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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她在教室里看到十八歲的靳承安時還是不免愣了愣。
十八歲的靳承安頭髮短短的,身材瘦長挺拔,面容精緻清冷,有些懶散的坐在椅子上看書,修長手指上捏著一根筆,漫不經心的在指尖轉動,周圍吵鬧,他仿佛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江如墨不需要劇情都知道他是學霸中的學霸,校草中的校草。
她上學那會,是不喜歡學霸的,整天跟在教室後面的小流氓身後轉悠。
傻透了。
【恭喜你,去找你的學霸小同桌吧。】
江如墨從系統的聲音里聽出了幸災樂禍的味道……也難怪靳承安要去國外上大學,夏聽雪真是從小黏他到大啊。
默默的走到靳承安身旁的位置坐下,江如墨小心翼翼的看他,而他沒有半點反應。
昨天把她推在牆上親的嘴都出血了的人到底是哪位啊。
江如墨有點蜜汁鬱悶。
「聽雪,你怎麼沒拿試卷?」前座的小同學跟她是好朋友,看她直接回到座位便轉過頭問。
試卷?哦,對,每天來學校的第一件事是做一張試卷……
江如墨笑著走上講台,拿起一張如同天書的試卷,慢吞吞的回到了座位。
然後盯著試卷開始了漫長的發呆。
直至閆小凡和靳成遠雙雙走進教室。
這是閆小凡第二次重生,高三開學那會她以十分優異的成績轉入這所高中,和他們成為了同班同學,現在才開學一個月,閆小凡已經成為了風雲人物。
上課從不認真聽講,遲到早退幾乎很少正兒八經的坐在教室里,偏偏每個星期的小考都能排在年紀前十,老師也不怎麼管她。
這不是校園文里男主的配置嗎?
江如墨覺得詭異,將視線投到了靳承安身上。
他還是那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架勢,可嘴角卻是一絲弧度都沒有的冰冷。
他似乎不高興閆小凡和靳成遠走在一起。
哎呦呵,有故事。
江如墨安下心來繼續對著試捲髮呆。
【你不寫?】
我不會啊……
【你不是有夏聽雪的記憶嗎?】
這不是數學題嗎,我有她的記憶有什麼用,她做過一模一樣的題啊。
【這是物理。】
系統說完便沒了動靜。
很明顯是徹底放棄了江如墨的「學業」。
江如墨繼續盯,就好像面對面時間長了,她和這些題就能互相認識了。
終於,早自習結束了,坐在最前排的女班長起身挨家挨戶的收試卷,江如墨眼睜睜的看著剛來不一會的閆小凡和靳成遠面色如常的把試卷遞了過去。
透過現象看本質,她和這幾個人根本不是一個段位的。
江如墨把胳膊整個橫在桌子上,撐著自己的腦袋擋住其他人的視線,另一隻手偷偷摸摸的把窗戶推開,隨即捏著試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把試卷扔出窗外。
再見了,小可愛,雖然我們還來不及熟悉,但是我永遠都會記住你的。
做完一切,江如墨裝過頭,被靳承安清澈的眼眸嚇的一哆嗦。
他他他他,他看到了。
好在靳承安也只是看了一眼,並沒有其他的反應,淡淡的收回了視線。
江如墨清了清嗓子,有點尷尬呢。
等班長來收試卷時,江如墨已經穩住了心神,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我的試卷被風吹出去了。」
班長看了一眼敞開著的窗口,沒說什麼,拿了靳承安的試卷後便去前面繼續收了。
夏聽雪是個老實孩子,沒啥前科,說出的話還是可信的。
即便,這個謊話挺扯淡。
晚自習後就是可親可愛的數學課,數學老師是一個身材偏胖的中年男子,說話速度很快,江如墨聽著就跟念經似的,越聽越困,越聽越困。
靳承安看著黑板,將解題思路記在腦海里,融會貫通後就不在跟著老師的節奏去做反覆練習,低頭繼續去看自己的「課外書」,一本關於股票和經濟的書。
一行一行的看過去,靳承安忽然聽到旁邊傳來嘭的一聲,仿佛有什麼東西掉在了桌面上。
十八歲的男孩,好奇心還是很重的。
他把食指按在自己看著的那一行上,這才看向身旁的人。
原來……是頭掉在了桌子上。
江如墨沒能抵擋住襲來的睡意,腦袋一沉,不省人事了。
「夏聽雪。」
班級里的學生隨著老師輕聲喚出的名字,紛紛看了過來。
靳承安無奈,「老師……她身體不舒服。」
「這樣啊,那下課後你帶她去醫務室吧,同學們把注意力集中到黑板,我們繼續講課。」
江如墨這一覺睡的很香,甚至做了美夢。
在夢裡,她黏著靳承安,騷/擾他,勾/引他,把靳承安氣的腦袋冒火,恨她恨的不得了。
「嘿嘿嘿……」
「聽雪,聽雪,這是傻笑什麼呢?」
江如墨被前桌的小同學推醒了,她睡眼惺忪往教室里掃了一圈,只剩下寥寥幾個人在教室,靳承安也不在,「怎麼了?」
「都下課了,你今天怎麼回事啊?」
「沒事,身體不太舒服。」
「要不要去醫務室啊?你知道嗎,剛剛你睡著了,老師才叫你一聲,你的未婚夫就給老師攔住了,說你身體不舒服,不讓他打擾你呢~啊,好羨慕你們倆啊,未婚夫妻一起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