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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你知道,我這個人,不太喜歡靠感情去要說法。」黎里慢條斯理,「所以我就先威脅他,說我把他寄給我的威脅信寄給你父親了。」

  吳琰:「什麼——?」

  他噎了一瞬:「不是,你什麼時候有我父親聯繫方式的?」

  黎里:「官方的,和秘書處要的。他大概也猜到這一點,所以才和我說沒用。」

  「本來我是還想發給你一份,再用你來威脅一下他的。但他說的話讓我意識到,很可能你也沒用。」

  吳琰聽到這裡:「……什麼叫我也沒用?」

  黎里問他:「你說趙真的事情交給你,請問這事有任何進展嗎?趙錫連宴會都沒來,估計也是焦頭爛額沒得寸進吧?」

  吳琰:「……」無法反駁。

  他低聲問:「那你去質問,有結果沒有。」

  提到這一點,黎里的表情一瞬間有些微妙。

  她本來以為楚侯——原書里的反派一號人物,這個世界裡也算是連吳秦家的侍從都能收買的大人物——怎麼說也該是吃硬不吃軟的理智無情冷酷野心家。

  結果——他居然吃感情牌!?

  黎里在喊出「叔叔」的時候,本身並沒有抱什麼指望,她只是想要搶奪那隻錄音筆。

  而她也的確那麼做了。

  在憑空造出了海水後,她發現自己似乎對於水有著特殊的掌控力。冰也是水的一種——離開了寧縣低溫,她也是可以空手造出冰刀的。

  黎里嘴上喊叔叔,手裡卻毫不猶豫地發動了聖禮,想要迫得楚侯放棄那支筆——

  可她忘了,楚侯也是宗室。

  原書里因為女主沒有聖禮這種東西,所以除了趙錫的「風」外,並沒有去詳述其他宗室的特殊能力。沒有詳述,黎里自然也就不知道,楚侯這看起來是文弱書生的傢伙——他的能力竟然是「操縱」。

  錄音筆從他的袖口擦過直接從黎里的腰側刺穿她衣服最外層的薄紗——而那會兒她的刀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割上他的手腕。

  當時黎里就:「……」

  而這位大佬呢?

  他只是略挑了眉,再次寬容地給了黎里一次機會:「重新聊聊嗎?侄女。」

  黎里看著之後又在他的控制下懸在了自己頭頂的筆,知道自己根本沒有選擇權。

  她是個非常識時務的人,知道自己沒有勝算,這是場莽撞的試探後,立刻改了態度。

  她恭恭敬敬道:「叔叔,對不起。我只是因為惱恨解不開您給我留的題,所以衝動了。」

  「您是帝國的議會長,應該不會和小輩計較。對吧?」

  楚侯的確沒有和她計較的打算。

  他有些好笑地收回了筆,看了一眼黎里說:「我沒有警告你,你從一開始就理解錯了我的意思。」

  黎里:「……?」

  她不敢置信:「您把我對您所有的指控懷疑原封不動的寄給了我,這不是警告?」

  楚侯道:「留了名字就不是。」

  他慢條斯理地和黎里說:「留了名字,就是邀請。」

  黎里:「……」行。

  她重新坐下靠上了椅背,一雙淺琥珀色的眼睛盯著眼前深琥珀色眼睛的男人,她問:「好,假設是邀請。您在拿這個邀請我做什麼?謀殺趙真嗎?」

  楚侯慢條斯理回答:「沒有必要。或許你沒有注意到。吳琰為你挑的侍女,去寧縣接你的那批。有一個是從趙真殿下的宮裡出去的。而她——正是你去那一晚在寢室里守夜的侍女。」

  這話說得有點沒頭沒尾,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可黎里卻因此驚起了一身的冷汗。

  在趙真出事這一點上,趙錫是懷疑過她的。因為她的確是有可能不喜歡親哥哥不惜分享繼承權也要保住的假皇女,她又來自寧縣,慣來以自私惡毒暴力出名的混亂地帶,會想要給趙真下點什麼順理成章。

  尤其是趙真病的時間也很巧——剛好是她回來的當天。這看起來她似乎的確是沒有時間下手的,但如果細想想——她完全也是可以通過買通侍從,從星艦上遠程下藥。月光藻——雖是人魚用的藥,但對於人類也是有致幻性的。

  她完全有可能懸惡毒地想要趙真在迎接她的典禮上出醜,在所有人面前瘋瘋癲癲,從而正好選在這天這時候下手——這樣一來,她甚至還能有不在場證明。

  趙錫再說「你也有可能」的時候,應該就是這麼想的。

  但黎里清楚知道自己沒做,所以認定了趙錫不會有任何的證據,只要他聽了自己的話卻調查楚侯——不管能不能找到楚侯的痕跡,總歸她都能清白。

  但如果像現在楚侯說的那樣,夾雜了一個從星艦回到趙真宮中的侍女就完全不一樣了。

  在趙錫的眼裡,這就是最直接的證據。如果不是她誤打誤撞救了趙真,以趙錫對趙真的保護態度——不用想了,他甚至不會聽她說話,她會立刻成為趙錫的敵人。

  什麼邊緣皇女,買幾艘星艦,幾台機甲過安閒日子。

  她怕是立刻要與趙錫針鋒相對奪取生存權。

  黎里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她看向楚侯,問道:「是您刻意安排的?」

  「你發現了趙真的血統,你想要除掉她,你還想要藉此除掉我?為什麼?」

  黎里倒沒覺得多傷心,她純粹感到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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