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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璟,「少廢話!」

  左狼,「……」王爺這到底有多麼渴望著娶妻啊。

  *

  玄月高掛,天朗星稀。

  近一個多時辰之後,燕璟才在一座寺廟外下了馬。

  寺廟不大,坐落在深山下面,周圍多是數百年的蒼天巨木,碧草葳蕤,裊裊檀香隨風而來,螢火蟲四處出沒。

  頗有禪意。

  燕璟讓隨從止步,自己邁入了寺廟小院。

  禪房亮著油燈,門扇大開,裡面坐著一位白衣僧人,僧人正敲著木魚。

  燕璟走了過去,那僧人的手頓住,沒有回過頭,卻道:「施主,好重的煞氣。」

  燕璟擰眉。

  他本不信這些虛妄之事,但總要試試。

  他調查過那三位暴斃的從未謀面的所謂的未婚妻,的確皆非被人迫害而死。

  「大師,請問,如何破煞?」

  燕璟嗓音低沉磁性,在這樣的濃郁夜色之中,顯得格外低迷深沉,像從遠古傳來。

  他很直接。

  僧人起身,與燕璟面對面站立,他同樣高大頎長,看不出實際年歲,仿佛時光格外饒過了他。

  「施主身上煞氣過重,命中克妻,若想破煞,唯有遁入佛門。」

  僧人話音不疾不徐。

  聞言,燕璟驟然蹙眉,「荒謬!」

  那僧人卻笑了,「施主本就是我佛門中人,只不過誤入了紅塵,你眼下想不通也正常,貧僧敢保證,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想通了。」

  燕璟摸了摸腰間的軟劍。

  換做是之前,他會立刻讓這僧人提前歸西面見佛祖。

  但今夜,燕璟沒這麼做。

  他面色陰沉如水,直接離開,煞氣騰騰,不說任何廢話。

  左狼立刻跟上,「王爺,您才剛進去,怎的又出來了?大師他如何說?」

  燕璟爆喝一聲,「閉嘴!」

  左狼,「……」千里迢迢趕來,這就又走?

  *

  子夜。

  燕璟一路疾馳歸來,人已經恢復理智,隨從們皆看出來王爺心情不佳,誰都不敢多言,就連「踏浪」也格外乖巧,全程不曾嘶鳴一聲。

  燕璟一邊走,一邊搖頭失笑。

  他破煞是為了娶妻。

  可若是出家可以破煞,他以什麼身份娶妻?

  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折騰來,折騰去,就是娶不成妻!

  他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因為無法娶妻而徹/夜/煩惱不休。

  沈宜善已睡下。

  燕璟過來時,曉蘭正在打盹兒,她是習武之人,自然很警覺,聽見動靜就醒了。

  「王爺怎麼來了?」

  燕璟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推開房門,邁入沈宜善的臥房,莊嬤嬤正沉睡,但她老人家年紀大了,有些認床,也悠悠轉醒。

  不過,莊嬤嬤有了前幾次的經驗,她學聰明了,乾脆裝睡,當做什麼也沒聽見。

  燕璟行至榻前,他的眸光能適應暗黑,很清晰的看清了榻上熟睡的女子。

  他俯身下去,唇碰觸到了對方的唇……

  曉蘭好奇心使然,只往裡探了一眼,這又立刻移開視線,「……」非禮勿視!

  第92章 剃度

  燕璟不敢用力, 只細細感受著香/軟/的唇/瓣,片刻即離。

  昏暗中,他看見少女睡得粉面桃腮, 還穿著那件令人血/脈/泵/張的薄紗睡裙, 正值盛暑, 沈宜善沒有蓋薄衾, 她躺在那裡,就像是一朵正在盛放的蓮花。

  多傻的姑娘啊。

  她就這麼放鬆警惕了?

  燕璟眸光一度晦暗, 指尖輕輕挑開少女睡裙的衣領,看了一眼那顆小紅痣,燕璟才算滿足。

  但也只是看看……

  茜窗半開,月影婆娑, 溫熱的夜風吹了進來,擾得人心浮躁。

  不消片刻,燕璟走出了屋子, 默然離開。

  曉蘭長吁了一口氣。

  這萬一那日王爺終於忍不住, 要對姑娘來/硬/的,屆時, 她到底幫誰?

  *

  次日。

  燕璟直接帶人去見了王太守和張謙。

  他沒等王太守與張謙整理好一切卷宗, 直接言明了川地四大家族的事。

  「不知對那四大家族,兩位大人是如何看法?」燕璟問道。

  王太守和張謙對視了一眼。

  沒想到燕璟這麼快就摸清楚了川地的情況。

  王太守捋了捋花白的山羊須,道:「王爺有所不知,下官也早就對四大家族深惡痛絕, 但他們背後還有十萬山賊撐腰,只怕不是那麼好對付。」

  燕璟冷笑一聲,毫不遮掩嘲諷之意,「難對付就束手不管麼?毒瘤一日不除, 川地百姓一日難以安穩。既然本王來了,那就不僅要調查災銀丟失一事,此事讓本王知曉了,本王就要管到底。」

  王太守露出為難之色,唉聲嘆氣。

  張謙卻忽然覺得燕王此人,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剛烈,道:「王爺,下官認同你的看法!」

  王太守擰眉,「可對方有十萬人,咱們如何應對?總不能違抗天道!到時候死傷無數,誰來負責?!」

  驀然,燕璟從圈椅上站起身來。

  天道……?

  他厭惡所謂的命數和天道。

  「本王就是天道!此事就這麼定了,本王會親自設宴,屆時將四大家族的家主都叫來,直接一網打盡!」他素來狠毒果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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