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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你放開!」我一聲怒喝,拼盡全力去拉他的手。

  我的功法是敵不過謝濯的,如果他此時就是要與我賭氣硬碰硬,那我肯定完蛋了,弄不好就是個內傷。

  索性他沒有。

  他鬆手了……

  我拽著他的手,氣喘吁吁。

  老秦靠著牆滑坐在地,他捂著自己的脖子,連咳嗽都幾乎無力。

  四周屋子裡的狐女與客人們都將腦袋探了出來,在縫隙里悄悄看著熱鬧。

  這裡面有不少認識我的人。如果回頭我和謝濯在翠湖台的事情鬧大了,搞不好還能傳到夏夏的耳朵里,那到時候又要怎麼去解釋。

  我拉著謝濯的手:「先走。」趁看熱鬧的人還沒那麼多,到以後來個死不認帳也不是不行……

  謝濯沒動,他目光掃過四周,很明顯他知道了這是什麼地方。

  他不走,我一咬牙,動用功法,衝破翠湖台的窗戶,直接帶著謝濯御風而去。

  一路奔回雪竹林,落到院子裡,我指著謝濯就開始罵:

  「你今天鬧這齣是幹什麼呀!我讓你今天看著夏夏不讓她出門!你來我這兒做什麼?我昨天就跟你說了,你的事你做好,我的事我……」

  謝濯一把拉過我,將我推在院子裡雪竹搭的牆壁上,唇齒間一涼,我感覺到……

  他吻了我……

  是他難以言喻的憤怒,無法啟齒的焦躁。還有……控制不住的在意。

  第20章 ☪ 第 20 章

  三年大旱,君王都是要祭祀求雨的

  謝濯竟然……吻了我?

  我呆愣當場,他離我太近,我的眼睛已經無法將他看清,我只覺在一片模糊的視線里,唇齒之間,呼吸內外,全是他的氣息。

  他頭髮的拂動,他指尖的壓力,他衣袂的柔軟觸感,一切都帶著涼意,卻又莫名炙熱。

  然而,在短暫的錯愕和怔愣之後,我的手動了。

  我反手就是一耳光,直接將謝濯的頭打得偏向一邊。手收回來,我雙手推在他胸膛上,用力將他懟開,絲毫沒有吝惜著力氣。

  他退了兩步,沒有去觸碰被我扇紅的臉頰,他轉頭,看向我時,目光晦暗一片,仿佛還在醞釀一場暴風雨。

  而我回報他以同樣六親不認的眼神。

  「離都離了,你整這齣是要做什麼?」

  「你離了,我沒有。」

  「你在說什麼廢話?」

  「你飲過我的血,只要契約沒解除,你就永遠是我的仙侶。」

  他這話信息量有些大,我閉上了即將張開,想要噴他的嘴巴,我將思路捋了捋。

  上次我知道了謝濯是雪狼一族,上上次我知道了五百年前,我飛升渡劫時,謝濯給我飲過他的血,現在我知道了,我飲過他的血,就是他的妻。

  通過以上三個消息,我可以推斷得出,雪狼一族給人喝了他們的血,那人就會成為他們的伴侶。

  有此可推斷出,我們締結姻緣,不是在月老殿前的相思樹下,而是在我飛升後,他給我餵血之際。

  還可得出,我剪了紅線,是我剪斷了姻緣,而他的姻緣還跟我連著。

  難怪謝濯之前說,斬斷姻緣的成功標誌就是不讓謝玄青給夏夏餵血。

  當我終於將這些信息聯繫起來,我那閉上的嘴又被胸口噴涌的情緒撐開了:「就這麼點破事兒你瞞我這麼久!」

  噴完第一個層次,我第二個層次馬上續上,「別說我已經把紅線剪了,就算我還是你的妻,我他媽逛個翠湖台又怎麼了?」

  謝濯眸光陰鷙,我給自己續了一波氣焰,壓著他繼續罵:

  「咱倆結婚五百年,一次都沒睡過,我離了半個婚,出來親親別人臉蛋怎麼了?我這還是被人親的!三年大旱,君王都是要祭祀求雨的,五百年了!天王老子也攔不住我……」

  「伏九夏!」

  他眼裡面的暴風雨都被氣得蒸發了,他瞪著我,一把抓住我的手,眼眶泛著怒紅,指尖也在顫抖,但他卻還是沒有抓疼我。

  我又不疼,他又不放,他就這麼盯著我,仿佛想拿我的爪子將我的嘴堵上。

  我篤定他是真的不會打我,於是更加有恃無恐:「別那麼大聲的叫我名字!我還沒聾!五百年裡正大光明的你不親親抱抱,非得等現在了我愛跟人家親親抱抱了,你在這兒要找補回去?晚了!」

  「再有了,我今天是去逼謝玄青離開的,我為什麼非得逼謝玄青離開,你心裡沒點數嗎?我們為什麼回到五百年前搞這一趴破事,你也沒數嗎?

  我不就是為了幫你斬你那一半的姻緣嗎!現在眼看著事情成了一半了,你跟我在這兒鬧這齣!?」

  我吼完他,喘了兩口氣,平靜了些。

  謝濯被我吼了一通,也平靜了些。

  他還握著我的手腕,只是唇角緊抿,臉色鐵青。

  我看著他,沒那麼憤怒了,倒起了點冷笑嘲諷的心思:「怎麼?謝濯,你別告訴我,一路走到現在,你又醒悟過來,你是愛我的?」

  我盯著他的眼睛,不放過他神情裡面的絲毫變化。

  這個問題,從我們成親之前,到我們沒有完成的洞房花燭,到五百年後的今天,我都在不同的時間節點,不同的情景情緒下問過他。

  謝濯,你喜不喜歡我?

  有滿懷期待的時刻,有悲傷乞求的時刻,還有歇斯底里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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