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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濯便站到了少女身邊,他看了看地上昏迷的少女,又望了一眼面前的鏡子。
「這是什麼鏡子?」謝濯問。
「能照出……」主神霽看了眼四周,見民眾已經被軍士隔開了很遠,他方才輕輕說完了口中言語,「能照出邪祟之氣的鏡子。」
謝濯聞言,微微皺眉,他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鏡子,又看著地上的少女:「她不是邪祟。」
「邪祟與公子此前在外面斬殺的倀鬼不同,他們極善隱藏。公子或許未看出來。」
謝濯沉思片刻,復而又搖頭:「我知道,我見過邪祟,邪祟與倀鬼的區別,我也清楚。但……」他言辭堅定,「她不是邪祟。」
主神霽聞言,倒頗有些意外的看向謝濯:「難道公子能一眼看出何人身中有邪祟之氣?」
「我看不出,也時常被邪祟迷惑,這一路來,已經被暗算過不少次了。」
「那公子何故如此篤定?」
謝濯默了許久,他望著主神霽,肅容道:「她的眼睛,像狗一樣。」
此言一出……
主神霽沉默了下來。
空中的我,也沉默了下來。
我的眼睛,像狗一樣……
怎麼了?狗是不會被邪祟之氣感染嗎?
還是眼睛像狗的人,能辟邪嗎?
謝濯你這個回答,真是讓我開心不起來……
許是主神霽沉默得太久了,謝濯便又解釋了一句:「她不會是。」
卻給不出任何憑證和理由。
主神霽微微嘆了一口氣:「我鵲山石鏡,確實不能完全鑑別邪祟,它只能鑒出面前之人,氣息是否有悖天道,雖不是萬全之法,但事到如今,我也只能以此物鎮守鵲山之門,希望能將邪祟據在鵲山之外。並非我不相信公子,只是……」
「邪祟,已經入了鵲山了。」
謝濯打斷了主神霽的話。
主神霽一愣。
謝濯直言:「我說了,我要辦的事,是殺邪神,我來鵲山,是因為他在鵲山。」
主神霽先前或已經猜到了一二,但聽謝濯如此直白的說出此事,他還是有些頭疼的微微捏住了眉心。
「謝濯公子,可願與我回鵲山仙宮,再細言此事?」
謝濯眉頭微皺:「我得去裡面尋他,裡面人很多,不能耽誤時間。」
「公子,與我講清事情因果,斷然不是在耽誤時間。邪神,我也要殺。」
謝濯聞言,思索片刻,隨即點頭。
他復而看了地上的少女一眼:「這伏阿枸……」
主神霽招手喚來一名軍士:「城外的臨時營地,搭好了嗎?」
「已經建好了。」
「將這姑娘帶去營地中吧。醒了之後,細細審問。若無異常,再帶她來過一次石鏡。」
「是……」
地上的少女被軍士帶走了,而謝濯卻跟著主神霽在往鵲山裡面走。
我左右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先跟著這個少女走。
雖然我現在被這石鏡給弄出來了,但好歹是契合過一次的身體。我要再試一次,應該會比瞎撞別的身體要容易很多吧?
我如是想著,只得戀戀不捨的望了謝濯一眼,隨後跟著抬少女的軍士去了。
作者有話說:
我知道!有點短!但那是因為這兩天有點忙!
等忙完了,我會來補上的!!
第68章 ☪ 第 68 章
值得
鵲山在城外搭建了簡單的營地,裡面呆著的,都是一些在城門通過石鏡時,略帶異常,但又並沒有邪祟之氣顯現的人。
昏迷的「阿枸姑娘」被軍士們帶到了營地里,找了個角落簡單安置了下來。
軍士們在營地外守著,營地中的人皆可自由活動。
我不是特別喜歡他們這個安排。
在石鏡面前狀態有異的人,有的或許已經被邪祟之氣入體,而有的或許只如「阿枸」一樣,是「誤診」,但若將他們都安排在一塊,邪祟之氣便很容易在眾人之間傳遞。
可仔細一想,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處置這些有異的人了。
總不能……讓來的人在石鏡前面過一遭,有點不對就當場宰了吧……那也太可怕了,雖然……
之後北荒的不死城……已經在事實上,變成了那般模樣。
我守在「阿枸」身邊,先是將周圍的人都打量了一圈,他們皆是一幅萎靡不振的模樣。
家園被毀,親友流離,根本沒有人能開心得起來。
我在外表上看不出誰身上有無邪祟之氣,便暫時收起了心,專注研究怎麼才能重新與這少女的身體契合。
可我這一研究就是一整天,任由我怎麼在這昏迷的少女身體裡穿來穿去,她就是沒有醒過來。
我有些發愁。
打算在這兒等到少女醒了,再試試。
這一等,就到了夜裡。
營地里升起了篝火,這些時日的經歷似乎讓大多數人也睡不著覺,他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圍著篝火,有人失神發呆,有人戰戰兢兢,有人則開始與旁邊的人輕聲交談了起來。
我本是沒心思聽他們的言語的,但其中一人口中吐出的「雪狼族」三個字,卻成功讓我的注意力從少女身上,轉了過去。
「在咱們北荒最內里的那個妖族部落,雪狼族,我聽說,這場災難,就是由他們那邊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