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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蟬……阿蟬……」他喃喃道,一遍又一遍失神地低喊著她的名字。
葉蟬:「……」
他喊的阿蟬,是她嗎?
那麼……應該是不抗拒她的意思吧。
「我在。」葉蟬輕聲在他耳邊說,撫著他的背脊,讓陸寧硯躺在地毯上。
她俯身覆上他頸後的腺體,薄荷氣味的信息素緩緩注入,給陸寧硯的身體包裹上一層鎮靜。
他聽見她的聲音,感受到她的氣息,這就安心了下來。
陸寧硯悶哼一聲,順從地承受著她信息素的侵犯,只是手緊緊地握住葉蟬的手腕。
發熱期過敏很痛苦的,葉蟬想。
明明……四年前陪他去醫院複查過,症狀不是已經緩解了嗎?
那這四年,陸寧硯是怎麼過來的?
心尖泛上名為心疼的情緒,葉蟬輕輕摸了摸他的額頭。
還是很燙……
「……陸寧硯?」葉蟬喚他,「你家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回去?
不要回去。
想要阿蟬。
陸寧硯還是不太清醒,但他更緊地抱住了葉蟬,表達著他的抗拒。
「誒?不想回去嗎……」
陸寧硯還是沒鬆開。
葉蟬有些無奈,沒有想到人前高嶺之花一般的陸寧硯,現在會像只黏人的小貓咪一樣纏著她。
不是討厭她嗎,為什麼不想走呢?
「那我,把你帶回我家,先休息,可以嗎?」
她徵詢著陸寧硯的意見。
葉蟬見這回他沒有反抗,於是便將他扶起來往外走。
她身量在Alpha中並不算高,甚至低於平均身高不少,但她卻很輕巧地將陸寧硯撐了起來,讓他的重量靠在自己的肩上。
葉蟬帶著他上了懸浮車,目的地是自己的新家。
到家時,時間接近傍晚六點。
葉蟬的屋子還沒收拾好,行李亂七八糟的堆著,家裡只收拾出來了一張床,就把陸寧硯給放了上去。
又將臥室的窗戶打開,放進來一點新鮮空氣。
「髒……」陸寧硯迷茫地喃喃道。
葉蟬:?
自己都好心把他帶回家了,還敢嫌她的床髒?
然而下一秒,陸寧硯就開始扒自己衣服,把西裝外套和褲子都脫了才乖乖上床。
葉蟬:噢,原來是嫌他自己髒。
陸寧硯皮膚很白,臉頰卻泛著不正常的紅暈,他身高腿長,占了一整張床,葉蟬看著他脫得只剩下一件白襯衫,紅著臉翻出來一張毯子給他蓋上。
現在剛好是晚餐時間,葉蟬家裡只有幾瓶備用的營養液,自己喝了一瓶,又給陸寧硯餵了一點。
剛剛給了他一個臨時標記,陸寧硯卻還是沒能恢復正常。
雖然她也能做更深入的標記……但葉蟬覺得自己沒辦法再更進一步了,只好先將他安頓下來,接著用光腦網購抑制劑。
她點開購物頁面,手卻忽然被拉住。
陸寧硯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漂亮的眼睛裡水霧一片,握著她的手很堅定。
「想要……阿蟬。」
作者有話說:
阿蟬,你要老婆不要?
第5章
葉蟬覺得自己可能是被下了蠱吧。
「你確定嗎?」葉蟬撫摸著陸寧硯的腺體,為他注入信息素,讓他的神智清明一些。
這樣的方式,確實比等抑制劑快遞過來要快一些。而且,四年前幫他標記的時候,倒也不是沒做過這種事,但……
「嗯。」陸寧硯回答。
……
葉蟬幫陸寧硯清理完後,自己也累得夠嗆。
陸寧硯安靜地躺在床上,他剛剛全身幾乎濕透,乖巧地被她抱去浴室,出來後就昏睡了過去。
雖然現在離睡覺時間還很早,但葉蟬今天本就收拾了一天,臨到晚上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已經沒有什麼精力,和陸寧硯擠在同一張床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他的檸檬香氣讓她覺得很安心。
葉蟬覺得自己做了個很長的夢。夢裡的陸寧硯還是四年前那個殺馬特少年的模樣,他明明生了一副模特身材,面容更是精緻,卻天天頂著一頭亂髮逃課打遊戲喝酒。
學校里的人都傳言,他是陸家的不受寵的公子,手裡握著大把票子,卻沒有實權。
陸寧硯也就和宋河走得近些,別的人見了他都要繞彎。
葉蟬當時每天忙著上課,下課還要去跑比賽打零工,對這些亂七八糟的傳言左耳進右耳出。
後來她把少年帶回家,才發現他其實很乖巧,頭髮洗了之後軟軟地垂下,看上去就是個清俊的小少爺。
他嘴上嫌棄她那時的出租屋又小又破,卻會在她出門練車時把房間打掃得乾乾淨淨。
嘴上抱怨她囉嗦,卻聽話地沒有再去喝酒。
只是……憶起陸寧硯,葉蟬便不免在夢中回想起與他相識不久的那天。
她廚藝不精,知道少年吃不慣她做的飯,於是在某家他曾提起過的餐廳打包了餐食。花了半個月的工資,葉蟬倒不是很心疼。
卻在樓梯口,聽見陸寧硯正在送別他的父親。
「你還要鬧多久的脾氣?你母親是去世了,但只要你服個軟,照樣還能進我陸家的門,何必委屈自己住在這小破房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