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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揉揉，也許會有好轉。」祥雲蹲了下來。
她的雙手放在皮影戲的小腿上，剛開始，祥雲輕微的揉了下，同時問道：「感覺如何？」
皮影戲搖搖頭，將祥雲的手拿開。
「不用麻煩了，我的雙腿現在沒有感覺。」皮影戲說。
朝陽嘆了口氣。
古方站在一旁，他一直在觀察錢倉一和和皮影戲。
雖然二人都是他觀察的對象，但重點卻一直在錢倉一身上。
他發現，錢倉一臉上總是時不時露出痛苦和悲觀的神色。
這一點，他之前很少見到。
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基本沒有見到。
此時，他回想起了千江月給出的理由。
「不管怎麼樣，他肯定是有問題，現在根本沒有到自證的時間。」
「正常情況下，蒼一根本不會浪費時間去配合，而且他也沒必要。」
「我問你們，如果蒼一對你們說，不相信我那這部電影以後就各走各的，你們會如何選擇？我相信這裡所有的人都會仔細考慮這句話，然後有一半左右的人會選擇跟著他。」
「然而，他沒有採用這種辦法。」
「換而言之，他做這一切更像在應付什麼東西。」
「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
「所以，先跳過好了，等我們調查博學之門後，這個問題也就不存在了。」
千江月的話在古方腦海中迴響。
在千江月等人離開之前，古方還多問了一個問題。
「如果你的判斷導致他們死了怎麼辦？」古方認為這個問題很有必要。
「這個啊……」千江月摸了摸後腦勺，他面露難色，「說句實在話，這也沒辦法。我肯定不希望他死，但如果真的就因為這樣的事情就死了……那等他的鬼魂來找我報仇的時候，我還他一條命。」
說完，千江月加快了速度。
就像古方看見的那樣，錢倉一此時正被負面情緒所困擾。
負面情緒的可怕地方也正是在這一點，它會持續不斷，只要有意識，就會不斷消磨人的心智，從而讓一個人完全失去生活的動力。
做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對任何事情的看法都持悲觀意見。
每一分每一秒的摧殘。
不能忍受下來的人或許會在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以極端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能夠堅持下來的人也會千瘡百孔，每一天都過得心如刀割。
曾經的經歷在錢倉一的腦海中浮現。
他不想去回憶，可是或許是負面情緒的累積導致的後果。
他總是時不時想起過去的事情，進行自省。
如果曾經自己的判斷更準確一點，會不會可以改變一些事情？
如果曾經自己更強一些，是不是有些人就可以救下來？
這種想法不停出現。
更可怕的是，過了一段時間之後。
關於原來的想法又會被推翻。
這些人值得救嗎？
被地獄電影選中的人是不是死了更好？
新的情緒又開始不停的摧毀著人的求生意志。
「你還好吧？」古方的右手搭在錢倉一的肩膀上。
「沒事。」錢倉一搖頭。
他右手的握拳，讓自己的指甲狠狠地刺進肉中。
他的理智告訴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崩潰。
一旦崩潰，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將白費。
而且，崩潰之後的自己，即使成功解決被入侵的狀況，還能恢復正常嗎？
這一點，錢倉一很疑惑。
他知道電影殺青之後人的身體會恢復正常，問題在於，精神上的問題也會恢復正常嗎？
如果會，時不時會在夢中出現的鬼怪為何一直摧殘著他。
如果不會，一切也將宣告結束。
「你是不是認為自己被騙了很不爽？」古方問。
「怎麼說？」錢倉一讓自己的面色平靜下來。
「我看得出來，雖然我不喜歡說話，但不代表我對周圍的事情一點也不關心。」古方指著錢倉一的臉說。
「沒有不爽，千江月的性格就是這樣。」錢倉一努力用平靜的語氣回答。
「你說，他們會在博學之門發現什麼？」古方問，他換了個話題。
「大概，會發現淬斯遺蹟中的秘密？」錢倉一隨便給了個回答。
「什麼秘密？」古方追問。
「或許是淬斯遺蹟的由來，作用，以及其中的生物都有哪些。我認為是這樣，又或許，博學之門裡面記錄了更為重要的事情。」錢倉一嘆了口氣。
「你的意思是？」古方睜大雙眼。
「淬斯一族躲在雪岩山脈中的原因。」錢倉一轉過頭看著古方的雙眼。
第885章 門的禁忌
在錢倉一與皮影戲被拖住的時候，千江月等人已經來到博學之門附近。
博學之門，一扇立在階梯上方的門。
看見這一層一層斜向上的階梯，千江月與鷹眼回想起了曾經躲在洞穴中做的那一個詭異的夢。
夢中的終點，正是這樣一扇門。
鷹眼將注意力都放在門上，他無法確定，猶豫兩秒之後，白頭鷹在天空出現。
白頭鷹沿著階梯向上飛。
速度越來越快，也越來越遠。
「怎麼樣？」千江月問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