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頁
在女人的身邊站了許多人，都是清河村的村民。
一青年皺眉道：「這是我親眼看到的！絕對不會有錯！」
「連自己的親爹都害，可見是沒救了，不將他沉河，只怕以後會霍霍我們全村。」
女人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把攔住自己的人推開，緊緊地擁抱住了自己的孩子。
「阿毛，不怕，娘保護你。我不能讓你受到傷害……」
村長看女人冥頑不靈，便道：「這不是阿毛，阿毛早就死了！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我的阿毛會說話會笑，心也在跳，他怎麼可能死了呢？」女人拼命搖頭。
「他不是孩子，他邪門得很，諸位還是速速將他沉入河底吧？待你們把他沉入河底，貧道便將他徹底封在河底，讓他無法再爬出來。」一個做道士打扮的人說道。
林青言看那道士一雙眼渾濁得很，哪裡像是修道之人。
「將她強行拉開！」村長吩咐著，他不會讓一個女人阻擾他們行事。
阿毛眼看著母親沒辦法抵擋村子裡的其他人，目光精準地盯著林青言和付南弦這邊，緊接著便飛快地跑向二人。
眾村民看阿毛跑了，趕緊向前追。
阿毛跑到了林青言的面前就停住了腳步，仰起頭來，紅著眼眶看著林青言。
那雙黑亮的眼眸，浸潤在眼淚水中，看著十分可憐。
嬌弱的唇瓣輕顫著，就像是被風霜侵擾的花朵。
他痴痴地看著林青言，就像是倦鳥歸林，有了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和歸屬感。
林青言看著阿毛，心裡升起了異樣的熟悉感，有種幾百年沒看到親人，驟然看到親人的感覺。
村民們已經追趕了過來，阿毛仍舊定定地看著林青言。
林青言上前一步，把阿毛拉到自己的身後護著。
「外鄉人，這是我們清水村的事情，你將人交給我們。」村長面容嚴肅地說，「這孩子親手弒父，良心泯滅，你不要被他的外表欺騙了。」
付南弦向前一步，把林青言和阿毛護在自己的身後。
林青言的選擇，就是他的選擇。
道士面容誇張地說：「這是十世惡胎！這孩子平日裡不說不笑的，沒有人的感情！他覺醒了體內的惡胎力量後，會先將血親殺光，緊接著是周圍的人……」
村民們因為阿毛平時的怪異表現，再加上阿毛父親的死，就算是道士演技用力過度，他們也還是相信道士的話。
聽到道士預測的話，村民們更希望現在就把阿毛沉在河水中。
「你如何能證明他是惡胎？」付南弦問。
道士口中念念有詞，手裡拿了一把劍左右移動，最終朝著阿毛的方向一指便有火焰從劍尖跳出。
「看看！我的劍對他有反應！我劍中火將燒盡世間魑魅魍魎，他是十惡不赦的惡胎！」
村民們更是慌亂。
「那要是劍對你有反應，你也是要被殺死的妖魔了？」付南弦一手拍了道士的心口一下，還從他的手中奪過了劍。
緊接著，那劍對準了道士，劍尖也起了火。
道士後退了兩步，一摸自己心口處的口袋，果真沒找到粉末。
他的把戲被看穿了。
村民們看傻眼了，難道他們請來了一個假的？
阿毛的母親哭著抱住了阿毛，道：「這個道士就是個騙子！你們要是殺了阿毛，我便是自殺後化作厲鬼也會回來找你們！」
「將我的劍還回來！」道士要從付南弦的手裡把劍搶回來，非但沒有搶回來，還被付南弦一腳踹倒在地。
道士剛想爬起來，就發現自己的脖頸處有冰冷的劍擱在那裡。
「為什麼要這樣對付一個孩子？」付南弦把劍壓了壓，在道士的脖頸處壓出了一道血痕，疼得道士倒吸了一口涼氣。
村長不接受道長是騙子這個事實，他連連搖頭說：「不可能的，大師什麼都算準了……」
「這都是他們願意看到的，我只是看懂了他們的想法，順應他們的想法做而已！」道士是個江湖騙子，察言觀色的本事強。
再加上清水村阿毛的事情附近都知道，他稍微打聽打聽，再加上模稜兩可的話，慢慢就把村民們的話給套出來了。
村民們以為他是在給他們指點迷津，事實上，他只是順應了他們的想法。
很多時候人們並不一定擅長聽取旁人的意見，雖然裝模作樣地問問旁人，心裡卻早就有篤定的答案了。
清水村的大部分村民，大多都是這樣。他們若是聽到了願意聽的話，自然會覺得他算得很準。
「你這是怎麼說話呢？如果不是你說阿毛是妖怪，我們會想處死他嗎？」
「就是啊，你自己說出來的話，怎麼還賴上我們了？」
「你這騙子，招搖撞騙的，真是……我早就看出你不對勁了。」
「對，我也看出來了。一看這油光滿面的，便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道士：？？
什麼叫早就看出不對勁了？先前這村民還求著他賜神符呢。
什麼叫他油光滿面？先前這個村民還說他仙風道骨。
這群人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曾經當過證人的青年又開口道：「可是我分明看到阿毛將自己的親爹推下河了，不知為什麼他爹就像是石塊似的，直接墜落了下去，都沒能掙扎。」
