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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不想要什麼，那就給他什麼！
這就是錢倉一的想法。
姚天海左手捂著傷口，驚訝的表情逐漸變為憎恨。
「卑鄙無恥！」
因為脖子受傷的關係，他的聲音聽起來像是破了洞的風箱，說話的同時還伴有「嗤嗤」的聲音。
「還有什麼遺言嗎？」錢倉一右腳用力踏了一步，高高躍起，接著雙腳踢在姚天海的胸口。
錢倉一落地之後，膝蓋彎曲，再次沖向姚天海。
姚天海左手握緊黑卡，接著高高舉起。
「有本事你就停下來！」錢倉一高喊。
姚天海聽到錢倉一的聲音之後，愣了一下，看著錢倉一的眼神充滿恐懼。
不詳的預感讓姚天海不敢輕舉妄動。
頓時，他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從時間停止的時候開始，黑卡就沒有給過他任何反饋。
無所不能的黑卡似乎也存在空白的領域。
「你的能力究竟是什麼？」姚天海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它會殺了你。」錢倉一放慢腳步。
剛才，姚天海發動技能之後，他就嘗試過移動手指，同時也確認生命力並沒有消耗。
這意味著他能夠在沒有時間的空間任意移動，換個角度思考，之所以光陰冢的領路人需要消耗大量生命力，原因是這些生命力都被用來殺死時間。
在沒有時間的空間中移動，是錢倉一自身靈魂的特質，也是為什麼他會獲得這個技能的原因。
當初小太的誘導，也是基於這一點。
姚天海現在非常想取消技能的效果，因為沒有黑卡保護的他，與普通人並沒有太大區別，但是他又不敢。
他根本不清楚取消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錢倉一走到姚天海身邊，再次拿起姚天海的右手，即使姚天海想反抗，但是雙方之間的力量差相當大。
一個是需要時刻保持最佳狀態的演員，另一個是久坐不動的中年人。
力量方面幾乎可以認為是單方面碾壓。
「你為什麼要和我做對！」姚天海眼睛通紅。
「你配嗎？」錢倉一反問，接著抓住姚天海的右手，抽出之後又插入後者的心臟處，「你不過是業間銀行中無數客戶中微不足道的一個。」
「難道說？」姚天海悶哼一聲，終於理解錢倉一的目的，「你們想要黑卡？我絕對不會給你們！」
錢倉一鬆開右手，不再理會，接著雙手抱胸，低頭看著姚天海。
雖然姚天海自己沒有感覺，但是在錢倉一眼中，此時姚天海已經渾身發紅，身上的血管越來越清晰。
殺死時間的副作用已經開始顯現。
錢倉一每次都只是使用幾秒鐘，而即使是這樣，他也依然有吃力的感覺。
如果不是每部電影結束以後靈魂都會被修復，錢倉一很可能早已經被自己的技能殺死。
忽然，姚天海感覺自己鼻子一熱，一股暖流流下。
他用左手擦了下，再低頭看著自己的左手，鼻血已經覆蓋了大半個手掌。
「我……怎麼了？」姚天海終於注意到自己身體的不對勁。
「我怎麼了！」姚天海高聲大喊。
絕望的感覺籠罩著他，他知道，自己必須取消技能，沒有黑卡的幫助，他一定會死。
錢倉一沒有阻止，也沒辦法阻止，剛才的欺騙已經達到了預料中的效果，再強求也沒有辦法。
「啊！」
姚天海選擇停止使用竊取到的技能。
時間填滿周圍，所有的人和物都開始移動。
呈45度角傾斜的經理倒在地上，吃白切雞的員工一臉懵逼，胸口莫名濕潤的女員工連忙拿紙巾擦拭。
還有被脫掉褲子的男員工，在周圍的人嘲笑中趕緊將褲子穿起，褲子穿好後，他的臉已經紅到脖子根。
姚天海躺在地上，渾身上下不斷滲出鮮血，仿佛命不久矣。
接著，姚天海頭頂的數字開始瘋狂跳動，一開始只是個位，接著是十位、百位、千位，一直到十億位、百億位。
隨著數字的減少，大廳的牆壁開始脫落，天花板逐漸出現裂痕。
錢倉一再次嘗試攻擊，不過這次毫無作用。
姚天海的身體正在迅速恢復，有錢、有黑卡，此時的姚天海再次回到之前的無敵狀態。
錢倉一拉開距離，他的目的已經達到，沒必要再過多糾纏。
時間就是金錢。
姚天海竊取到的生命力根本不足以支撐長時間殺死時間，但是因為技能的獨特性，殺死時間的狀態又不能自動取消。
因此姚天海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的所作所為，也像極了暴發戶。
不僅在時間被殺死的狀態下隨意移動，甚至還有閒心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而且僅僅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
結果顯而易見，他需要為自己的惡趣味付出巨大的代價。
這種行為，與管不住下體的男人因為私慾而導致公司股票驟降如出一轍。
大量的金錢都被黑卡用來填補時間的空缺。
金錢的劇烈減少，也讓大廳產生新的變化。
大廳，出現了缺口。
「走！」千江月已經從鏡中世界離開，他高聲對錢倉一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