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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是瑾瑜為什麼能混進來的緣由,多他一個不多。

  只是這些小少爺小郡主年紀都在八歲以上,到了正式入讀的年紀,譬如瑾瑜和小七這樣的還太小了。

  裴祭酒之所以選在這裡,目的在於給皇帝做個表率,激勵小皇帝認真讀書。

  皇宮除了皇帝之外,還有一位小公主,是先皇唯二的子嗣,只比小皇帝小了幾個月,如今被皇太后江燕養在宮中,從小也是個刁蠻的主。

  少頃,裴祭酒帶著國子監一位小童入了學堂。

  小皇子坐在他側首,其他所有學子全部坐在堂下。

  小公主與小七是年紀最小的兩個,被安排在第一排。

  小公主今日戴了一個珊瑚做的蝴蝶結,別在髮髻上,格外顯眼漂亮。

  「小七,我昨晚回去問過母后,母后說你比我小一天,所以我是姐姐,快叫姐姐。」

  「公主別鬧,臣是臣,不能與你稱兄道弟。」小七面無表情坐了下來。

  若不是爹爹吩咐,他一點都不想入宮,皇帝表哥比他笨,老師要遷就著表哥,交待的課業也格外簡單,這麼一來他就顯得無聊,再加上還有個懵懂無知纏著他不放的小公主....

  這日子沒法過了。

  深吸氣,小七逼著自己平靜心情。

  瑾瑜正坐在小七身後,見小公主纏著弟弟,拿著不知何處扯來的一根樹枝就戳了戳小公主的腰肢,

  「欺負我弟弟呀?你讓他叫姐姐,得先叫我哥哥呀!」

  小公主被樹枝撓得渾身發癢,扭頭見是瑾瑜,氣得小臉繃紅,

  「你怎麼來了?誰准許你來的!」

  「夫子,崔瑾瑜偷偷溜入宮了,您快把他丟出去!」

  上次瑾瑜入宮,手裡纏著一條蛇將小公主嚇昏過去了,小公主現在一看到瑾瑜就全身發毛。

  老祭酒眯著眼往堂下瞄了一眼,只因那麼多孩子都是金尊玉貴養著的,瞅著都差不多,他平日除了皇帝,小七和張凌,其他人基本也認不清,更不知道誰是崔瑾瑜。

  小皇帝一聽說妹妹要把瑾瑜趕出去,頓時喝了一聲,

  「是朕讓他來的!」

  小公主癟著嘴委屈地要哭,小七最不喜歡女孩子哭,扭頭趕人,

  「哥,你離她遠點成嗎?」

  瑾瑜瞪了小七一眼,「沒良心的小東西!」

  往右邊挪了個位置,坐在小七側後,離著小公主遠了。

  小公主頓時眼淚巴巴望著小七,軟糯可愛道,「還是小七對我最好。」

  小七懶得搭理她。

  老祭酒循例開始上課。

  只因這位老祭酒年紀大了,讀起書來抑揚頓挫,跟唱歌兒似的,瑾瑜聽著昏昏入睡。

  張凌就坐在他身後不遠處,瞅著覬覦已經睡著了,開始打呼嚕,他悶聲一笑,隨後聲音不大不小道,

  「夫子,有人在睡覺。」他指著瑾瑜。

  張凌因為年紀最大,被裴祭酒委以重任,平日幫他管轄紀律,收發課業。

  裴祭酒別的事可以不管,卻最不喜歡旁人在他課上睡覺,當即擰著雞毛撣子朝瑾瑜走來,掄起撣子要打人。

  瑾瑜平日得程雲訓練,對危險格外敏銳,在撣子快要落下時,彈跳似的站了起來,眼神還昏呼呼地,

  「咋地啦?」

  老祭酒聽著那懶洋洋的聲音,氣不打一處來,「你好大的膽子,陛下在上,老師在堂,你居然敢睡覺?」

  小皇帝坐在那裡捂著嘴笑,他以為自己已經夠囂張了,沒想到還有個更囂張的。

  瑾瑜揉了揉鼻子,瞬間清醒了,

  「不是,夫子,我沒有睡覺。」

  「那你在做什麼!」老祭酒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一副老子市面見得多,看你能怎麼瞎扯的樣子。

  瑾瑜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

  「學生在思考您的話。」

  「哦?」老祭酒來了興致,將雞毛撣子往旁邊一丟,負手望著他,皮笑肉不笑道,

  「那你說,老夫剛剛講的是什麼?」

  前面的小七聞言,飛快開始在桌下比劃。

  瑾瑜目不轉睛瞄著,身後的張凌個子高,一眼就看到了小七的動作,立馬跳出來,

  「夫子,小七作弊!」「!!!」

  瑾瑜扭頭狠狠剜了張凌一眼,張凌得意朝他眨眨眼。

  小七默默閉上眼,丟給瑾瑜一個「弟弟只能幫你到這」的眼神。

  老祭酒陰沉著臉,冷笑盯著他,敲了敲他的桌案,「說啊。」

  瑾瑜腦海里回憶著小七剛剛的比劃,

  眼珠子轉遛一圈又一圈,

  一點一折再又一豎提,接下來的就被打斷了。

  聯繫學堂里常教的幾本書,鐵定是一個「論」字啊。

  「論語!」

  老祭酒臉色好看了一些。

  張凌眼見瑾瑜要遮掩過去,連忙起身道,

  「夫子,崔瑾瑜可是宰相之子,崔相當初可是狀元出身,瑾瑜學識肯定是出類拔萃的,猜出論語實屬不難,但是他今日未拿腰牌入宮在前,課堂睡覺在後,這就麼輕飄飄放過,實在是有違紀律,夫子,您得懲罰他!」

  瑾瑜就知道張凌肯帶他進來,沒安好心,

  「張凌,剛剛陛下已經言明,是陛下下旨讓我進來的,怎麼,你不把聖旨當回事?」

  張凌臉色紅了紅,瞥了一眼小皇子發青的模樣,立即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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