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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試著畫幾張,朕拿過去讓稅課司看看。」

  「你別跟他們說是我畫的。」謝相迎已經不想在這北齊史上留名了,各國的探子各頂個兒的聰明,他這一出風頭,指不定又被哪個人看見。

  「好。」

  凌琅見謝相迎沒反駁,淺淺勾了勾唇。

  謝相迎說完這個,也就閉上眼睛去睡自己的覺了。

  爐子裡燃的不是什麼好炭,根本暖不了屋子。

  夜裡凌琅還未睡去,睡在邊上的的人突然滾進了他懷裡。

  原是謝相迎踢了自己的被子,過來搶他的。冬日裡的人最是趨暖,謝相迎找了個舒坦的地方,把臉埋進凌琅胸膛里,方才睡得更沉了些。

  凌琅將謝相迎踢開的被子撿回來蓋在兩人身上,兩床被子疊成一床,凌琅緊了緊謝相迎身後的被角,正要閉眼,一隻手忽地落在他衣衫下。

  「帝師……」

  凌琅以為這人醒了,喚了一聲才發現謝相迎這是睡沉之後下意識的動作。

  那處確實熱,用來暖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若謝相迎再用些力氣力氣,他今晚便睡不著了。

  凌琅試圖退了退自己的身子,無奈何他退敵近,越是退,那雙沒骨頭似的手便將它攥得更緊。

  沒了辦法,便只能由著這人。

  謝相迎舒舒服服在凌琅懷裡靠著,也不知不是覺得衣裳隔著熱度,睡夢裡的人一隻手扯了自己的裡衣就那麼往人懷裡帖。

  凌琅靜靜看著,也不能說什麼。

  明日醒來若是謝相迎發現自己衣裳沒傳好,還得把這樁事怪到自己頭上。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四月分周末不日萬了,每天最少日三,慢慢收尾√

  第78章 衣衫不整

  謝相迎做了一個夢, 打從來到北齊開始,他對夢境就沒有什麼好印象。

  這一次,他在夢中見到了東陵王城, 以及榻上被攻伐者壓在身下的「戰利品」。

  暗沉的舊血沾滿錦衣, 不堪入耳的音聲直往人腦海中去。

  榻上的人被繩索纏縛, 只能任由那攻伐者將最後的尊嚴掠奪殆盡。

  謝相迎目光落在那人身上,覆滿血污的臉是那樣熟悉。

  是凌琅。

  謝相迎的心在看到凌琅那空洞的又絕望的目光時, 狠狠顫了一下。

  「凌琅——」

  尖利的爪甲劃破胸膛,凌琅清醒過來,發現懷裡的人正在打顫。

  「帝師……」

  凌琅抱著他輕輕喚了一聲。

  謝相迎猛然驚醒, 他抬眸正對上凌琅那雙帶著惺忪睡意的眼眸。

  「凌琅。」

  謝相迎看清了眼前的人, 伸手將凌琅擁得更緊了一些。

  凌琅被謝相迎突如其來的擁抱弄得一頭霧水,這人是做噩夢了吧。

  「沒事的,已經醒過來了。」

  凌琅輕輕拍著謝相迎的後背, 一如幼時謝相迎拍著他的後背一般。

  謝相迎的心跳得很快,在肌膚相貼的溫度傳來時,人才放鬆了許多。

  凌琅沒有事,他還在自己眼前。

  「你說過, 夢境與現實是相反的。」

  凌琅順了順謝相迎腦後的頭髮,安慰著了。

  謝相迎「嗯」了一聲, 凌琅這句話讓他莫名的心安。這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長得比他還高的人, 原來已經能可以給人帶來這樣的心安了。

  「凌郎……」

  「嗯?」這人今日怎麼總是喚他的名字。

  「在床笫之事上, 身處下位者是一種侮辱麼。」謝相迎問了一句。

  黎昀和柴弈, 好像都很喜歡用這種事來展示自己的權威與力量。

  凌琅沉聲的眸子緩和了一些,沉聲道:「若是和心愛的人, 兩相情動便不算。」

  「若不是心愛的人呢, 烏徠國戰敗, 那太子姜獻漁就要被迫委身給他人,若是你,你會如何做?」

  「寧為玉碎。」

  凌琅的聲音傳來,謝相迎的眸子滯了一滯。寧為玉碎,他與凌琅皆是這樣的人,皆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怎麼突然問這個。」凌琅問他。

  謝相迎沒有回答,只是縮在人懷裡,像只一動不動的布偶。

  凌琅覺得謝相迎今天有些奇怪,仿佛比平日裡格外脆弱一些。這個連死都不怕的人,今日是怎麼了,也不知是做了什麼樣的夢,能叫這人現在還心有餘悸。

  凌琅想到此處,眸光沉了一沉,落在謝相迎腰窩上的手用了些力氣。

  一陣怪異的感覺傳來,謝相迎方才徹底清醒過來。

  「你做什麼。」

  謝相迎驀地坐起來,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薄衫要已經大半落在腰上。腿上空蕩蕩的,更是沒什麼東西。

  他昨天居然就這麼在這人懷裡睡了一夜。

  「你還扯我的衣裳。」

  謝相迎說得理直氣壯,要不是昨晚目睹了一切,凌琅都懷疑真的是自己給謝相迎脫的衣裳。

  薄衫下雪白的胸膛落入眼中,凌琅看著眼前衣衫不整的人,問他道:「你不記得?」

  「我記得什麼,我睡得好好的。」

  謝相迎攏緊胸前的衣襟,蹙著眉起了身。

  凌琅沒再解釋什麼,這人清醒了就好,便是罵他打他,也比方才那心驚膽戰的樣子要好。

  院外的日頭很好,清晨起來也不覺得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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