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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睛一閉一睜,哼了口重氣又把人摟進了懷裡,教訓似的在余惜辭的屁股上拍了下,「這是對你什麼都往嘴裡叼的懲罰。」

  睡夢中被打屁股的余惜辭委屈的哼唧了聲,又往他的懷裡貼緊了些,好似在尋求他的保護,可憐兮兮的。

  溫敘言安撫的拍了他兩下,之後就抱著人睡著了。

  余惜辭比溫敘言先醒的,看著溫敘言的睡顏,只覺得這應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被敘言哥摟在懷裡,一睜眼就能看見。

  見溫敘言的眼皮抖了兩下有要醒來的跡象,他迅速閉上眼睛裝睡。

  溫敘言醒來後,看著又從自己懷裡跑到自己身上趴著睡的余惜辭,抬起手捏了捏鼻樑,還好自己身體不錯。

  把人叫醒。

  集合時間半個小時前兩人開始準備變身灰太狼和喜羊羊,根本都不用說,兩個人十分自覺,溫敘言拿起了灰太狼,余惜辭拿起了喜羊羊。

  溫敘言剛把這個毛絨睡衣打開,就聽余惜辭「啊」了一聲,手裡的衣服也掉了。

  他過去一把抓住余惜辭的手,一根細針直挺挺扎在他的掌心上,尾端那裡還在打著顫,血珠從針尖扎破的地方冒了出來。

  他神色一凜,「忍一下。」

  說著不給余惜辭反應的時間就把針拔了出來,動作乾淨利落,帶下幾滴血珠,扎的挺深,針的一小半上都帶著血跡。

  溫敘言把針放到桌子上,看了眼一聲沒吭的余惜辭,軟萌的時候像是一朵要化了的棉花糖,堅強起來也是個狠茬子。

  就因為這樣,所以自己的視線才總會落在他身上吧。

  把醫藥箱拿了過來,消了毒後,貼了片創可貼上去。

  「還疼嗎?」

  余惜辭嘿嘿笑了下,「不疼,這對我來說都不算個傷,我從小時候起就......」他突然停下,蹭了下鼻子。

  「這麼長一根針,也不知道哪來的?」

  余惜辭的話題轉的生硬,溫敘言也沒繼續問下去,順著他的話拿起了那根針,衣服疊的板板正正,這麼長的一根針在裡面,實在是不合理。

  他能想到的做手腳的人,只有木繁星,可是比賽沒出結果前,他是無法料到他們最終會選哪個的,比賽結束一直到衣服拿上來,他壓根也沒碰到過。

  所以最有可能的是工作人員。

  梁度嗎?

  余惜辭很顯然沒有想那麼多,把針從溫敘言手裡拿過來,扔進垃圾桶里,「趕緊扔掉,別再不小心扎到,敘言哥我們快換衣服吧。」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溫敘言穿毛絨睡衣的樣子了。

  溫敘言一眼就看穿他的小心思,他的種種表現明明是喜歡自己,那他偷偷和誰聊天還一臉害羞,難道他是個海王?自己只是他池塘里的一條魚?

  但是他這沒心沒肺沒心眼的樣子,實在不像養的明白魚的海王。

  余惜辭到底和誰在聊天這個問題,算是徹底被溫敘言記在心裡了,並且很不爽。

  工作人員的衣服準備的還是很貼心的,大了兩個碼,他們裡面穿厚衣服完全沒問題,為了方便余惜辭請示了下,「敘言哥,我可以穿那件短外套嗎?長的在裡面腿分不開。」

  「好。」

  余惜辭得到許可,用最快的速度穿好,然後就小兔子乖乖的坐到床邊,等待著溫敘言變身大灰狼。

  溫敘言也換了件短外套,把腿伸進這種毛絨衣服里的感覺還是有點奇怪的,尤其是緊緊的褲腳一下子箍上腳踝的感覺。

  他上一次穿這種緊褲腳的褲子,應該還是在上大學的時候。

  把手伸進袖子裡,手意外的沒有伸出去,被什麼東西擋住了,他抬起手看了眼才發現,原來這個袖子是死的,做成了狼爪子的模樣,還有粉色的肉墊。

  最後拉上拉鏈就算穿好了,渾身都透著一種不自在,但他又不想被人看出來,一轉眼,余惜辭眼睛冒星星的瞧著他,一臉陶醉。

  他下意識的向胸口抓了下,想要松松領帶,但沒摸到領帶反而摸到了一個軟綿綿的小領結,嫌棄的把手放了下去。

  「敘言哥你好可愛哦~」

  余惜辭像是小朋友一樣,說話時還美滋滋的搖晃著,可愛的想把敘言哥吃掉。

  溫敘言雖然失憶了,但他估計他應該在十歲以後,就不會有人用可愛這個詞形容他了。

  余惜辭走了過來,踮起腳抓住狼帽子幫溫敘言扣上,笑的甜甜的,「這樣就更可愛了。」

  看著支棱起來的灰色狼耳朵,沒忍住上手扒拉了下。

  手腕就被抓住了,「你說我可愛。」

  溫敘言微微偏頭,幽深的眸子壓迫感十足的盯著余惜辭,和支棱起來的狼耳朵不同,小兔子白白的兔耳朵垂著,上面還夾著一個向日葵花的髮夾。

  余惜辭這才驚覺自己一時得意忘形,說錯話了,敘言哥這麼man的男人,怎麼能接受自己被說可愛。

  「我......」

  「你什麼?」

  余惜辭腦筋飛轉,話都說出去了,圓是圓不回來了,把這個話題岔過去吧,怎麼岔?

  韓澤:他想讓你對他撒嬌。

  「我想讓敘言哥把我舉高高~」歪頭抿嘴,眨巴著眼睛看著溫敘言,心想這樣應該夠做作了。

  溫敘言眉頭微擰,抬起另一隻手又貼了下他的額頭,「不熱了,怎麼還是不大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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