一青年皺眉道：「這是我親眼看到的！絕對不會有錯！」
「連自己的親爹都害，可見是沒救了，不將他沉河，只怕以後會霍霍我們全村。」
女人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把攔住自己的人推開，緊緊地擁抱住了自己的孩子。
「阿毛，不怕，娘保護你。我不能讓你受到傷害……」
村長看女人冥頑不靈，便道：「這不是阿毛，阿毛早就死了！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我的阿毛會說話會笑，心也在跳，他怎麼可能死了呢？」女人拼命搖頭。
「他不是孩子，他邪門得很，諸位還是速速將他沉入河底吧？待你們把他沉入河底，貧道便將他徹底封在河底，讓他無法再爬出來。」一個做道士打扮的人說道。
林青言看那道士一雙眼渾濁得很，哪裡像是修道之人。
「將她強行拉開！」村長吩咐著，他不會讓一個女人阻擾他們行事。
阿毛眼看著母親沒辦法抵擋村子裡的其他人，目光精準地盯著林青言和付南弦這邊，緊接著便飛快地跑向二人。
眾村民看阿毛跑了，趕緊向前追。
阿毛跑到了林青言的面前就停住了腳步，仰起頭來，紅著眼眶看著林青言。
那雙黑亮的眼眸，浸潤在眼淚水中，看著十分可憐。
嬌弱的唇瓣輕顫著，就像是被風霜侵擾的花朵。
他痴痴地看著林青言，就像是倦鳥歸林，有了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和歸屬感。
林青言看著阿毛，心裡升起了異樣的熟悉感，有種幾百年沒看到親人，驟然看到親人的感覺。
村民們已經追趕了過來，阿毛仍舊定定地看著林青言。
林青言上前一步，把阿毛拉到自己的身後護著。
「外鄉人，這是我們清水村的事情，你將人交給我們。」村長面容嚴肅地說，「這孩子親手弒父，良心泯滅，你不要被他的外表欺騙了。」
付南弦向前一步，把林青言和阿毛護在自己的身後。
林青言的選擇，就是他的選擇。
道士面容誇張地說：「這是十世惡胎！這孩子平日裡不說不笑的，沒有人的感情！他覺醒了體內的惡胎力量後，會先將血親殺光，緊接著是周圍的人……」
村民們因為阿毛平時的怪異表現，再加上阿毛父親的死，就算是道士演技用力過度，他們也還是相信道士的話。
聽到道士預測的話，村民們更希望現在就把阿毛沉在河水中。
「你如何能證明他是惡胎？」付南弦問。
道士口中念念有詞，手裡拿了一把劍左右移動，最終朝著阿毛的方向一指便有火焰從劍尖跳出。
「看看！我的劍對他有反應！我劍中火將燒盡世間魑魅魍魎，他是十惡不赦的惡胎！」
村民們更是慌亂。
「那要是劍對你有反應，你也是要被殺死的妖魔了？」付南弦一手拍了道士的心口一下，還從他的手中奪過了劍。
緊接著，那劍對準了道士，劍尖也起了火。
道士後退了兩步，一摸自己心口處的口袋，果真沒找到粉末。
他的把戲被看穿了。
村民們看傻眼了，難道他們請來了一個假的？
阿毛的母親哭著抱住了阿毛，道：「這個道士就是個騙子！你們要是殺了阿毛，我便是自殺後化作厲鬼也會回來找你們！」
「將我的劍還回來！」道士要從付南弦的手裡把劍搶回來，非但沒有搶回來，還被付南弦一腳踹倒在地。
道士剛想爬起來，就發現自己的脖頸處有冰冷的劍擱在那裡。
「為什麼要這樣對付一個孩子？」付南弦把劍壓了壓，在道士的脖頸處壓出了一道血痕，疼得道士倒吸了一口涼氣。
村長不接受道長是騙子這個事實，他連連搖頭說：「不可能的，大師什麼都算準了……」
「這都是他們願意看到的，我只是看懂了他們的想法，順應他們的想法做而已！」道士是個江湖騙子，察言觀色的本事強。
再加上清水村阿毛的事情附近都知道，他稍微打聽打聽，再加上模稜兩可的話，慢慢就把村民們的話給套出來了。
村民們以為他是在給他們指點迷津，事實上，他只是順應了他們的想法。
很多時候人們並不一定擅長聽取旁人的意見，雖然裝模作樣地問問旁人，心裡卻早就有篤定的答案了。
清水村的大部分村民，大多都是這樣。他們若是聽到了願意聽的話，自然會覺得他算得很準。
「你這是怎麼說話呢？如果不是你說阿毛是妖怪，我們會想處死他嗎？」
「就是啊，你自己說出來的話，怎麼還賴上我們了？」
「你這騙子，招搖撞騙的，真是……我早就看出你不對勁了。」
「對，我也看出來了。一看這油光滿面的，便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道士：？？
什麼叫早就看出不對勁了？先前這村民還求著他賜神符呢。
什麼叫他油光滿面？先前這個村民還說他仙風道骨。
這群人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曾經當過證人的青年又開口道：「可是我分明看到阿毛將自己的親爹推下河了，不知為什麼他爹就像是石塊似的，直接墜落了下去，都沒能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