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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的……」尹湄被他看著著實羞澀,「我可以白日讓桃花幫我……」
「夫妻間的事情,還是夫妻自行解決為妙。」沈雲疏扯開她的衣帶, 那衣裳原本就是寢衣, 寬鬆柔滑的很,帶子一開, 那衣裳便自然的往下滑落。
尹湄伸手去擋,沈雲疏捉住她的手腕, 便如剝筍一般, 輕輕一拽,便露出了裡頭的白淨筍肉。
尹湄撇過臉, 呼吸急促。
沈雲疏看到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眼眸神色漸深,明白為何那桃花會那般氣勢洶洶,聲音大的他在書房中都能聽見,他有些歉疚,不由得緩緩道,「抱歉……」
「夫君不必道歉。」尹湄輕聲道,「你中了藥,做出那些事,並非出於你本心。」
「……」沈雲疏靜靜看著她,忽然笑了。
尹湄見他突如其來的笑容,有些發愣,不知道剛剛這句,有什麼地方是好笑的……
沈雲疏烏黑的雙眸在忽明忽暗的燭光之下,宛如天邊沉沉的夜色,匯聚著點點的星辰光輝,落在她的面容之上。
「你怎知,我做出那些,並非出於本心?」
說出這句話時,沈雲疏的聲音不同以往那般平靜,反而如混雜了泥濘的塵土,帶著幾分晦澀的偏執,沉沉的砸在尹湄的心頭之上,濺起一片片漣漪。
尹湄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卻見他緩緩移開目光,用修長的指尖挖了一些膏藥,緩緩道,「過來些。」
尹湄心跳的厲害,不由自主便聽了他的話,沒有再抗拒,硬著頭皮湊了上去。
你怎知我做那些並非出於本心?
尹湄的腦子裡不停地重複這句話,越想越是腦熱,耳根也漸漸紅了,一路紅到了脖頸。
他……他的意思是……
尹湄想起他之前的作為,越發緊張起來。
沈雲疏他對自己……確實時常會流露出一種,想要將她拆吃入腹的態度。
正出神想著,忽然,沈雲疏微涼的手指觸碰到她的傷處,她頭皮一麻,敏感的身子有些微微戰慄。
那指尖在她的傷處塗抹均勻,力道合適,原本按起來有些微疼的地方,在他的指尖之下,非但不疼,還有些輕柔的舒適感。
只不過有時候太輕,反而有些麻癢。
遇著耳後或是脖頸細膩處時,尹湄時不時地瑟縮一下,羞得幾乎要將自己埋進被子裡去,沈雲疏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的反應,「疼嗎?」
尹湄搖了搖頭,卻感覺到他的指尖緩緩下落,觸到了她難以啟齒的一處。
尹湄驚呼一聲,還未掙扎,便感覺他傾覆上來,將她輕而易舉摁倒在榻上。
「傷得有些重。」沈雲疏將膏藥裹挾著抹在傷處裡頭,見她死死揪住自己的衣裳,無力的手不停地推著他。
「別亂動,一會兒弄疼你。」沈雲疏道,「放鬆。」
這,這怎麼放鬆的了!
尹湄死死咬著唇,面紅耳赤的幾乎要暈過去,她艱難的吐字,聲音軟的如一灘爛泥,「矜嚴……真的,不用塗了……」
不說這句還好,尹湄一開口,沈雲疏呼吸愈發沉重起來,他眼眸底色漸深,緩緩收回手,然後迅速扯過被子,將她蓋住了。
尹湄微微一怔,抬眸看他。
卻見沈雲疏站在一旁,慢條斯理的用帕子擦著手指,一面擦,一面幽幽的看著她,那目光,讓尹湄想起了夢中千狼行宮之中那些飢餓的狼,看著她時,便是如此。
尹湄心中哆嗦了一下,卻見沈雲疏緩緩倒了杯涼水喝下,眼眸中那可怕的神色漸漸淡去。
可尹湄卻發現,他腰間的衣裳,似乎有些微妙的異樣……
尹湄想到那異樣的成因,頓時紅了臉,將自己徹底埋進了被子裡。
「你好好休息。」沈雲疏緩緩道,「還有些繁雜事務需要處理,便不陪你了。」
「嗯。」尹湄將腦袋埋在被子裡,輕輕地「嗯」了一聲。
沈雲疏看她蜷縮成一團,眉眼鬆了松,露出些笑意,又有些無奈,轉身離去。
他剛開門,卻聽身後傳來極輕的聲音,「矜嚴,你……不要太累。」
沈雲疏回頭看她,卻見她在寢被中露出一個腦袋,一雙澄澈的眼眸露出些許羞澀,「早些休息。」
「謝夫人關心。」沈雲疏面容溫和,輕輕笑了笑,關上了房門。
不得不說,那些藥確實極有效果,尹湄休息了一夜,第二日醒來換衣裳的時候,便發現那些青紫痕跡著實緩和了不少,那處的酸疼也好了許多。
桃花見她能下得來床走動了,喜出望外,直夸沈大人那藥好用。
雖如此,尹湄還是懶洋洋的,並不準備出門,只稍稍換了些衣裳,只把門開著,撤了炭火,坐在屋裡休息。
幫尹湄梳洗畢,桃花便去了廚房,去讓人弄些好消化的吃食,待桃花端著小米粥和一些糕點饅頭回來時,她的身後卻跟上了另一個小尾巴。
「姐姐。」尹茱小心翼翼的探頭,「你這幾日怎麼了?」
「尹茱,你怎麼來了。」尹湄雖然虛弱,可看到尹茱那探頭探腦的可愛模樣,還是被她逗笑了,「我染了風寒,不便見你,你也不要在此多待。」
「無妨,我身子好著呢。」尹茱湊上前來,「姐姐,你怎麼忽然病了呀,這幾天天氣也不涼啊,外頭那麼大的太陽,你是晚上踢了被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