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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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文離開後的兩個小時，張雅家張老爺子書房。
「爸，你千萬別誤會，我是小雅的父親，我一定不會讓他有事，這裡面涉及太多的問題，真的不能透露。」張勇苦口婆心。
張老爺子皺眉怒道：「我一定要知道呢。」
「工作原則問題，不行！」
「好！好！」張老爺子一屁股坐下來，「你給我出去。」
「爸注意身體，我先走了。」張勇緩和了語氣，拉門而出，回到了自己的書房，他躺在舒服的沙發椅上，捏了捏眼下的穴位，長長的舒了口氣，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目光停留在和田衛東照的那張相片之上。
想到江西文，張勇自語笑了聲，這個小子。跟著拿起電話，撥通了上海的長途。
「老田，是我，張勇。」
「哎喲，張副市長，你好，你好。」
「少跟我這裝，哈哈！」
「勇子，你平時那麼忙，不會有閒聊的時間啊。」
「我也就不廢話了，我要給你推薦個人，據說正給你們天星開發一套系統，不過還沒跟你談過。如果有空的話，來陽江走走，順便看看。」
「嗯……」田衛東微微遲疑，接著說道：「你張勇的性子我了解，什麼時候開始搞這一套了。」
「呵呵，如果這個人不行，我當然不會強迫你老田買他的系統了，你要是能來陽江的話，來看看就是，決定權在你手裡，我對計算機方面可是一竅不通。」
「嗯，好吧，我過段時間可能要去陽江談筆生意，全國有好幾家公司要給做這套系統，我正好比較比較。確定了時間我在通知你。」
「好，多謝老田，等你的消息，就這樣……」
「好，勇子，再見。」
張勇並沒有提到江西文的年紀，他知道包括他自己在內，每個人都容易陷入主觀的判斷，他不想因為年紀的問題影響江西文在田衛東心中的第一印象，一切都等到田衛東來看了系統之後決定。
第二天，江西文來到天星計算機學校，告訴范強，他已經決定了，如果成功說服田衛東買下這套系統，那所有的錢都暫時由范強保管，他再也不會相信齊歡暢了。
范強少不了又是一番虛偽的客套，江西文也做足了戲，滿足了一下范強「秘書」意淫的心裡。
隨後的三天，江西文寫作、練拳、等待，閒著的時候寫幾個病毒，讓齊歡暢來殺，最近這段日子，齊歡暢的愛好已經開始由製造病毒轉為了剿滅病毒，而且水平越來越高。這讓江西文以前的想法更接近了現實，等將來資金充足之後，交由齊胖子開發一套殺毒軟體，憑藉江西文對未來病毒的掌握，一定能夠迅速崛起。
周三的晚上，江西文接到范強的電話，說田衛東要先回上海，等到明年二月底再來，具體洽談機房管理系統的事情。
周四，張雅專門找到江西文，給他帶話，說張勇幫他聯繫了田衛東，明年二月底回來陽江辦事，正好看看他這一套管理系統。
聽到這個消息，江西文若有所思，可以確定，田衛東確實明年二月要來陽江，范強也一定給真正的田衛東申請了購買這套系統的事宜，到時候又要看他如何演繹真假田衛東的戲了。
另一個可以肯定的是，張勇和范強並不認識，即使打過交道，也很不熟悉。
張雅見江西文怔怔出神，愛理不理的樣子，氣惱道：「江西文，你救了我，我謝了你了。你能和齊老師開發計算機軟體，我也很佩服你。你還想怎樣？我以前是不喜歡你，但現在我對你這麼好，你卻這樣對我。」
「嗯？班長大人。」江西文回過神來，見張雅氣鼓鼓的模樣，不由好笑，便一本正經地說道：「你說話好曖mei啊，咱們才15歲，早戀是不好的。」
張雅不由得大窘，忙道：「不是，我是說我對你比以前好，是朋友那種……」
「行咯，我胡說八道你也信啊，我想追求你，恐怕你還不肯呢。我要吃午飯去了，要不要一起，我請？」
聽了江西文的話，張雅有些失神，機械的回答：「不了，我媽不讓我在外面吃，但是……。」
「那咱們再見吧！」江西文揮了揮手，獨自離去。
直到江西文走遠，張雅才小聲說道：「你這個笨蛋，我想說雖然我媽不同意，但是偶爾一回也沒什麼。這麼笨的人，以後要是……，唉，張雅，你這幾天到底是怎麼了呢。」
江西文剛剛走出二中的校門，一輛車牌為省里的老式紅旗轎車停在了他的身前，車門打開，一個身著中山裝的精幹青年走了過來：「請問你是江西文嗎？」
「嗯，有什麼事。」江西文覺得對方和電影裡高級黑幫出場的情景十分類似，所以下意識地雙腳微曲，這是王五教的防禦動作，如果不了解的人，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奇特。
青年一見他這個姿勢，不由驚道：「小子，架勢不錯，和誰學的。」
「這個你沒有必要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呵呵。」精幹青年趕忙笑了一下，解釋道：「小子，你誤會了，我是張老的司機，他有事想請你去聊聊，就是張雅的爺爺。」
「哦？他？！」在江西文的印象中，張老爺子是一個嚴肅而有些古怪的老幹部，只是最後他提到劉大山的時候，老爺子微微狐疑的表情引起了他的注意，自己正愁沒法查下去這件事，既然他找上來了，是龍潭還是虎穴，闖一闖就是。
「是他，張老說了，如果你不願意，我們也不勉強。」
「願意，當然願意，坐這樣的車多拉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