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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那麼沉的住氣,三天了,馮相逼宮,陛下三天沒有露面了。」魏淳餵司晏吃飯。

  「既然魏侯想,朕便允魏侯挾天子以令群臣。」司晏說的輕鬆,然後小口小口吃著魏淳餵來的粥,很是愜意一般。

  「燒退了?」魏淳問道。

  司晏點頭,繼續吃飯。待司晏吃完飯,魏淳擱下碗看著司晏。

  「我們繼續?」魏淳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邪氣又肆意。

  司晏吃驚的抬頭:「魏淳!」

  「既然是陛下允了的,那陛下便不要離開這張床吧!」魏淳湊近看著司晏那雙眼睛,他看見了司晏眼底的驚慌失措和凌亂。

  對視許久,司晏終於垂眸躲開魏淳那侵略性極強的眸光,沉默應下。

  「陛下,會忍到什麼時候去?」魏淳又有些好奇,他伸手去抬起司宴的頭。

  抬頭的瞬間,他看見司晏的眸子裡有淺淺的水光掠過。一如那日,在魏家祠堂拜完天地,他仰頭的那剎那。

  「司晏啊!阿宴!」又是理智全無!

  第八十六章 因果

  又是一夜揉碎骨血的折騰,司晏身體有院正的藥兜著底,只是身體乏的厲害,起不來,只想睡覺。

  前朝還有事,魏淳把持皇宮。自然每天都會有大臣來找魏淳,想問個究竟。所以他早早的就去安撫那些朝臣了,有的時候也不免威嚇警告一下。

  這些朝臣中最著急的莫過於徐瑾年,他可是司晏謀劃此局的全程參與者。這個局有個什麼的結尾,必定是要司晏來宣布的。可是現在司晏一直在宮裡,據說在修養。這個據說還是來自魏淳的口裡,而魏淳早就將皇宮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徐瑾年是個很煩的人,這一點魏淳必須得承認,畢竟以前身為皇子的司晏也說過。

  「魏侯,我今日一定要見到陛下!」徐瑾年攔著魏淳的去路,嚴厲的說道。

  每一日都拿同樣的藉口來搪塞他,他徐瑾年又不是三歲小孩,那麼好哄。

  魏淳不想理會徐瑾年,推開徐瑾年就走。

  「魏淳,你軟禁陛下,想著挾天子以令群臣,不過就是因為陛下不喜歡你嗎,你覺得陛下只是在利用你,算計你?」徐瑾年不管,上前繼續攔住魏淳,看著魏淳。

  魏淳的腳步終於是頓了頓:「徐瑾年,你想說什麼?」

  「可是魏侯,你又是那隻眼睛看見,那個心孔覺得,陛下不喜歡你?」徐瑾年冷笑,橫眉冷對。

  「徐瑾年!」魏淳心底一驚,提起徐瑾年的衣領,就把徐瑾年按到宮牆上:「你把話說清楚。」

  「魏侯,陛下自始至終都是喜歡你的,只是你太蠢什麼都沒有看見。」徐瑾年揪著魏淳的手,用力掙紮起來,不一會兒就掙脫了。

  掙脫之後,徐瑾年後退幾步整理好衣領繼續說道:「我終於知道,陛下為何一定要把你送出京城,因為就你這腦子都不夠跟馮提玩一局的。」

  徐瑾年惡狠狠的啐了一口,然後推了魏淳一把,將魏淳推的撞到牆上。

  魏淳也是震驚剛剛徐瑾年說的話,才會被徐瑾年推了一把的。

  「魏侯,你可知陛下用朝堂諸公,用這大禹天下,算盡世事,謀盡人心,只是為了一個你?」

  「魏侯可知,先皇離世的時候曾經留下三道遺旨,一道給了太后,一道給了蔡首輔,一道給了馮相。蔡家拿到的兩道遺旨是皇帝無德可以廢而後立,馮家拿到的遺旨,則是魏侯若是敢魅惑君上,罔顧人倫,可賜以死罪,誅其九族,然後廢帝而立。」徐瑾年微頓,就見魏淳臉色漸漸變換起來。

  「不然你以為馮相那裡來的勇氣膽敢逼宮,陛下做這一局,不過是為你和他,盪清未來的路。讓天下朝臣都盡握他手,不敢詬病於你。你和陛下的事情一旦傳出去,世人也許會說陛下昏庸,可是最多卻是說你魅惑君上,罔顧人倫。朝中群臣難道會為你辯解,為你開脫。陛下只是想你能夠,有足夠的餘地與後路與他在一起。」

  「當年老魏侯之死,魏侯知道為什麼嗎?」徐瑾年說完又問。

  魏淳聽到這裡,瞳孔瞬間放大。

  不待魏淳開口,徐瑾年又說:「是因為先皇知道了你喜歡陛下,因為你當年沒有能在先皇年前藏住對陛下的心思。先皇容不下魏家了,你以為那場仗要死的只是一個老魏侯嗎?不是的,應該還有一個你!先皇讓王純私扣發兵出援的聖旨,是陛下夜闖王純府邸帶走聖旨,連夜送出去的。為了護住從戰場活下來的你,陛下曾經用自己性命威脅先皇,甚至可以不要這個皇位。」

  魏淳還在震驚中,腦海里閃過很多東西,一幕有一幕。

  徐瑾年說完這些長舒一口氣,語氣終於放緩了許多:「魏侯若是不信,可以去宗廟看看皇室宗譜,陛下的名字旁邊寫得什麼。可以去陛下書房最里側的架子找找,那滿架子的畫軸,畫的是誰?可以去問問太醫院院正,陛下為何身有舊疾?也可以去問問竇玉,陛下為何要留下皇后的孩子?」

  「魏侯,陛下大婚之時太廟宗譜之上寫得是你名字,是陛下親自一筆一划寫上去的。陛下書房的架子上,所有的畫軸,都畫的是你,陛下親筆畫的。魏侯,為了你陛下那夜冒著風雪御馬狂奔二十里,只為了送那道聖旨極早到達發兵救你,陛下最後在雪裡被凍了好幾個時辰,落下一身舊傷。還有皇后的孩子,皇后入宮前就懷孕了。陛下留下皇后,留下孩子,只是為了以後堵住天下悠悠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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