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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同唇角微掀,“那可得看你的本事。”

  她對此很有信心,“那我們走著瞧唄!”

  在莫漢笙的推動下,江舒的想法很快化為了現實。

  為了推廣,她包下了家鄉所有茶館的特定時間段,在那段期間,你可以免費進入任何一家茶館,而每家茶館的說書人,都在講述她報紙上的新聞事件。

  最開始有免費的說書聽,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都興致勃勃的擠進去,有時候連坐的位置也沒有,民眾還扛著自家板凳去。

  他們最初懵懵懂懂,聽著東北難民的慘狀,扶桑軍備的強悍;聽著大儒們唇槍舌劍,針尖對麥芒的言論。

  他們從未有過自己的思想,卻在一天天的影響下,大腦被塞入了從未思考過的東西,而這些東西也一次次被推倒重建,直到成為他們自己的思想。

  作者有話要說:

  粗糙版自製新聞聯播……

  第34章 33

  隨著不抵抗政策的下達, 東北軍軍心早散,幾乎一擊即潰。

  在迅速淪陷之後,無數的華國人因戰亂流離失所, 許多難民被迫南下, 而有些則留了下來。

  他們祖祖輩輩都活在這片黑土地上, 就算現在許許多多的人在這裡滲了血,埋了骨, 卻還是他們的家啊。

  扶桑接管東北後,便正式對外宣布此地已劃入扶桑國土。

  他們還找來了之前被扯下總統之位的白先印,讓其擔任東北區大帥一職。

  此事一公布, 華國國內又是一陣譁然。

  白先印一夜間變成人人喊打的賣國賊, 隨便一個華國人都想朝他臉上吐一口唾沫。

  但出離憤怒,華國人才發覺,拳頭不硬, 自己就是要挨打的。

  就算是罵人, 你使出萬般力氣,人家不痛不癢, 照樣什麼都不能改變。

  緒蒙雖在這事上慫了一回, 回過頭卻氣得大發了一通脾氣, 立志要改革軍隊貪腐的問題。

  想法是好,但一施行起來,就困難重重。

  政治同資本盤根錯節, 互相影響, 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他這道命令還沒正式下達, 就受到了層層阻力。

  不反腐離亡國不遠,而一反腐, 江南的富庶名流率先發難,恐怕他的位子也坐不穩。

  思量再三,緒蒙只好先按兵不動。

  他覺得自己的人生中,好像總是出現這樣的時刻。

  這一時的屈辱、憤怒和無能為力,都是用來鞭策自己的柴薪苦膽,他是慣於忍耐的,只有在自己羽翼漸豐時才會顯露凜冽的鋒芒。

  他強迫自己平靜下來,瞳仁滿是淡漠。

  還不是和那些名流翻臉的時候,他還得繼續扮演一個“無能”的總統。

  希孟身為緒蒙之子,自然在一旁出謀劃策,在其他人眼中,他已被劃入鴿派的陣營。

  而遠在湘譚,自如卻跟在霍明徵身邊,從一個勤務兵做起,倒向了鷹派。

  江舒則保持中立,這兩個人寄給她的信件從不說自己的政治立場,也不會強迫她站位,反而會說些生活上的趣事,好像各自賣力的吆喝著,讓她去他們那瞧瞧。

  自如的信件總是洋洋灑灑,筆跡也龍飛鳳舞,瀟灑不羈。

  最開始,他說自己一到湘譚,就覺空氣都是辣的,他連拉了三天肚子。

  他讓伙夫別放辣椒了,就做碗清湯吧,結果湯也是辣的,他就奇了怪了,去廚房一抹鍋,好嘛!居然連鍋都是辣的!

  他說他上山訓練,被毒蟲咬得不行,被老兵笑話皮膚像娘們一樣嫩,如果她現在見了他,包準認不出他了,誰讓他現在又黑又瘦,不過就算是這樣,他還是隊裡最帥的那個!

  到了後來,他又寫信過來,說自己已經習慣吃湘菜了,居然覺得還挺好吃的,只是依舊懷念家鄉的味道。

  江舒為此特地寄了點容易保存的醃菜給他。

  希孟的信件並不頻繁,只是每次寄來都是一疊,和自如比倒是不遑多讓。

  字如其人,他的字清雋飄逸,自帶風骨,江舒看著字就能看上半天。

  他起先在信上說,平京的天氣十分乾燥,聽聞她以前還流過鼻血,同是天涯淪落人,他也不幸中招了。

  信中還寫道,他去了許多遺址參觀,有些建築設計精巧,藝術品巧奪天工,若是她有空去平京,他一定會是個合格的嚮導。

  他還介紹,平京春季柳絮紛飛,仿如下雪,但他常受不了,狂打噴嚏,每次出門都是一場折磨。

  到了冬季,湖上結了冰,她真該到平京看看,溜個冰也有各式花樣,絕對讓她大開眼界。

  後來他說,時間長了,他對平京的氣候漸漸適應,只是這柳絮吧,還真沒辦法適應。

  江舒想了想,找人打樣,做了好幾個口罩寄給他。

  他們說的這麼繪聲繪色,勾起她無數嚮往。

  她想去湘西,看一看自如是不是真的變成了黑皮,想看看他訓練時苦站了許久的那座山崗;

  她也想去平京,跟著希孟去見她當時想仔細看卻未細看的遺蹟,在嚴冬看看平民花樣十足的冰舞。

  可諸多事宜扯著她的腳,她還怕,一旦她衝動的去了某個地方,就像是打破了某種微妙的平衡。

  在南逃的難民越來越多之後,江舒同玄同、緒淳商量了一番,讓狄生建了個難民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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