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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是貓。」說著她還翻了個白眼,似乎在嫌棄他連貓都看不出來。
靳承安無話可說了,「對不起,汪汪睡著了,你也睡吧。」
江如墨把「寶寶」小心翼翼的放進他懷裡,「寶寶,去舅舅那……媽媽想上廁所……」
她想站起來,腳下又沒力氣,掙扎了好半天。
靳承安眼看著她的頭要撞到桌子上,順手拿枕頭在她頭頂墊了一下。
江如墨沒磕到腦袋,可她心疼自己的寶寶,一把從靳承安手裡奪過枕頭江,抱在懷裡咧嘴大哭,眼淚一對一雙的往下掉,哭的那叫一個悽慘。
靳承安居然心疼了。
「你別哭啊……」
「寶寶疼了!你是壞舅舅!」
「你哄哄他他就不哭了。」
江如墨鼻頭都哭紅了,抽抽搭搭的看著靳承安,「我想上廁所。」
真是上輩子,上上輩子,上上上輩子,上上上上輩子都欠了你的!
靳承安想,要不是幾輩子的債,以他的性格,死都不可能哄一個名叫汪汪品種為貓的枕頭睡覺。
一手抱著枕頭,一手扶著江如墨,把她送到洗手間門口,「自己能行嗎。」
「能。」
話是這麼說,可她軟趴趴的根本站不住。
靳承安只好扶著她進了洗手間,閉著眼替她撩起了裙子,「自己脫。」
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血一樣的紅爬上了靳承安的耳朵。
江如墨坐好後,靳承安像逃難似的大步走出了洗手間。
過了好一會,江如墨扶著牆從裡面走了出來,她的眼角還掛著淚珠,臉頰桃花瓣似的粉紅嬌嫩,宛如弱不禁風的林妹妹,看著便讓人憐惜。
靳承安恭恭敬敬的把枕頭遞過去,「寶寶睡著了,你帶著他去床上躺著吧。」
……
「這不是枕頭嗎。」
不生氣不生氣。
靳承安對她笑,「我扶你。」
他這個笑容,讓江如墨整個黏在了他身上,說話是軟軟無力的哭腔,「哥哥……以前是我錯了。」
靳承安突然覺得幾年前對她說只拿她當妹妹的那個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王八蛋。
*
第二天清晨,江如墨被悶醒了。
「啊……鬆開我!」
靳承安抱她抱的太緊了。
「嗯?你醒了……」
靳承安的襯衫上都是紅色的口紅印,一絲不苟的頭髮亂成了雞窩,眼眶底下也是一片烏青。
要不是他睡在自己的床上,江如墨一定會以為他和哪個女人廝混了一夜。
「你怎麼跑我床上睡了?」江如墨發自內心的疑惑,「閆小凡呢」
靳承安動了動自己被她壓了一晚上的胳膊,聲音慵懶而有磁性,「你以後在喝酒我就殺了你……」
「我怎麼了!」真委屈。
靳承安聽的出來,她喝斷片了,記憶停留在她躺在床上睡著,至於後面爬起來的事都忘了。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這句諺語用在這裡剛剛好。
「沒怎麼,起來收拾收拾,早點去公司,我要換套衣服。」
「哦,那閆小凡呢……她昨天晚上不是對你做什麼了吧?」江如墨忍不住問,畢竟靳承安那一身的口紅印實在是令人遐想連篇。
靳承安困的睜不開眼睛,生平第一次有想要休息一天的想法,而這種想法全都拜她所賜,偏偏她一臉無辜。
「她沒對我做什麼,對我做什麼的另有其人。」
扔下這句話,靳承安起床洗漱。
留下江如墨抓耳撓腮的回憶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其實,她看那口紅的色號特別像是自己的,又不敢認。
畢竟,昨晚她睡得很乖巧。
……
日子一成不變的滑過去,江如墨卻覺得哪裡怪怪的。
掰掰手指頭算算時間,上次見到閆小凡好像還是十天前,而且還是閆小凡主動來公司談果酒合作的事。
老闆是不是有點悶騷大了勁兒?
中午吃飯的時候,江如墨捧著一杯玫瑰花茶,叼著吸管在口中吮吸,烏溜溜的眼眸打量著坐在她對面慢條斯理吃盒飯的人,「老闆啊。」
「嗯?」
「你……周六有時間嗎?」
靳承安挑眉,這是要約他?
「怎麼?」
江如墨忐忑,「就是,要是有時間,我們去找閆小凡玩吧?」
說完這話江如墨都想扇自己兩巴掌,她是真傻啊。
靳承安有點失神,「為什麼?」
得找個理由啊。
「這不是要換季了嗎,我姐最近忙著籌辦婚禮,我除了你和成遠也沒有其他的朋友……所以我就想著閆小凡人還不錯,眼光也挺好……」
她話說一半被向來懂禮貌守規矩的靳承安打斷了,「你問我周六有沒有空,是想和閆小凡逛街?」
不合理嗎?好像是有那麼點。
「我不是和她不熟嗎……咱們三個一起多好,正好給你也買兩件衣服。」
「你要給我買衣服?」
靳承安的衣服都是高端定製的,每個月都會有專人送到家裡,他還沒有買過衣服。
「嗯,我周六上午九點去你家接你。」
江如墨頓時眉開眼笑,「老闆真善解人意。」
「把你點的東西都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