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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璟眉目是風和日麗,盡染風流,「善善,從今日來,你可以在京城橫著走了。」
沈宜善感覺到了男人的雙臂愈發收緊。
她不想橫著走,她只想明日能下榻好好走路……
*
燕璟以「去晦氣」為由,非要拉著沈宜善一塊沐浴。
這已經不是頭一次,大婚當晚,他們也一同下了浴池。
沈宜善沒有細細詢問朝中的狀況,她知道必然是燕璟贏了,父兄也當然皆安好。
燕璟明明是她這輩子打算極力避讓之人,卻又成了她的救星。
沈宜善一個恍惚間,戰神殿下已經動作麻利的剝了個/精/光。
這是沈宜善第一次看清燕璟的身子。
雖然之前二人也好幾次坦誠相待,但沈宜善從不敢直視他。
此時此刻,她只因方才稍微不留神,目光直直落在了燕璟身上。
她看了一遍,然後……又看了一遍。
倒不是燕璟的健美吸引了她,而是她詫異的發現,燕璟身上毫無傷痕,腹部往下的位置皆完好無損。
「你……你騙了我?」
沈宜善明明記得,當初去川地的路上,燕璟受傷了才對。
算著日子,也不太長。必然還留下了傷疤。
燕璟一愣,「……」大意了!
第119章 大結局(5)
「王爺, 側妃已經回娘家三天了。」
「她醒悟了麼?」
燕王府庭院的六角亭下,燕璟獨自煮茶,這次清君側算是十分順利。
但他既沒有殺了三皇子, 也沒有將厲光帝取而代之, 滿朝皆在觀望燕王殿下的態度。
厲光帝已等同於是個廢人, 之前被陸無雙下了太多/藥/物, 已是回天乏力。
太子又難以扶持起來。
燕璟無疑成了眾望所歸。
但他這幾日閉門不出,也不見任何朝廷官員。
玄鏡立在一旁, 單是看著自家王爺的後腦勺,也能知道王爺心情不悅。
側妃也不知因為什麼緣故,這才大婚沒幾天,就跟自家王爺鬧脾氣, 從郊外歸來那天夜裡,便帶著莊嬤嬤等人回了娘家。
這一去就是三天。
要知道,大婚頭一個月, 婚房不宜空置, 那是不吉利。
玄鏡如實說,「回王爺, 屬下與曉蘭溝通過了, 得知側妃不願回府。」
玄鏡話音剛落,「啪」的一聲,是燕璟一手捏碎了茶盞,茶漬灑了他一身, 污了白月色錦緞長袍。
燕璟嗓音清冷,「玄鏡,你過來。」
玄鏡心頭咯噔了一下。
王爺都自閉了三天了,也該想通了吧……?→_→
皇位不好麼?
為何不趁熱打鐵, 奪了帝位?
玄鏡不敢多言,他只是個俗人,不懂王爺的高深莫測。
玄璟往前邁了兩步,微微垂首,「王爺有何吩咐?」
燕璟,「你說,本王哪裡做錯了?本王對她還不夠好?動不動就回娘家這個毛病得改!」
玄鏡望了望天,不知作何回答。
他尋思了一下,道:「王爺,屬下聽說,後宮的娘娘們,一輩子都回不了娘家。」
這話就像一根銀針,在燕璟的天靈蓋扎了一下。
他頓時豁然開朗。
好像一切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燕璟站起身,拍了拍玄鏡的肩頭,「去備馬車,本王要去接回側妃。」
玄鏡立刻應下,「是!王爺!」
王爺總算是開竅了。
悶頭喝茶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呀。
*
定北侯府。
出閣的姑娘又回家住了三天,而且回來時氣哄哄的,這三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幾乎是把自己關了起來。
侯府眾人不敢說,亦是不敢問。
燕璟來時,攜帶了一馬車鮮花。
這個時節的鮮花是從宮裡的暖房搬運出來的,唯有宮裡貴人才有資格擁有這些嬌花。
燕璟的頭髮已有寸許長,乍一眼,眉目俊朗,清雋無儔。
他像是攜風帶月而來,深秋之色也暗淡了去。
眼下,三皇子一黨逐漸被控制,厲光帝已是個廢人,早晚歸入塵土,太子整日被奏摺折磨的焦頭爛額,已有大臣暗中商榷,要倡議燕王登基。
沈嚴知道,他的這個女婿造化無限。
沈嚴親自在堂屋招待。
沈宜善是他的掌上明珠,縱使忌憚燕璟權勢,沈嚴也決不允許有人傷害自己的女兒。
善善不是一個不講理之人,決然不會無緣無故鬧脾氣。
沈嚴清了清嗓門,「王爺有所不知,善善自幼就懂事,此次鬧脾氣……」
未及沈嚴說完,燕璟打斷了他的話,「這次都是本王的錯,千錯萬錯都怪本王,本王當初為了贏得善善的心,用苦肉計。但可惜的是,苦肉計如今被揭穿,善善覺得本王不真誠。」
「可本王也沒有法子,當初擔心善善看不上本王,本王這才使計了。」
燕璟態度卑微,端起一盞茶,一飲而盡,狀若飲酒。
沈嚴,「……」
他態度大變,這又偏向了女婿,「王爺,那這……就是善善的不對了,今日王爺就把善善領回去。」
燕璟笑了笑,「本王三生有幸,遇到您這樣通情達理的岳丈。」
燕璟三句好話一說,沈嚴儼然把他視作了親兒子,立刻命人去後宅把沈宜善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