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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把手機拿給謝辰陽看，「陽哥，你看這是不是那個顧小姐，沒想到真是個網紅啊。」
謝辰陽拿過手機，一眼就看到了顧謹，那張人畜無害的笑臉。
這才知道，原來千遇是顧氏的酒店。
往前翻了翻，看到了那天被「粉絲」騷擾時發的微博，下面還帶了地址，怪不得。
小張看著謝辰陽拿著自己的手機不斷滑動，以為他這是看上人家了，雖然這顧小姐是比警局裡其他女警要漂亮得多，兩人也配，可是有點不開心是怎麼回事……
「陽哥，你覺得顧小姐怎麼樣？」
怎麼樣？
好像每一次見她都有不一樣的感覺，第一次是充滿防備的冷靜模樣，第二次是被迫相親時窘迫和羞澀的樣子，第三次是被嚇到了的驚恐，第四次又充滿了煙火氣，第五次會是什麼樣？
不自覺想遠了，直到小張推推他：「陽哥陽哥？」
謝辰陽一秒恢復冷漠模樣，把手機還給他：「不怎麼樣，準備到了，好好做事。」
小張感慨，這才是他認識的陽哥，永遠不為女色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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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案發現場，眾人就聞到了腐敗臭味，紛紛捂住了鼻子，上前去。
謝辰陽以前沒接觸過多少刑事案件，第一次看見如此噁心的現場，硬是忍住了生理不適所產生的反應，強撐著自己跟下去。
還好今天有其他老同事在。
隊長蔣隊也在，拍了拍謝辰陽的肩膀，說：「你小子第一次見吧？」
謝辰陽點點頭。
「很不錯了，想當年，我都是當場吐了出來，根本沒辦法繼續工作。也是花了好久才能適應。別怕，見多了，就正常了。」
謝辰陽還是點點頭，他怕他一說話就吐出來，特別是聽著旁邊也是第一次見的小張已經扶著樹幹瘋狂嘔吐的聲音。
現場仔細勘查過，拍好照片，處理了屍體，幾人分工到周邊走訪。蔣隊、謝辰陽和小張一組。
小張原叫張強，但是大家都小張小張的叫慣了，謝辰陽也跟著叫小張。
路上，蔣隊問：「辰陽你有什麼看法？」
謝辰陽思考了一下，說出自己的想法：「看屍體腐爛情況，死者應該去世超過一個晝夜。現場環境正常，沒有其他痕跡，不像是第一現場。另外死者右手緊握，生前應該是緊攥著什麼。具體的還要等法醫鑑定結果。」
「嗯，不錯。死者身份現在也是個迷，小張，最近有接到什麼人口失蹤案嗎？」蔣隊繼續問。
而小張還沒緩過來，腦子沒轉上，支支吾吾支不出來。
還是謝辰陽回答道：「沒有，最近沒有人口失蹤案。」
「先看看吧，看看附近群眾有沒有什麼線索。」
「嗯。」
小樹林周邊說是郊區，但其實是個城鄉結合部，出了小樹林幾百米就是一棟棟的民房。
此時附近居民都知道發生了命案，紛紛聚在一起張望討論。
見謝辰陽幾人走過來，有些人離開了，有些還在原地。
蔣隊問詢了幾句，沒得出什麼有用的消息，幾人繼續一戶戶走訪。
但是把附近走完，也沒有得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午飯過後，幾人便收了隊，回警局看監控，等法醫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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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謹一整個上午沒幹什麼事，就是刷刷網頁，逛逛論壇，順便把千遇近五年的財務報表瀏覽了一遍。
作為管培生的她是沒有資格得到這些資料的，但是她昨天給余周去了信息，報表今天上班前就發到了她的郵箱。
坐在旁邊的杜宇以為她這是放棄了，才這麼消極。對她說：「你不要放棄啊顧謹，昨天你還安慰我，今天怎麼了？」
顧謹懶洋洋回答：「我沒放棄，我在等。」
「等什麼？」
時間差不多了，顧謹收拾東西準備出去。
杜宇看著她的動作，問：「你去哪？」
顧謹看了一下滿臉憂愁的小男生，決定帶上他，「帶上你的東西，跟我走。」
「去幹什麼？這樣是不是早退？王經理會說我的，對我之後考核也有影響。」
顧謹心裡翻了個白眼：「走不走？」
「走……走吧。」
兩人去地下車庫取車，杜宇看到顧謹的車時驚訝了一下，但是又聯想到顧謹本來就是個網紅，開豪車好像也沒什麼奇怪。
如果顧謹知道杜宇此刻的想法，恐怕會說，誰說網紅和豪車之間就有必然的聯繫？
路上，顧謹把自己的想法和杜宇說了，以防他一頭霧水。
「我們要去的地方在市中心辦公區，一家國內醫藥銷售代理公司巨頭，沙奇代理公司，他們不在此次參展範圍內。但是你知道這個展會大多是國外的醫藥公司和自己的銷售公司，中國參展的也就幾家製藥公司。銷售代理公司想插一腳太難了。」
杜宇還是不懂，這和他們有什麼關係，他們只是賣酒店產品的。
顧謹繼續說：「我看了附近酒店承辦的會議，也都是醫藥公司舉辦的。我不知道他們有什麼想法，但我的想法是，把宴會廳賣出去。」
杜宇：「啊？我還是不懂。」
「去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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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是中午的飯點，辦公樓里陸續有人出入，外賣小哥也上上下下送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