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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有那麼用力?」

  「哪沒有?」沈漱流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牙印,「你看,完完整整,沒有一個晚上落下過。」

  玳又臊又氣:「你別混作一談,看你前面後面,比上次和金獅厲的還嚴重,就差斷手斷腳了。」

  「都是皮外傷,看著嚴重罷了。」

  「皮外傷個屁!」玳沒好氣,剛剛穿著衣服看不真切,現在都脫光了,仔細一看,才發現這渾身上下都血淋淋的,碰一下血就紅了軟布,也不知道沈漱流是怎麼忍的,硬是一個聲沒吭,「別說話了你。」

  沈漱流老老實實閉了嘴,玳讓抬手就抬手,讓低頭就低頭,青綠的藥膏抹在手上,玳都不知道怎麼下手,看了看直接一罐子倒下去,無差別攻擊。

  這藥膏雖然效果好,但是很刺激,沈漱流疼得齜牙咧嘴,輕聲跟玳求饒:「阿玳,輕一點。」

  「現在知道痛了?」玳輕聲罵他,手下卻是放輕了動作。

  「知道了,這不是反應有些遲鈍麼?」沈漱流低聲道,「不過,過了這事,雄獅部落不會輕易招惹我們,部落應該有很長時間的平靜日子。」

  「獸神都那邊山高皇帝遠,他們不知道我們的動作,下一次獸神大會還是三年後,足夠我們部落發展了。」

  「你想怎麼做?」

  「捕獵不是長計,部落的人口應該會很快上升,部落需要更規模地擴大,所以明年,我們部落就要實踐第二主食了。」

  「第二主食……」玳頓了頓,沒說話。

  他們都知道,這勢必是一場大改革,很可能會顛覆獸人大陸的發展方向。

  「好了,轉過來。」

  沈漱流乖乖轉過來給他擦正面。

  臉上的髒污被擦開,才發現沈漱流左眼尾上的一道抓痕,直直從太陽穴貫穿到臉頰上,只差一點點,就抓到了眼睛。

  玳心疼得皺起了眉,小心給他擦眼睛,「不會破相吧……」

  「不會吧?」沈漱流只是覺得那裡火辣辣地痛,玳這麼一說,後知後覺地緊張起來,「真破相了?」

  「背上那麼重都不見你擔心留疤,這個小口子,慌什麼?」玳瞥了他一眼,「留了疤也不醜。」

  「不醜?」沈漱流皺著眉,「不醜不就是不好看了?」

  「沒有,好看。」玳道,「留了疤也好看。」

  沈漱流心裡高興了,但還是在意,想著一定要找個機會去祭司那裡找點好的祛疤藥才行。

  「真的好看。」玳看出他的想法,低頭親了親他的唇,「我不嫌棄。」

  「好吧。」沈漱流勉強點頭,祛疤藥的事還是記在了小本本上。

  「不該擔心的又擔心。」玳小聲嘟囔,給他擦完了藥,退了兩步一看,就想笑。

  渾身綠油油的沈漱流,看著像是中毒了,而且身上藥膏還沒有干,沈漱流只能光溜溜地遛|鳥,鳥還是原來的顏色,重點標記地明明白白。

  怪喜感的。

  玳憋著笑:「你老實在家,我去接幼崽。」

  「我跟你去。」沈漱流把人拉住,「一身綠而已,我披個衣服。」

  於是披個衣服也擋不住一身綠的沈漱流受了一路的注目禮。

  獸人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哪裡來的綠毛怪!

  –

  還在兢兢業業地監工部落的祈忽然摸了摸腦袋,總感覺好像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做?

  「穆,我是不是忘了什麼事?」祈皺了皺眉,「好像還挺重要的。」

  穆看了看他,沉默了一下:「琰的幼崽在哪裡?」

  「!!!」

  「小阿滿還在獸圈裡呢!跟白毛獸待在一起,天!不會有事吧?!」祈叫起來,連忙向城門口跑去,「不知道有沒有被黑鷹獸人發現!」

  祈跑得褲子都快飛了,看見從城門口回來的獸人直接逮著問:「有沒有看見小阿滿?」

  獸人一臉懵逼:「沒有啊,不是應該和阿蒙在一起麼?」

  「沒有,他不在……」祈快要火燒眉毛了,飛到白毛獸獸圈一看,一團團的毛茸茸,驚恐地縮在獸圈的角落,哪裡還有一點小阿滿的影子?

  「完了……不會真的被抓走了吧……」祈咽了咽口水,已經想到了被琰大卸八塊的場面,「琰一定會打死我的……」

  「一點血也沒有,應該不會有事的。」穆摸了摸祈的頭,「小阿滿還挺聰明的,說不定躲在這附近了。」

  「說得對!」祈連連點頭,忙一個一個地扒拉開白團獸,搜尋起來,但是直到最後一隻白團獸也被他拎起來,也不見一根熊毛。

  祈是真的要哭了,淚眼汪汪地看向穆:「怎麼辦?沒有小阿滿……」

  「這麼高的圍欄,小阿滿也出不去……」

  穆沉吟了一下,忽然想到:「這裡不是有一個獸洞?上次還跑了兩隻百團獸。」

  「!」

  祈驚喜:「他會不會從那裡跑掉了?」

  說著,祈連忙順著那個獸洞找出去,忽然眼尖地看見隔壁咕嚕獸的獸圈也有一個獸洞,祈連忙跑過去,就看見咕嚕獸咕嚕咕嚕地嘀咕著,齊齊看向一個方向。

  祈跳進去,扒拉開咕嚕獸,一個地洞赫然出現在眼前,祈心裡忽然生出強烈的預感,咽了咽口水,伸手進裡面一掏,一隻黑乎乎的咕嚕獸幼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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