敵最重要的就是保持頭腦的清醒，現在的狀態不如休息。
他沒有去格式化電腦，關上之後，倒頭呼呼大睡去了。
第二天上午十點，丁雷打算去趙飛辦公室，和他談談。剛要進門，卻聽見他在講電話，丁雷沒有進去，站在了門口，趙飛的聲音很輕，面帶著一種溫柔的笑意，這是丁雷很少見到在趙飛臉上出現的表情。\\
「寧琰，晚上一起吃飯，叫上阿姨一起……」趙飛說道：「什麼，你有事？」
「我就要升職了，我爸遠在陽江，你知道我這個人沒有什麼朋友，在南深也就你了，你爸又不在家，所以我想請你和阿姨一起，為我慶祝。」
趙飛的語氣丁雷知道寧琰，聽江西文說過趙飛對寧琰的感情，趙飛對江西文的仇恨除了小時候沒有參賽的原因，還有重要的一點就是因為寧琰。
不過此時聽起來，趙飛對寧琰帶著些懇求、甚至還有些男孩子似的撒嬌一般的語氣，丁雷知道，趙飛和寧琰已經很熟了，一個人才，看樣子愛情也即將成功，丁雷還真有些不忍心將趙飛開除公司，幸好和江西文商量過，決定談話之後留他下來。
丁雷暗暗想著，不一會，又見趙飛滿面笑容，對著電話連聲說好，多半是寧琰答應了他的邀請。
趙飛剛一掛上電話，回過頭來看見丁雷，先是一愣，隨即又不好意思道：「丁總，你看我上班時間打私人電話，很抱歉。」
「趙飛啊……」丁雷微微笑著，他需要在緩和的氣氛下和趙飛談話：「你坐，有些事我要找你談談「啊……」趙飛微微愕然，隨即忙請丁雷坐下，跟著自己把房門關上，也坐了下來。看丁雷的表情雖然輕鬆，但是語氣有些凝重，趙飛雖然有點忐忑，但是仍舊以職業的方式，將房門關上，這是老總找部下單獨談話時必須要保證的隔音空間。
「丁雷，什麼事……」趙飛率先開口。
丁雷說道：「趙飛，我們這次競標收購52遊戲網成功了。」
趙飛臉色微微變色，不過只持續了幾秒，就恢復了笑容：「那太好了，今後咱們的網遊發展計劃，更加方便了。」
「可是……」丁雷停了停，似乎在想著表達的方式，「可是，我們也和南方龍合作，運營韓國的網遊，他們的周良周總收購52的原因就是要運營韓國《傳天》這款遊戲，在競爭52失敗之後，立即選擇了合作，這是你想不到的吧。」
「呵呵……」趙飛臉色有些尷尬，他察覺到丁雷的意圖，但是對方不提，他一切都當成在試探自己：「是有些想不到，看來他們的這位周總很有做生意的頭腦，敵人化友，丁總平日說的，共贏，大概就是這個道理吧。」
「我也就不繞彎子了。」丁雷見趙飛吱吱嗚嗚，索性單刀直入、開門見山：「周總告訴我他們的報價所以能卡在我們的前面，因為他得到了我們的全部計劃，只不過我提前察覺了不對勁，所以臨時修改了計劃，只有我和幾位必要的高層知道。」
「什麼？」趙飛故做訝然：「商業間諜？不會這麼誇張吧，還好丁總你提前得知。」
「包子味兒子微波爐里傳開，大早的包子沒有必要熱啊。」丁雷也不再客氣，將自己當天如何察覺到不對，如何去調用軟體園大門口的監控，又怎麼知道猜到趙飛搞鬼、最後通過趙飛發給周良的郵件，查到ip，到網吧找到錄像，發現趙飛當天出現的所有細節都和盤托出。
「可惡，你查我，你從來不信任我！」趙飛忽然冷笑道：「所謂讓我進入網遊計劃的核心新部門，純粹是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