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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她知道燕璟就是天下之主。

  站隊燕璟是不會有錯的。

  可她為何要做好心理準備?

  沈宜善不想猜來猜去,直言道:「兄長,你到底想說什麼?」

  沈長修和吳曦兒對視了一眼。

  由吳曦兒說,「你兄長的意思是,你只怕還是得嫁去燕王府,以王爺對你的態度,是必然不會放棄你的。況且,燕王的確還算是個良人。」

  沈宜善,「……」

  眼下,她身邊的所有人都胳膊往外拐了?!

  燕璟到底給這些人灌了什麼迷魂湯?

  沈長修,「善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為兄要說的話,就是這些了。」

  沈長修交代了幾句就暫且離開了閨院。

  沈宜善沐浴更衣後,心事重重,去了後院子散步,在水塘里瞧見兩隻肥碩的大雁。

  若容已許久不曾見到沈宜善,這會子一直粘著她,「姑娘,您瞧,這一公一母兩隻大雁來了咱們侯府後沒多久,就開始下蛋了。」

  沈宜善,「……」大雁下蛋,與她何干?

  她一看見燕璟提過來的兩隻求親大雁,又開始莫名焦慮。

  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堅若磐石的心,已逐漸開始動搖。

  *

  入夜,沈宜善長途跋涉歸來,一躺下就熟睡了過去。

  她做夢了。

  夢裡是一片靜怡的樺木林,她正坐在小溪中央的一塊巨石上,四周皆被樺木圍擋,放眼望去,蔥蔥翠翠。

  溪水流淌,沈宜善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料/薄/透,被溪水浸濕後,可隱約瞧見衣裳裡面的光景。

  就在她詫異時,水中突然冒出一人來。

  水波拂開,男人的臉出現在了沈宜善面前,他身上毫無遮擋,一切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不知是不是因著前幾次夢境的經驗,沈宜善脫口就道:「你、你怎麼又來了?!」

  夢裡的燕璟也是個和尚。

  他不穿衣物時,看上去渾身上下毫無贅物,一根多餘的雜毛也無,沈宜善被他嚇了一跳,為了站穩,無意識的抱住了他,掌心是絲滑細膩的觸感。

  沈宜善頓時覺得手心滾燙。

  可就在她要推開燕璟時,對方已經圈住了她的後/腰。

  燕璟的眼神暗了暗,變得溫柔又迷離,他嗓音喑啞,喉結滾了滾,「只是一個夢,莫要緊張。」

  他修長的指尖一挑,褪去了沈宜善身上所有的衣物。

  然後,沈宜善就看見那顆光禿禿的「滷蛋」/低了下去……

  ……

  夜半,茜窗被秋風吹得輕輕晃動。

  沈宜善猛然睜開眼,她面頰滾燙,身上有股異樣,耳邊還仿佛正迴蕩著燕璟的那句靡靡之音:真香……

  沈宜善口渴,下榻灌了杯涼茶。

  她告誡自己,不慌,那只是個夢而已。

  她一定是太累了,再加上被那對大雁影響,這才夢見了那場「水中嬉戲」。

  忽然,轉變一想,沈宜善僵住。

  她做夢了,那燕璟呢?

  會不會也夢見同樣的場景?!

  沈宜善折返床榻,在被褥上捶打了幾下,恨不能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實在羞憤。

  賊老天到底給她和燕璟安排了甚麼勞什子緣分?!

  同一時間,燕王府臥房。

  燕璟豁然睜開眼的剎那間,眼底是情/欲/和遺憾交織。

  著實意猶未盡……

  *

  夜色之中的侍郎府,仿佛一隻困獸。

  傅大人臉色難看至極。

  他對黑衣斗篷男子抱拳作揖,「此次,下官也沒料到燕王會如此順利,更是不成想太子會因禍得福。眼下看來,太子與燕王是徹底聯盟了。」

  黑衣斗篷男子冷笑一聲,「太子那個傻子大可不必放在眼裡,對付燕璟才是重中之重!還是那句話,要挑起燕璟和皇上的矛盾,咱們再坐收漁翁之利!」

  傅侍郎應下,「是,下官明白了。」

  *

  一月後,深秋,沈長修和吳曦兒大婚在即。

  吳家已無法反對,同時也不想把事情做絕了,否則,難看的還是吳家。

  吳曦兒攀上了太后這層關係,從某種程度上,也成了吳家想要攀附的人了,但吳家多次示好,吳曦兒都沒接受。

  人心一旦寒透了,便是金山銀山也買不回來。

  吳剛被傅佳人殺了之後,長信侯府再無嫡出子嗣,也在京城抬不起頭來。

  要知道,長信侯府並非是世襲罔替,輪到長信侯就已經是走到頭了。

  此前,長信侯藉助拉攀關係,勉強在京城權貴圈子裡站穩腳跟。

  而今,嫡子亡故,吳家失去了傅家的姻親。

  嫡女決裂,吳家非但失去了一個姑娘,還徹底得罪了定北侯府。

  等同於是步步錯。

  老太君急得上火,又命人送了東西來定北侯府。

  吳曦兒鐵了心思斷交,對小廝吩咐道:「今後吳家送來的任何東西,都原封不動的退回去。」

  她在堂屋撥弄算盤,自己料理自己的大婚事宜。

  沈長修多多少少有些愧疚,「曦兒,是不是我讓你受委屈了?」他總覺得對她還不夠好。

  吳曦兒卻笑了,「長修哥哥,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他們把我逼上死路的時候,我的心早就涼透了。再者,吳家最喜拉幫結派,咱們還是莫要來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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