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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不可以,」江塵把她的手引向自己的腰帶:「光脖子可不夠。」

  葉寒枝愣了愣,唇角終於緩緩綻出一個弧度。

  她不想試圖摘月,她要月亮奔她而來。

  45. 哥哥 我要在上面。

  葉寒枝的手指本已經伸到江塵的腰帶深處, 卻突然頓住。

  「枝枝,怎麼了?別停下啊……」江塵用腦袋蹭了蹭葉寒枝的脖子,滿眼急不可待。

  葉寒枝臉上浮現出為難的神色, 雖是稍縱即逝,卻被眼尖的江塵抓住了端倪:「枝枝, 你該不是不會吧?」

  「胡說,」葉寒枝少有地臉色漲紅起來, 再不復之前的鎮定自若:「我怎麼可能不會呢?」她一邊犟嘴, 一邊卻不由自主地移開眼睛, 摸索著解開了江塵的腰帶。

  期間江塵一直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讓葉寒枝羞惱異常, 她將江塵墨色的腰帶攤開,蒙上了他的眼睛, 繫於腦後, 只露出他白璧無瑕的下頜和唇色朱櫻一點, 那股壓力才陡然消失了。

  「現在敢看孤了吧。」江塵已是羅裳半解, 好笑地將雙手放在她的腦袋兩側,用力地擺正, 試圖讓她直視自己, 葉寒枝的瞳孔剛一飄忽至眼前,一見他那瑩白如玉的胸膛和粉嫩的茱萸便瞬間慌裡慌張地移開, 不敢再多看一眼。

  江塵靜靜地等待了良久, 終究是忍不住偏了偏頭, 三千青絲於一側傾瀉而下,手臂上的白玉鈴鐺手釧搖晃發出聲音,在一片靜謐中顯得格外清脆,江塵卻感受不到葉寒枝有任何動靜, 他無奈地輕嘆了口氣:「……枝枝,要不還是讓孤來主導吧?」

  「難不成你就會了?」葉寒枝奇道,隨即她心底一寒,心頭湧上一個可怕的想法,難道江塵其實早就背著她在外面偷吃過了?

  「別瞎想,」江塵一聽她語氣不對勁便知她又胡亂揣測他的忠貞,悶聲悶氣道:「孤就不能從話本子和春宮圖上勤學苦練一番麼?」

  葉寒枝心底鬆了口氣,但她一向在江塵面前要強慣了,冷聲道:「不行,我就要在上面。」

  江塵聞言下意識地挑了挑眉,眼睛卻俱被腰帶蓋住,他隨即忍不住輕笑出聲,語氣寵溺:「依你,都依你。」他的笑是那種很單純毫無心機的笑,與他風情萬種、煙視媚行的氣質本身形成了強烈的視覺衝擊,當真是又純又欲,反差巨大。

  葉寒枝只覺臉上有冰涼的液體留下,隨即她竟然聞到一股血腥味,手忙腳亂地擦了擦,才哭笑不得地發現是自己的鼻血。

  「枝枝,發生何事了?」江塵察覺到些許不對勁,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葉寒枝自覺丟臉,只能捂住鼻子慌張地丟下一句:「你等我以後學會了,咱們下次再……再來!」

  等江塵掀下剝奪自己視線的腰帶之時,只看見葉寒枝一個慌裡慌張的背影從房門處消失不見。他攏了攏自己凌亂的衣衫,大失所望地嘆了口氣,精神也肉眼可見地萎靡起來。

  隨即他卻像是發現了什麼,指尖點向那床褥上殘存的一小灘血跡,想起她說的「下次」,半是寵溺半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那孤也只能奉陪到底了。」

  *

  走走停停,經過大半月奔勞,終於又回到長安,明明此次出行也才籠統不到兩個月,葉寒枝卻覺得恍若隔世。

  葉寒枝憂慮外祖母的身體,一進城門也沒有再和同僚們入宮行慶功夜宴的心思,自己偷溜著先行回府了。

  「忍冬,孤穿哪件衣裳好看?」江塵有些糾結地擰起眉毛,羅鐵右手舉著的這件白色纏枝蓮妝花絨緞錦袍看著清爽,但左手這件暗肉色朱瑾印花布織錦袍又很襯膚色,實在是讓他難以抉擇。

  「您穿什麼都好看,」忍冬低眉順目地回道,但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吶吶地補充道:「對了,葉將軍已經先行回府了。」

  江塵臉色一沉,登時失了所有興致,丟下身上的外衫,垂頭喪氣地轉身:「枝枝既然不在,這晚宴不去也罷。」

  一直充當衣架的羅鐵沉默著將兩件衣裳拾好疊起,不經意間瞥到江塵脖頸處的紅痕,大驚失色地跪下:「陛下,您脖子那裡怎麼受傷了?」他神色一變,連帶著那道橫貫臉部的疤痕也愈發猙獰起來:「這看著竟像是咬痕?是誰?誰這麼膽大包天敢傷您?」

  江塵的臉色驟然變得奇怪起來,難得老臉一紅。

  「陛下,是屬下失職!屬下這就去殺了膽敢對您不

  敬的人。」羅鐵情緒激動地抽出佩刀來。

  江塵頭疼地捂住額角,而忍冬則是憋笑憋得臉色通紅,低聲嗤道:「呆子。」

  這句話頓時被耳聰目明的羅鐵聽到,他惡狠狠地轉過頭來:「你還有臉笑?你這貼身近侍又有何用?」

  「你不懂就閉嘴,」忍冬翻了個白眼:「以後陛下脖子上這種痕跡多的是呢。」羅鐵先是聞言一愣,手足無措地怔在原地,一臉不解。

  「……行了行了,都滾出去。」江塵懶得解釋,有氣無力地甩出這句話。

  忍冬最會揣測江塵的情緒心意,知他這會心情不爽,不敢再多說半句,連忙垂頭退下。

  出了紫宸殿的殿門,忍冬給其他侍人囑託了幾句,便拾掇了一番自己,捎上兩盒江陵那邊特有的胭脂,小心翼翼地揣在懷裡。他途徑御花園的太液池,望著水面發了會呆,不知不覺地蹲下來,一團錦鯉被他嚇到,一鬨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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