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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向君瑤:「忍了一路了吧,想問就問。」

  君瑤垂眸看向黎里。

  他非常乾脆問:「更糟糕的話是哪些?您和我說過的那些嗎?」

  黎里想了想:「差不離,我和你說過多少糟糕話來著?」

  君瑤複述:「殷家是軟弱的保皇派,改革救不了帝國人,怎麼會有這種民主共和的廢物,難怪趙錫衝冠一怒為紅顏了帝國還活著。」他回憶片刻:「就是有殷家這種無用的共和派,皇室才有精神上演真假公主的劇本,議會別根本就是看中了殷家無用才扶他們作為共和領袖的吧。」

  黎里聽著:「哦,還好,不算太糟糕的。」

  君瑤:「還能更糟嗎?」

  黎里看著君瑤:「革命、只有徹底的革命才能打敗腐朽的帝制,傻逼殷家搶軍權去逼宮啊,變法有個屁用!——這話我從吳琰和我說完殷家的發家史開始就憋著,憋很久啦,但我的身份好像不太合適說。」

  君瑤贊同:「的確。」

  黎里說完痛快了,她又問:「還有嗎?」

  君瑤道:「領袖真的是殷誓嗎?」他說:「殿下所謂的犧牲——是指犧牲殷誓,由您肩負起『勝利』的責任,登上台前吧。」

  「您算計了他的情緒,用話術騙了他。」

  黎里嘴角微翹,她搭著君瑤的肩膀說:「我嘛,小地方來的。玩心眼的確搞不定你義父這類渾身上下都長著心眼的人。但要論起對付同齡人——」

  她回憶起當年,笑道:「我和王奕兩個人,可是曾將五塊的酒以五千塊的價格賣給邊軍,靠得就是這點小技巧。」

  她用拇指與食指比出小小的那麼一點:「是不是還行?」

  君瑤忍不住微微彎起了嘴角。

  他說:「痕跡有些重,話再少些,會更好。」

  黎里:「……」

  黎里看著他,忍不住問:「你也會這套?」

  君瑤說:「生存所迫,我並不是一出生就能靠雙手來保護自己。」

  黎里盯了他一會兒:「所以能用拳頭說話了,就不太想用嘴巴說話了?」

  君瑤垂眸不語。

  黎里哂笑,她拍了拍君瑤的肩,也不在意:「楚檀的確挺慣著你。」

  話必,黎里似是知道他話已經問完了,兩步上前去敲了吳琰的屋門。

  君瑤在原地看了她的背影一瞬,也抬步跟了上去。

  三天後,由食堂的「泔水」事件起,衝突進一步加劇。

  有工程系的高年級生黑入了學校的系統,直接抹去了所有新生的物資供應,名其曰「廢物不需要口糧」。

  這算是此屆新生徹底與高年級生反目的開始。

  雖說學校後來恢復了新生們的物資供應,但其輕描淡寫的語氣、偏袒高年級生的態度,都讓這屆新生意識到,他們作為以異類手段通過集訓的學生,在第三軍校,已然成為了孤獨的「異類」。

  事情的發展正像殷誓提醒的一樣,越來越多學生意識到,讓高年級學生從個別欺凌專向集體歧視的——是集訓的結果。

  集訓會有這樣的結果怪誰呢?

  「當然要怪皇女。」韋岫按照約好的台詞,說得眼都不眨,「我還被她逼著賣物資呢,對吧?」

  指揮系的學生覺得有哪裡不對,但韋岫說的好像也沒錯。

  於是部分人的憤怒開始對向黎里。

  在某一天,黎里當真受到了攻擊。

  雖說從天而降的花盆離她還有一米,就被躍起來的君瑤一腳踢開踢碎了。

  但她覺得,這個契機也算不錯了。

  她向樓頂根本來不及逃跑的學生微微欠身,在對方震驚的視線下含歉道:「最初我只是想要用一種大家都能接受的方式來幫助大家都通過集訓,會有今日這樣的結果,確實是我從未想過的。」

  「作為皇室,我的好心卻魯莽的行為不僅未能為大家帶來美好,甚至造成了完全相反的結果。這件事我是有罪的,我願意承擔相應的責任。」

  她明明是因為有身邊護衛在,方才於剛才的襲擊中平安無事的。

  她卻指著身邊的護衛道:「君瑤,我的護衛。從今天起,他將離開我,進行巡邏,來保護大家的安全。」

  「我不會讓大家再受傷的。」

  這段對話很巧的、被路過的、指揮系的韋岫瞧見了。

  她將錄音賣了出去,眾人在討論著錄音的時候,也見到了以往總是如同影子一般陪同在皇女身邊的護衛獨自遊走在學校內。

  再然後——學生發現情況變了。

  君瑤是戰神!

  新生們私下裡這麼稱呼他,將他一人撂翻小半個三年級的特種作戰系的事一傳十、十傳百的談論!

  而至於工程系對他們在後勤上的打擊——皇女拿出自己的私用,動用皇室特權,直接採購了物資運送至第四星域特供他們這一屆!

  高年級的學生們奈何不了他們!

  這個認知讓他們重拾自信。

  「殷誓,沒事了,太好了!」雷則這麼說的時候,殷誓勉強笑了笑。

  他知道不會這麼簡單。

  高年級生的機甲系一直沒有出手。

  在第三軍校這個地方,反抗只會誘發更激勵的鎮壓。這也是他最初選擇迴避的初因。

  黎里在保護學生,這點沒錯,也是黎里在和他探討後續發展的時候一早向他的允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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