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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今日府上人多,你作甚拉妾身出來,若是被侯爺知曉了,可如何是好?」
「怕什麼?府上越是熱鬧,咱們就越安全。快讓爺快/活一次,乖!」
「大奶奶近日來可是又病況加重了?哎呀,大公子莫要這麼急呀。」
「哈哈哈!提那個病秧子做甚?若非為了聯姻,我都不會多看那個病癆一眼,來,讓爺看看你最近滋補的如何,哈哈哈……」
沈宜善僵住了。
她認出了假山後面的男女。
男子是她的表姐夫,而女子則是長信侯所納的第九房小妾,這女子曾是勾欄頭牌,在京城很有名望,有一副天賜的好嗓子,說話綿延波轉,勾人極了,很有辨識度。
「……」這……好一對狗/男女!
沈宜善不小心踩了枯枝。
假山後面,男子的聲音傳來,「誰人?!」
就在沈宜善不知進退時,莊嬤嬤突然被人擊中後腦勺,昏厥了過來。
沈宜善正要大喊,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唇,燕璟仿佛從天而降,一襲月白色錦緞袍服飄逸仙氣。他一把拖著莊嬤嬤藏進了一旁的紫竹林,隨即摟住沈宜善的後/腰,兩人躲在了假山另一側。
第23章 聽牆角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
沈宜善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清冽的薄荷氣息鑽入鼻孔,似曾相識,很是熟悉。
沈宜善的後背靠著假山石壁,燕璟站在她面前,兩人之間毫無縫隙,幾乎是身子相貼,薄質衣料把對方身上的弧度都傳達到了另一個人的腦子裡。
「媽的!沒人。掃了老子的雅興,來,繼續。」
「哎呀,大公子,你討厭~」
「哈哈哈!老子就好你這一口!」
「……」
很快,沈宜善的注意力就不在燕璟過於結實的身子上了。山洞另一側,男女/敦/倫/的聲音一陣陣,間歇不斷的傳來。
那長信侯第九房姨太太的聲音更是不同於旁人的女子,像是野貓在叫。
她以前在勾欄有一個稱號,叫做狐仙。
可見這位第九房姨太太有多/勾/人,以至於長信侯寧願晚節不保,也要把人弄進侯府來。
許是仗著今日長信侯府辦大壽,下人們都在前院幫襯,山洞裡面那對野鴛鴦更加/狂/妄/放/肆。
淫/意/之音此起彼伏。
沈宜善渾身僵硬,「……」
怎麼?
那種事要鬧出這樣大的動靜?
她雖還是黃花大閨女,但在夢境中,她和燕璟也做過諸如此類的事,可每回都是她在煎熬,也不曾如此失控尖叫……
沈宜善的臉漲紅,然後就是脖頸、耳垂……再一路往下。
她面前之人,正是燕璟,是她夢裡最害怕的下/流/之徒!
山洞內的動靜不知還要持續多久,沈宜善無法忍受,想要推開燕璟,然後逃離這骯髒/齷/齪之地。
下一刻,捂住她唇的那隻大掌移開,隨即,沈宜善的雙耳都被捂住,那/糜/爛/之音被堵在了手掌之外。
她錯愕仰面,看著燕璟。
此時的燕璟似乎沒什麼不同,但又似乎和尋常時候大不相同。
這眼神……
就像在她夢裡出現過一般。
幽冷而深沉。
明明清冷到了極致,可又仿佛暗藏火焰。
沈宜善只與燕璟對視了兩個呼吸的時間,立刻低下頭,她盯著自己的腳尖,看到燕璟的皂靴就在自己眼前,索性直接閉上了雙眼,眼不見為淨。
可她這一閉眼,耳畔還是能聽見細微的聲響。
沈宜善無法,只能又睜開眼。
目光所及,是燕璟的墨綠色鑲白玉的腰封。
她對這條腰封並不陌生,那些讓人窒息的記憶又冒了上來。
這一刻的沈宜善痛苦煎熬。
從燕璟的角度去看,被他摁在假山石壁上的女子,時而閉眼,時而睜眼,一副生無可戀之態。
男人眸光暗了又暗。
不知為何,這樣的沈宜善很輕易就激起了燕璟內心深處隱藏的暴戾和齷齪心思。
他雙手捧著沈宜善的腦袋,捂住她的耳。
外面的雜音只能湧入他一人的耳朵里。
時間仿佛頓住,又仿佛曆經了漫長的滄海桑田。
燕璟冷峻無溫的面頰上溢出薄薄一層汗。
山洞內的動靜還在持續。
沈宜善終於忍不住,她再度抬頭,對燕璟眨了眨眼睛,少女桃花眼瀲灩波光,她大抵就是美而不自知。
燕璟垂眸看她,眼底有什麼情緒在發酵。
沈宜善見燕璟沒反應,伸手指了指假山附近的紫竹林。
這個時候山洞內的野/鴛/鴦/正/縱/情/忘/我,外面的動靜已影響不到他二人。
燕璟明白了沈宜善的意思。
他會武功,動作灑脫。
不知是不是沈宜善的錯覺,就在燕璟長臂摟著她,催動輕功遠離此處時,她感覺燕璟是故意使然,她明明可以自己走。
可落地之後,燕璟又放開了她的後/腰。
並無僭越之處。
沈宜善不敢往壞處想。
她沒法接受夢裡的那些場景。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她一定要離開京城,遠走高飛。
沈宜善的耳根子紅彤彤的,目光躲閃,仗著自己是燕璟的藥引子,提出了要求,「王爺,那吳剛品行這般惡劣,難怪我表姐嫁進門之後,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這等醜事……若是暴露出來,那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