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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是每次想要同人說會話,這人總是挑一些不合時宜的時間。

  寧晚清趕人走,在看見人離開之後,方才起身去開門。

  門外站著剛剛還談論起來的胡勇,而借著月光,能看見他手中捧著的那碗醒酒湯。

  *

  丞相府

  「大人,有客來了。」

  裴述剛回府,便是看見了那立在院子裡一身白衣身披黑色大氅的穆白。

  穆白看了人一眼,「丞相果然看上去不像是被軟禁的樣子。」

  「既然來了,想必你心中已經有了定數不是嗎?」裴述抬手,「裡面請?」

  兩個人進了屋在桌子兩側落座,隨後穆白直入主題問出聲。

  他將藏於懷中信箋掏出來放在桌子上問出聲,「這些,可都是丞相寫於我的?」

  裴述沒看,摩挲著茶杯笑道:「世子今日所來到底是想尋問這信的事情還是別的事情?」

  穆白蹙緊眉頭,「裴述,你明知道我關心的是什麼。」

  他見裴述未語,有些頹敗的又道:「我想知道你信中所說可都是真的?」

  「句句屬實。」

  裴述將茶杯放下再次道:「三年前穆王爺上書,奏請陛下賜予封地可准他們離開郢都,陛下拒了。原因是因為先皇曾給陛下密詔,密詔之上言說諸侯勢大,恐生禍端一事。」

  穆白冷哼了一聲,「所以我穆王府便被困在郢都無兵無權被人笑話。」

  「其實並不然。」裴述衝著穆白繼續道:「你也知道陛下變法已經是必然,留你們在郢都其實並非是不喜是羞辱,其實是庇護。」

  裴述解釋出聲,「你們不比別的諸侯,對於陛下而言為異姓王,你們在郢都,變法變不到你們削權亦是於你們無關,等到異姓王等歸權與朝,介時你們便是唯一王室宗親,又談何是羞辱你們?」

  穆白嗤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裴述再次出聲,「你母妃想讓穆王府勢大,與當時已經蠢蠢欲動的賢王李元吉一拍即合,他們幾個人聯合邊關督察史造了私鑄坊。」

  「可你母親不知道的一點是,賢王李元吉真正目的不在此,而是在換代。他藉由私鑄坊為幌子,穆王府以及其他一干人等為替罪羊,好為了他的千秋大業而做鋪墊,而最重要的就是軍隊。」

  「事情敗露之後,李元吉挑唆你我關係,並將你籠絡入他的麾下,目的就是為了借用你的兵為其打頭陣。」

  穆白看向裴述,「所以,這一切都是真的。」

  裴述笑了笑沒說話。

  穆白攥緊了手,「裴述,你說的話又有幾分可信?」

  裴述靠在身後椅子上笑了笑,「信與不信在你不在我。」裴述將杯子放在桌子上隨後出聲道:「穆白,所謂真相不是聽別人說的,需要你自己去找去想。我和他說的話你可以都不信,但是你可以自己從這些天你經歷的這些自己去判斷究竟何為真何為假。」

  穆白站起身,「你為什麼要同我說這些?」

  裴述一笑,「我雖然不喜歡你,但是阿清要保下的你,我便保,至於最後結果如何,那就看選擇不是嗎?」

  穆白邁步朝著前面走了一步,回身看他,「阿清是個好姑娘。」

  他聲音一頓,再次道:「此生我與她無緣,她既然選擇你,那便好好珍惜,裴述,你若對她不好,我會將她搶回來。」

  裴述一笑,「那你可能沒有機會了。」

  他聲音一頓,再次道:「穆白,你只有三天時間考慮,李元吉要動手了。」

  穆白離開後,裴述站起身,看向屋子外面正在簌簌掉落而下的雪花,雪花紛然飄落,落在地上跌落了一地雪白色。

  枝頭花落無聲,裴述盯著那窗外梅花,一笑,「春天快來了。」

  於飛從暗處走出立在裴述身前,衝著人微微躬身,「陛下那邊傳了話。」

  裴述抽回了那接雪花的手,回頭將人看了一眼。

  他吐出的聲音帶著沉穩散漫,半晌,心中似乎是琢磨了一番,衝著人問出聲,「於飛,陛下帶了什麼話?」

  於飛衝著裴述躬了身,「大人,陛下說,魚要撒網,瓮中要捉鱉,事情已備齊,就等角登場了。」

  第59章 前奏  誰才是戲中人?……

  除夕之日, 事情鬧得人心惶惶,梁帝為了安撫民心,差遣刑部將此事審理。

  那日所有人都看見了漫天升空而起的孔明燈以及那血紅一般的字眼。

  奸臣當道, 禍亂朝綱,一時間流言四起。

  出了事,百姓皆記不住人的功績, 統統記住了這人錯處,將之無限擴大成了眾矢之的。

  寧晚清被賢王李元吉扶持坐到了御史大夫的位置,此時這個案子便是移到了她的案頭。

  「大人,關於丞相之事百姓現如今已經民憤尤深, 這是刑部那邊的卷宗,您請過目。」

  寧晚清接過卷宗看了一眼,「刑部可有查出來什麼?」

  下面的官員便是一個二個面面相覷,隨後衝著寧晚清拱手一拜, 「大人, 這……丞相大人自從上任以來, 除了變法,一直都是在為百姓做事, 這……」

  寧晚清將手中的卷宗放在桌子上,「陛下呢, 陛下怎麼說?」

  官員抬眼看了寧晚清一眼,「陛下說, 一切由大人做主。」

  寧晚清低頭將人看了一眼, 見那人低眉順眼,對她畢恭畢敬大氣也不敢喘的樣子,便是心中有了定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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