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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候楊初丹也不太關心這些,只怕商獻會受到生母牽連,她時刻都將他帶在身邊,努力地去保護他。

  「我覺得宏哥不能用卑鄙來形容,他是……」楊初丹腦海中浮現出那張一笑傾城的容顏,她沉默了片刻,低聲說:「可怕。」

  「你……竟然會這麼說,可是我重傷在床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楊初丹從軍之前,楊禮逸因為傷的太重,一直都在謝萱的身邊。

  「二哥,你覺得當年商文帝把王氏都連根拔起了,為什麼不廢后?」楊初丹這樣說。

  「因為留有一絲情念……?」

  這話說完,楊禮逸自己都覺得有些胡扯,因為當年成貴妃和皇后離世後,皇上還是納了妃子,並生下了三皇子,如不是因為有情,那麼就是……楊禮逸暗暗心驚,看向妹妹說:「這不是你會考慮的事,這話是……商宏跟你說的?」

  楊初丹輕輕點頭,然後湊近楊禮逸低聲說:「先皇后死都沒有交出先帝想要的東西,你覺得那東西在哪?」

  楊禮逸閉了閉眸子,壓住心底的震驚,那東西應該在商獻的手裡,所以他才一直想要與太子去爭儲君之位。

  震驚之後,楊禮逸腦子逐漸清明過來,這些都是商宏告訴楊初丹的,那麼也就是說,當年商宏已經摸清了商獻全部的底牌。

  「將軍,行李都收拾好了,殷大人說出發前讓你去書房見她。」蘭封的聲音在庭院門口傳來,楊初丹應聲之後,對楊二哥笑了笑:「我一會就跟蘭封出發了,二嫂那裡你幫我說一聲。」

  「好。」楊禮逸對楊初丹點了點頭,然後又開口說:「早去早回。」

  楊初丹斜眸,剛想偷揶二哥這麼大的人還黏妹妹,就聽見二哥說:「我還想和蘭封下棋。」

  楊初丹沒說出的話頓時噎住了,對二哥擺了擺手,剛準備走,二哥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裙擺,開口問:「他知道這事嗎?」

  楊初丹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剛剛談論的事,二哥在問她,商獻知道自己的一切都在商宏的掌控之中嗎?

  楊初丹輕輕握住楊禮逸的手,然後蹲在他的輪椅前,微笑說:「他不知道。」

  楊禮逸單手抱住楊初丹,心疼得紅了眼眶,楊初丹環抱住二哥,輕輕拍了拍他的背部說:「我出發了,二哥。」

  「一路順風。」

  看著楊初丹離開的身影,楊禮逸的視線落在了棋盤之上,伸手摸著棋盤,看著對面的空椅子,那人好像就在對面,依然笑得溫雅而美麗,他低語:「確實是可怕的人,因為不知你在想什麼……」

  第17章 出行 —

  楊初丹去找殷沐,殷沐並沒有在自己的房間,而是在西廂的書房。

  西廂的書房是楊父的書房,裡面有很多兵書,是以前殷沐來楊府最喜歡的地方。

  西廂的一切都被張管家打理的很好,依然還是那年她離開的樣子,仿佛下一刻父母就會從某個房間出現。

  楊初丹推開書房的門,殷沐正在窗邊,窗邊有一個小藤桌,還有一把藤椅,因為當年殷沐喜歡在這裡看書,楊父特意叫人添置的。

  房門突然被打開,一陣風吹來,殷沐的髮絲被風吹得有些亂,她按住被風吹起的書頁,楊初丹穿過書架,走到她的身邊說:「怎麼會來這裡看書,這裡的書,你應該都看過吧。」

  「都已經快要背熟了,但是楊伯父總是會為我尋新的兵書,放在那邊的書架上。」殷沐托腮輕輕閉上眼睛,「這裡能讓我靜心思考,所以我讓張叔幫我打開了院子門。」

  楊初丹站在窗口,望著窗外的風景,輕聲說:「這裡被打理的很好,看起來什麼都沒變。」

  殷沐側頭,這書房的窗外原本是一片花圃,每一季都會種上不同的花朵,每次楊父在書房的時候,楊母就在花圃弄花,隔著一扇牆,互相陪伴。

  當時殷沐很喜歡在窗邊看書,看累了就閉上眼睛,聞一聞卷著花香的微風,而現在窗外的花圃雖然沒有雜草卻空無一物,微風拂過卻無花香。

  這裡確實沒變,只是永遠的失去了一些東西,殷沐撫著手中的書:「被禁止上朝的事,你跟楊二哥說完了?」

  「嗯,還說了出行的事,」楊初丹聲音一頓,遲疑了一下,又繼續說:「二哥似乎擔心我和皇上的事情,所以我們就聊了一下,還說起了宏哥。」

  「你跟楊二哥都說了?」殷沐攏了攏被風吹亂的髮絲。

  楊初丹搖了搖頭:「沒都說,都是過去的事,沒必要讓二哥煩心。」

  聽到楊初丹這樣說,殷沐轉頭看向她,楊初丹對她眨了眨眼睛,殷沐用食指輕輕扣著桌面說:「我知道楊二哥在擔心什麼,他現在不是當初跟在你身邊的『惡犬』,而是餵大了的狼崽子,楊初丹,他會『咬』死你。」

  楊初丹沉默著沒說話,確實現在的商獻已經不是當初的他了,也許還有一部分勢力沒有掌握在商獻的手裡,但是這並不耽誤,他已經是這個國家最尊貴、最有權的人了。

  「其實你心裡也清楚的,要不然你也不會帶著蘭封躲出去。」殷沐直戳楊初丹為什麼會突然想要出行。

  「確實有這個原因,」楊初丹想起商獻滿是傷痕的手臂,輕輕眯起眸子,歪頭說:「但是也想讓祖父祖母見見蘭封,在那邊給蘭封補個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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