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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墨恭恭敬敬的對著坐在上位的皇帝行了一個禮,「兒臣參加父皇~」
「免禮,歡兒好久未進宮了,到父皇這來。」
江如墨拖著長裙走了上去,暗搓搓的打量著他。
這個皇帝挺胖的,看著就不是什麼好皇帝。
但他一定是個好父親。
「歡兒,昨日如何?」
什麼如何?哦,對了,昨天皇帝召見林仲卿進宮了,肯定是說的生孩子的事,mdzz
,按理說這種事應該皇后來問吧。
江如墨低下頭,偽裝羞澀,
「你跟朕害羞什麼,該要一個孩子了,你們倆身體又沒問題。」
「哎呀,父皇!」
「叫父皇也沒用!」皇帝抱外孫心切,乾脆豁出臉皮來下了死命令,「一個月之內,必須給朕懷上!」
不懷上你能咋的,再過一個月皇位都是人家的了!
林仲卿似乎胸有成竹,一口應了下來,這讓皇帝龍顏大悅,給了他們好多賞賜。
江如墨算是明白公主府為什麼那麼有錢了,一言不合就送金山誰能受得了。
接下來的一上午,江如墨和林仲卿在後宮跑了個遍,皇后宮中,太后宮中,還去東宮看了一眼太子,每個人都對江如墨很好,一如皇帝那般疼寵。
想到這些有趣的人一個月後慘死宮中,江如墨還有些於心不忍,哪怕再怎麼提醒自己只不過是遊戲人物,江如墨的情緒也漸漸的低落了。
情緒低落的另一個原因是江如墨覺得她快要餓死了,前胸貼後背,想必林仲卿也餓了。
別看他清冷俊美謫仙一樣超凡脫俗,可從太后宮中出來的時候,江如墨清楚的聽到他肚子在咕咕的叫,搞的她肚子都叫了。
「我們回家吧。」
江如墨癟著嘴,抬頭看他,濕漉漉的眸子透著幾分委屈,因為林仲卿還想要去一趟皇帝那,像皇帝告辭,江如墨實在走不動了。
回家?公主府算什麼家。
林仲卿頷首,刻意的說道,「回府。」
江如墨只以為他也很開心能回去吃飯。
在外人面前公主與駙馬是一對恩愛夫妻,當林仲卿牽著她的手把她拉上馬車時,江如墨突然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事。
她車上有一紙包糖炒栗子!
思及此處,江如墨手腳並用猴子一樣竄上了馬車。
……
一回頭,只見江如墨縮在馬車一角,手裡捧著紙袋子,將一大顆飽滿的栗子塞進嘴裡,開始快速的咀嚼,櫻桃般紅潤的嘴唇微微嘟起,兩旁的腮幫子鼓鼓的,整張臉都在為自己的牙加油打氣,水汽朦朧的杏眼呆滯的看著桌子,像喝醉了似的。
這是吃美了?
林仲卿覺得面前的女子和他記憶中的有些不同,卻又實在說不上來哪裡不一樣。
他盯著江如墨看了好久。
哎,他看我幹嘛?饞栗子嗎?我也不多了啊……
不行,我愛駙馬,不能ooc……
一隻小拳頭伸到了林仲卿面前,隨即緩緩張開,裡面是一顆圓滾滾的栗子,林仲卿愣了愣,抬起頭,面前妝容精緻貴氣十足的女子沖他燦爛的笑著,黑潤清澈的雙眸里光彩熠熠顧盼生輝,讓他的心忽的漏了一拍。
「給你一個~」江如墨說話尾音總是拉的很長,有些輕佻,像是撒嬌。
林仲卿轉過頭,冷硬的抿起嘴,「不必了。」
是他自己不吃的啊,可不是我不愛他。
江如墨心滿意足的吃起了獨食,她餓極了,來時還很嫌棄的栗子吃的那叫一個香。
林仲卿看著窗外,聽著她嚼栗子的聲音,肚子咕咕的叫。
路過左相府邸時,林仲卿不看一眼,生怕公主去找秦映雪的麻煩,可當他的視線落在江如墨身上時,江如墨正美滋滋的看著那袋栗子。
……
好涼!
江如墨抬頭瞪他,視線相撞,兩人都莫名其妙。
我給你吃你不吃你還覺得我不愛你!
我沒看左相府,為何氣?
――――――――
天色漸暗,林仲卿開始感到睏倦,他昨晚在椅子上並未睡好,他傍晚便沐浴更衣,準備早些休息。
茶香以為駙馬要完成皇上給下的任務,開心的不得了,早早的催促著主子回房歇息。
江如墨不明所以,她今兒個剛發現公主府里還養著變戲法的,看的正來勁呢,睡什麼覺啊。
然後她又被冰了一下。
愛他就去睡覺。
愛一個人真難,好氣哦。
天剛暗下去,江如墨和林仲卿便並排躺在了床上。
林仲卿閉著眼睛,不知睡沒睡著,江如墨反正是睡不著,她拿著一副玉做的九連環在被窩裡把玩,可她的那個智商實在是不給力,把九連環弄的叮叮作響也半點進展都沒有。
殊不知身旁的林仲卿眉頭越皺越深。
正當江如墨感覺有點苗頭能把它解開時,一隻大手將九連環奪了過去。
江如墨側頭,「你幹嘛?」
林仲卿放下九連環,手扶上江如墨光滑細膩的臉龐,粗暴的吻接踵而至。
江如墨瞪圓了眼睛,一臉懵。
「唔!」
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的讓人措手不及,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間摩挲,公主甜美的味道讓林仲卿的心狠狠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