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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難過, 爹爹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你現在四歲了,你又是次子,沒有爵位繼承, 今後你的一切都要靠自己去掙,你哥哥的德行你也看到了,以後爹娘是不是得靠你?所以小七要努力讀書, 快去先生院子裡住,早睡早起,認真讀書,爭取考上狀元。」
小七眨巴眨巴眼眸,什麼爵位的沒聽懂,但是爹娘要靠他這個話, 他懂了。
哥哥很調皮,他要給爹娘掙面子。
小七將淚水吞回去,認真地點了頭。
「兒子知道了,兒子會好好讀書,考上狀元。」
對上小七無比堅定又努力克制的表情,崔奕扶了扶額,心虛地站了起來。
「咳咳,那個,陳琦,快送七少爺去客院。」
「是。」
陳琦默默地鄙夷了一番主子,牽著七少爺的手離開了。
何嬸子招呼幾個小廝和丫頭,抬著幾個箱籠跟在後面。
小七一步三回頭望著崔奕,清澈單純的目光越過崔奕往裡瞄了瞄,最終失望地垂下了眸,轉身頭也不回離開。
把兩個兒子的打發之後,崔奕抖了抖衣袖,轉身負手入了院內。
碩大的前院,募的空了下來,靜悄悄的,唯有落葉紛飛,清風拂曉。
沒了兩個小祖宗,清暉園仿佛被抽離了生氣,就連下人也不見幾個。
崔奕踱步入正房,掀開東次間的珠簾,
靠東南牆角的羅漢床上,程嬌兒未施粉黛,一頭墨發如潑墨散在大迎枕上,一件薄薄的桃花紅絲綢寢衣裹著那凹凸有致的身段。
她幾乎是半趴著在迎枕上,一張白皙如玉的絕色面容陷在一團柔軟里,眼睫黑長垂落,唇不點而朱。
通身無飾,如出水芙蓉。
雖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無論那身段抑或容貌,一如十幾歲的少女,叫人望之驚艷。
崔奕緩步靠近,最後在羅漢床上坐了下來,伸手捏著一撮髮絲繞著他修長的手指,一路往上。
隱隱的痛感襲來,程嬌兒蒙蒙濃濃睜開眼,水蒙蒙的眸子,如同熏了一層酡紅,帶著幾分撩人的醉意。
嬌嗔地目光觸及崔奕那張臉,昨夜的畫面不可抑制沖入腦門,程嬌兒氣得將臉埋入枕心,再也不想看他。
被兩個兒子,一隻狗,一隻鳥,捉了個正著。
偏偏這事是當朝太傅做出來的....
想一想,這輩子都不用出去見人了。
崔奕眸眼含笑,唇角略略勾了勾,怕她動怒,又不敢笑出聲,便揉了揉她腰間,
「好了些沒?」
昨夜她腰不慎受了些傷,瓷白如玉的肌膚上被樹枝劃破了一條痕,痕跡很淺,也不痛,過兩日便好了,偏偏崔奕心疼,愣是給她塗了玉肌膏,冰涼冰涼的,程嬌兒只得趴在這裡,聽了他這話,她別過臉去,換了個姿勢背對著他。
崔奕見狀也不惱,捧著她的玉臂,俯身一點點含吻而上,最後如蜻蜓點水似的,酥麻一陣陣席捲至她心頭,
「別鬧.....」嗓音又是這般軟糯嬌嗔。
程嬌兒懶懶的從裙擺下伸出一條玉腿去踢他。
昨夜二人只是淺嘗輒止,就被兩個小混蛋攪了好事,殘留在心底深處那股邪火併未曾真正發泄出來。
崔奕是如此,程嬌兒也是如此。
她經不起他撩撥。
崔奕低低笑了笑,捉著她的玉足彈了幾下,粗大的手掌將她的秀髮撩開,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來,他輕輕俯身上去,含住了她的耳垂。
程嬌兒募的驚呼一聲,使勁將他往下推,她那點力氣哪裡是崔奕的對手,崔奕用了些力氣將她的雙手給鉗住,
程嬌兒背被他胸膛緊緊貼著,羞憤愈加,「現在是上午日上三竿!」
崔奕狡黠地呲了一聲,一手捏住她的雙掌,一手將她所有秀髮卷在掌心,吻著她的玉背往上.....
眉骨隱隱透著幾分對獵物勢在必得的鋒利,
「本相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除了那個兩個不知世事的小混蛋,還有誰會蠢到打攪他的好事?
「我的腰.....」
「那點痕跡不足掛齒....」
程嬌兒:「.......」
很快她便沒有半點功夫想旁的事,崔奕前所未有地兇殘。
..........
一個時辰後,崔奕神清氣爽,眼底帶著饜足離開了清暉園。
昨日皇帝在崔家留下了紈絝的印象,今日他得去朝堂,重新給他安排幾位老臣當夫子教導皇帝。
崔奕換好衣裳出門,見諸葛均的馬車也停在那裡,後者看到崔奕,便直接上了崔奕的馬車。
今日並非朔望大朝,諸葛均也不用急著去朝堂。
「怎麼了?有事?」崔奕坐了進去,理著衣袖問道。
諸葛均琢磨著回道,
「國公爺,我倒是有個建議,不知道您準不準?」
「說。」
「讓七少爺入宮給陛下當伴讀,如何?」
崔奕微微一怔,對上諸葛均深思熟慮的神情,崔奕臉拉了下來,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知道。」諸葛均略微苦笑道,
「侯爺,您知道我一向疼世子,可也不得不承認七少爺更有天分,更像您,我倒是覺得,他們兄弟二人如一時雙壁,倒也不必厚此薄彼,世子是嫡長子的身份,有爵位繼承,七少爺將來是要靠自己的,可即便如此,您也得給他鋪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