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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夏皎沒有太多的不良嗜好,她不抽菸,可以喝一些酒,酒量不好,但偶爾和溫崇月一起喝酒也可以。但不擅長做飯,也不怎麼做,為了省時間,基本上都是點外送,或者去餐廳中吃。

  如果可以的話,她在順利找到新工作後想養一隻貓咪。

  ……

  越說,夏皎越有些心虛,她自己復盤,遺憾地發現自己似乎的確沒有太多的優點,這讓她有一點點小沮喪,可溫崇月始終微笑著,似乎對她的表述很感興趣。

  夏皎有些尷尬:「……這麼說起來,我好像不能為你提供什麼。」

  「我所需要的東西,你已經完美擁有了,」溫崇月說,「你年輕,聰慧,這些都是無價之寶。」

  「我不太擅長做家務,也不太擅長處理一些生活上的問題,」夏皎主動袒露自己想法,「嗯……關於育兒和其他方面的觀點,我很贊同你。」

  溫崇月問:「那你願意考慮一下我的提議嗎?」

  夏皎點頭。

  兩人又簡單聊了一些其他的東西,不知不覺,話題換到夏皎最近喜歡的幾款遊戲上,夏皎眼睛瞬間明亮起來,和溫崇月分享遊戲超話里看到的趣事,還有遊戲那可怕的掉率……

  少不了為對方普及一些專業名詞,說了好久,夏皎停頓下,她問:「你會覺著這些東西很枯燥嗎?」

  「不,」溫崇月說,「很有趣,謝謝你,幫我普及了很多知識。」

  夏皎緊握的拳慢慢鬆開。

  她放鬆下來,笑,眉眼彎彎:「也謝謝你。」

  離開的時候,天氣飄了一些小雪,溫崇月是開車過來的,他住的地方離這裡不遠。不是上下班高峰期,開車回去倒也方便,夏皎坐在副駕駛,車內的味道很乾淨,沒有那種容易讓人頭暈目眩的皮革氣息,也沒有直衝鼻子的香精淨化的氣味,更沒有菸酒痕跡,只有淡淡的涼薄荷氣息,清新乾淨。

  夏皎對氣味很敏感,她很在意這個,嗅到不好聞的味道,會讓她有一種走在路上被毆打的不適感。

  溫崇月很乾淨,他的味道也很清新,幽幽草木香,泛一點溫柔的苦,猶如夏末初秋的山林風,悠然回甘。

  夏皎說:「溫老師,你還記得嗎?我上輔導班那次,你送我回家,是個下雨天。」

  溫崇月:「嗯?」

  他明顯不記得了,但願意聽她說下去。

  夏皎抱緊書包,她側臉,看到溫崇月:「你那時候還對我說了一句話,你說,不必從眾。」

  溫崇月笑了,他說:「這麼多年了,你還記得。」

  夏皎點點頭。

  她說:「我一直很想謝謝您,可惜沒有找到機會。」

  不自覺中,她又使用了敬辭。不過這一次,溫崇月沒有糾正。

  溫崇月將夏皎送回她租住的公寓中,和夏皎合租的同事回家過年了,只剩下夏皎一人在。他沒有上樓,只進了小區,送到樓下,禮貌地和夏皎互相說了晚安。

  夏皎晚上沒怎麼睡好。

  前兩天滑雪的時候,她有些著涼,不確定是不是今晚被嚇到了,她晚上睡不著,早晨起來,頭就開始痛了。

  江晚橘上午打電話問她情況,夏皎瓮聲瓮氣地回答,說自己現在頭痛,想多睡一會,詳細情況等下午再給她打回去。

  房間很悶,準備回家過年的人大多提前請假回家,在這個小區租房子的大多是外地人,春節即將到,走了很多人,頓時顯得空蕩,什麼聲音都沒有。

  窗簾緊閉,陽光進不來,夏皎悶在床上,頭疼催發著一點孤獨感,她忽然有些想家。

  想媽媽,想她燉的香噴噴的雞湯。

  夏皎倒頭就睡,不知過了多久,才聽見門鈴響。猜測大概是江晚橘到了,她迷迷糊糊地穿著拖鞋過去開門——溫崇月拎著兩個袋子,正訝然看她。

  夏皎不困了。

  她下意識想將門關上,但顯然不可行,克制著捏住門把手,僵硬地站著。

  衣冠楚楚、白襯衫黑褲的溫崇月,身後是晴朗日光。

  而夏皎,穿著睡皺了的裙子,臉也沒有洗,頭髮也沒梳,亂糟糟的。

  她想起《了不起的麥瑟爾夫人》,前期的麥瑟爾夫人精緻到會在丈夫起床前化好妝、做好頭髮;

  而她,敢於還沒有睡醒就見有可能的結婚對象。

  夏皎覺著自己現在也寫一本書,書名叫做《了不起的夏皎小姐》。

  呆楞很久,夏皎聽到溫崇月說:「晚橘說你病得很嚴重。」

  夏皎張口:「啊,啊,是病了……」

  她讓開一條路,請溫崇月進來。

  夏皎慶幸,昨天剛請鐘點工打掃房間,現在一切都還是乾淨整潔的。

  「病人就別點外賣了,」溫崇月說,「應該吃些清淡的,滋補身體。」

  他拆開飯盒,一樣一樣取出。

  排骨南瓜盅,金黃色的南瓜挖空,盛著細嫩的排骨,點綴著切碎後的小香蔥;牛尾菌菇湯燉得香噴噴,湯汁粘稠;最後一份是番茄肉醬義大利面,還有一小碟晶瑩剔透的拌涼菜,夏皎認不出來是什麼。

  夏皎裹著毛毯,她看到溫崇月拿來的水果,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似乎應該招待客人——她不太擅長處理人際關係,也鮮少邀請客人來家裡做客。只能努力回想父母在家招待客人的模樣,她站起來:「啊,廚房裡還有一些櫻桃,我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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