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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歡謝濯給我承諾就一定兌現承諾的模樣,他說了做竹笛,就一定給我做。

  我喜歡練兵累壞回家時,謝濯遞上的那杯水。我喜歡冬日落雪的小院裡,謝濯笨拙又認真的堆的小雪人,雪人是我和牽著我的他。

  還有許多莫名其妙的小細節……

  像有危險時,他總能及時握住我掌心的手,還有他聽我說話時,只停在我臉上目光。還有我偶而捕捉到的,他在看我笑時,嘴角情不自禁上揚的弧度。

  我喜歡的是那個謝玄青,沉靜、溫柔又充滿力量。

  可這些細節,終究磨滅在了五百年的隱瞞和不解里。

  直到現在,我疲憊得已經對他的事,再無探究的欲望。

  說與不說,瞞與不瞞,都沒區別了。

  「我還有個問題。」夏夏盡職盡責的打斷我飄遠的思緒,「你喜歡的這個妖怪,隱瞞所有的事情,只是因為他說話會痛?」

  我沉默……

  夏夏繼續問:「他不會識字嗎?他寫不了嗎?手也痛?東市賣藝的河豚精,都學會拿自己的肚皮撞一副畫出來了,手殘,腳也可以寫,身殘,志不能不堅。」

  我忍不住罵我自己了:「夏夏,動動腦子,我剛哪個字跟你說,他隱瞞我那麼多事情,只是因為他說話嘴巴痛?他能給我念書念到我睡著,他要真想給我解釋一件事,我怕是堵住耳朵,他也有辦法撬開說給我聽。他瞞我的事,任何事,只是因為他不想告訴我而已。」

  「那他為什麼不告訴你?」

  「我要是知道我能走到今天這步!」

  夏夏想了想,覺得也對。

  但她還有問題:「那個謝濯說,他見你剪紅線的時候,他感覺比說話痛一萬倍,所以他想殺你?」

  「嗯,他說他痛,所以他認為殺了我,他或許就不痛了。」

  夏夏罵人了:「他是不是有病。」

  「你還沒聽明白嗎!他就是有病。」

  「他有病你為什麼還要我與他重蹈覆轍?」夏夏有理有據的推理,「你看,我和謝玄青還沒有相遇,謝濯要阻止,那就讓他阻止就好啦,我和謝玄青不遇見,就不會成親,就不會變成怨偶,就不會和離,他就不會殺你。

  等你回到五百年後,你跟謝濯說不定就是完全不相識的兩個陌生人,他哪還會記得殺你這件事。」

  「你說得對,但也有另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可能他阻止了你們相遇,餵血,成親,但我和他回到五百年後,他依舊記得我曾經剪過他紅線這件事。唯一改變的,只有我,也就是你,這具身體裡,沒有他的血誓了。」

  夏夏似乎被這個可能性嚇到了:「不會吧,他阻止了餵血,我的身體裡都沒了血誓,他的身體裡還能有過去的記憶?」

  「誰知道呢。」我撇嘴,「畢竟兩次回到過去,我都還清晰的記得之前都經歷過什麼。若是穿梭時空,不會損壞記憶,只會改變身體狀態,那伏九夏,你、我就徹底,沒奔頭了。」

  夏夏咽了口唾沫:「這個可能性大嗎?」

  我反問:「你敢賭嗎?」

  她沉默了……

  我下了論斷:「所以,讓謝玄青給你餵血,才是保住你我性命的唯一辦法。」

  夏夏思索了一會兒,隨即堅定的搖頭:「要保住你我性命,這並不是唯一的辦法。」

  我挑眉,看著五百年前的我自己。

  我不信,我多吃了五百年的飯,她還能比我聰明。

  她開口了:「殺了謝濯,一勞永逸。」

  是的,謝濯不能殺我,但沒說我不能殺他呀。

  夏夏或許沒有我聰明,可在針對謝濯這件事情上,她是真的比我狠得下手。

  但我也不得不提醒她一句:「你是不是忘了,故事的開始,是以一個雪狼妖,擋住所有崑崙仙人,隻身搶奪盤古斧,開闢時空講起的。」

  我問夏夏,「你飛升的劫數都沒渡過,你拿什麼殺他?」

  夏夏想了想:「來,聊聊明天我遇見謝玄青要做什麼?」

  感情的事,我與以前的我聊不明白,但在保命這件事情上,我們還是很容易達成一致的。

  夏夏同時也和我強調:「這一次,我只保證達成結果,絕對不會讓自己動心的。九夏。」

  她如此稱呼我,「我不會踏上和你一樣的路。」

  我祝福她:「但願如此。」

  作者有話說:

  修改了一個細節,如下——

  「你還沒聽明白嗎!他就是有病。」

  「他有病你為什麼還要我與他重蹈覆轍?」夏夏有理有據的推理,「你看,我和謝玄青還沒有相遇,謝濯要阻止,那就讓他阻止就好啦,我和謝玄青不遇見,就不會成親,就不會變成怨偶,就不會和離,他就不會殺你。

  等你回到五百年後,你跟謝濯說不定就是完全不相識的兩個陌生人,他哪還會記得殺你這件事。」

  「你說得對,但也有另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可能他阻止了你們相遇,餵血,成親,但我和他回到五百年後,他依舊記得我曾經剪過他紅線這件事。唯一改變的,只有我,也就是你,這具身體裡,沒有他的血誓了。」

  夏夏似乎被這個可能性嚇到了:「不會吧,他阻止了餵血,我的身體裡都沒了血誓,他的身體裡還能有過去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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