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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沈宜善無所適從, 她總不能直接告訴兄長, 燕璟三年後會謀逆稱帝,不是他能都手刃之人!

  情急之下,沈宜善破口而出,「兄長, 我……我傾慕王爺!」

  男未婚女未嫁,此情此景,不正是和情郎幽會,充其量就是清譽不保。

  這個節骨眼下, 沈宜善只能找到這個藉口。

  她得牢牢抱住燕璟這條金大腿,斷然不能讓侯府和燕璟作對。

  和全家性命相比,清譽一文不值。

  頓時,雅間安靜了。

  外面守著的曉蘭稍稍一晃神,大抵能夠明白沈宜善的為難之處。

  姑娘也不容易啊。

  燕璟眉梢輕挑,眼底有笑意,「長修兄,你也聽見了,善善和本王是兩情相悅,你……」

  「王爺閉嘴!」沈長修爆喝一聲。

  這回,他倒是沒直接稱呼「狗賊」了。

  沈長修並非是無腦之人,他看得出來,沈宜善根本不心悅燕璟,甚至可以說是畏懼。

  再聯想到了牙印,沈長修仿佛又猜到了什麼。

  「不對!善善,你不可能傾慕燕王此人,你是不是此前與他達成了什麼協定?」沈長修眸光一亮,「你此前所說的那位恩人,就是燕王是不是?」

  他一言至此,見沈宜善目光躲閃,沈長修反而鬆了一口氣,一切終於能夠說通了。

  沈長修的情緒起起伏伏,道:「善善,兄長不管與你燕王達成了什麼協議,你只要不是真心心悅他就行。」

  燕璟,「……」

  燕璟,「…………」

  戰神殿下有被觸犯到。

  都是沈家的血脈,妹妹如此可人,哥哥怎就這麼招人厭呢。

  燕璟淡淡啟齒,「長修兄,善善親口說,她傾慕本王。」

  沈宜善,「……」若是時光能回頭,她要做的第一樁事就是清除方才那句話。

  事情變得微妙又複雜了,沈宜善甚是為難。

  一方面,她不能讓兄長和燕璟為敵。

  另一方面,她又要找一個合適的藉口。

  兄長根本不知道幾年之後的光景。

  開罪了誰,也不能開罪這尊煞神。

  何況,能否找回父親,還得指望著他。

  故此,沈宜善只能硬著頭皮扯謊,當然了,她的謊言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兄長,此前的確是我隱瞞於你。我所說的恩人,就是燕王殿下。你那時重傷昏迷,侯府的處境也危在旦夕,是燕王救了我,也救了你和侯府。我……我感激王爺,也心悅上了他。恰好王爺需要我的血當做藥引,我不忍燕王受寒毒之苦,是自願當藥引的。」

  沈宜善又把年幼時候所服用的優缽羅花一事提及了一遍。

  她年幼患病,沈長修也是知道的。

  也記得父親從極寒之地帶回來一株優缽羅花。

  一切都對上號了。

  全都對上了!

  可沈長修怎會捨得讓妹妹給煞神當做藥引子,立刻道:「善善,無論你與王爺此前達成了什麼交易,但交易到此為止,不可繼續當藥引!」

  沈宜善就知道兄長不會同意。

  所以,她吱吱嗚嗚,為難猶豫過後,又道:「兄長,我……當真傾慕王爺,我真的是自願當藥引!」

  沈長修快要瘋了,燕璟此人過於為危險,以他識人的經驗來看,燕璟冷血無情,心思深沉如海,尋常人根本玩不過他。

  小姑娘家家的,就是容易被一張俊美的臉給/迷/惑/了心智。

  再加上沈宜善前不久才被陸家上門退親,想來是受了打擊,這才會覺得燕王是良人。

  沈長修根本不顧及燕璟在場,他情緒近乎崩潰,苦口婆心,「善善,燕王此人不值得!你莫要被他衣冠楚楚的皮相所迷啊!」

  沈宜善也急了,「兄長,王爺玉樹臨風、清風朗月、爾雅風逸,我……並非被/色/所迷,我是真心心悅!」

  兄妹兩人各執一詞。

  燕璟耳根子有些不適,他伸手摸了一下,很奇怪餓的感覺,竟然不是冰冰涼涼,他的身子鮮少發熱,以至於稍有熱度,就會感覺十分明顯。

  玉樹臨風、清風朗月、爾雅風逸……

  他喜歡這樣的評價。

  沈長修深呼吸,理智告訴他,他根本打不過燕璟,也殺不了他。

  而且殺了燕璟,對侯府也會是滅頂之災。

  眼下關鍵之際,是不能讓妹妹越陷越深。

  沈長修不打算在外面久留,他收劍,拉起妹妹就走。

  燕璟並未阻擋。

  而是細細回味方才沈宜善所說的/情/話。

  情話雖假,但也受用。

  燕璟很愉悅,倚欄品茗,風拂面而來,是溫熱的。

  須臾,他看著定北侯府的馬車從康悅茶樓後院繞出來,然後揚長而去。

  戰神殿下的劍眉蹙了蹙。

  這個沈長修不過只是小東西的兄長罷了,管得真寬……

  兄長和夫君,當然是後者更重要。

  *

  馬車內。

  沈宜善低垂腦袋。

  曉蘭不做聲,她心裡覺得,王爺今日此事做得不厚道。王爺是想要娶……姑娘?

  不然,為何大費周章讓大公子知道?

  王爺原來不是那條道上的人吶……

  曉蘭內心不可謂不震驚。

  要知道,在曉蘭看來,燕璟從來就不是一個會在意女兒情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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