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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裡,陳琦心下駭浪滾滾,後怕尤甚,「主子,您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話還沒問完,目光觸及到崔奕脖頸處的咬痕,陳琦倒吸一口涼氣,直接看呆了去。

  崔奕清俊的眉眼微微一壓,一股與生俱來的威嚴散發出來。

  陳琦連忙低下頭,腦子裡不禁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

  崔奕按了按眉角,坐在書案後納悶。

  這就奇怪了。

  能躲過陳琦,只能說她早就走了。

  既然是衝著他來的,不該藉機要個名份趁勢留下嗎?

  這女子打著什麼主意?

  算了,她既然有這等打算,總該不會消失不見的。

  昨夜他高燒不退,如今細想怕是差點出大事,那女子也算是救了他一回。

  既是如此,便不計較她昨夜算計他,等著她上門來便是。

  第4章

  崔奕上朝時,特地將脖頸處的衣領給遮了遮,可架不住一整日來尋他處理公務的人特別多,有時記得站著說話,有時累了就坐了下來。

  脖頸處那玫紅的印記還是被人瞧了去。

  鐵樹終於開花了。

  官署區各路官員奔走呼號。

  與崔奕一派的個個面露喜色,些許政敵暗暗惋惜,以後沒法再以這一點來攻擊他了。

  很快這股風席捲京城,那些兩眼盯著宰相府的女眷們不由黯然失色。

  也不知道便宜了哪個狐狸精。

  漸漸的,這個消息也傳到了崔府來。

  掌中饋的大夫人李氏聞訊,趕忙來到了老太太的屋內,彼時二夫人袁氏也在一旁伺候著。

  「老大家的,我怎麼聽說老三昨夜被人爬床了?」

  大夫人聞言哭笑不得,「外邊都在傳,媳婦找了德全問過了,德全欲言又止,看樣子是真事,媳婦正琢磨著怎麼處置此事呢。」

  老太太眉峰一壓,面現怒色,「你可是當家的媳婦,這種事必須嚴懲,老三乃當朝宰相,若是被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給爬了床,是丟了我們崔家的臉,旁人只以為我們崔家沒有規矩。」

  大夫人聽了老太太這話,那顆猶疑的心就落定了,原先她就覺得此事棘手,這到底算好事還是壞事,若說是好事嘛,此等行為有失體面,若說算壞事嘛,老三這棵鐵樹總算開花了,應該高興才對。

  老太太一錘定音,她便知道該如何處置了。

  「母親放心,媳婦這就安排人去查。」大夫人匆匆瞥了二夫人一眼出門而去。

  二夫人陪著老太太說了一會兒話,也回了二房,人才在廊下站定,便見韓嬤嬤匆匆趕來,

  「何事?」

  韓嬤嬤走近壓低聲音道,

  「夫人,昨夜程嬌兒不是去給她母親燒錢紙麼,回來時,被四少爺帶去了蘭草軒。」

  二夫人聞言頓時一驚,連忙拽住韓嬤嬤問道,「他要了那丫頭?」

  韓嬤嬤愁眉苦臉道,「老奴不知,今日清晨天蒙蒙亮,那丫頭打蘭草軒那邊回來,臉色蒼白,問她什麼都不說,老奴擔心...」

  韓嬤嬤後面的話沒說下去了,二夫人頓時大怒,鐵青著臉道,

  「來人,去喚四少爺過來。」

  崔朔昨晚做夢想程嬌兒想了一夜,沒睡好,被叫過來時,臉色很差。

  「娘,什麼事呀?兒子還要去讀書呢。」他敷衍地行了一個禮,滿不耐煩道。

  袁氏瞅著他這摸樣就更怒了,

  「放肆,你個孽障,昨晚你做什麼了?」

  崔朔本來就窩著火,當下顧不得禮節,反駁道,「兒子做什麼了?兒子什麼都沒做呀!」

  「那程嬌兒是怎麼回事?」

  「程嬌兒?」崔朔想起昨晚的事,面色微微有些發紅,也生出幾分心虛,氣勢頓時軟了一大半,

  「沒怎麼啊,兒子就是把她叫過去研墨,結果那丫頭病了,就讓她回去了。」

  袁氏一聽,心中頓時一松,「你沒碰她?」

  崔朔這下是火了,滿臉躁意道,「娘,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呀?你平日把她藏著掖著的,生怕兒子染指了她,今個兒卻又問這話,那正好了,我問您一句準話,兒子就是喜歡她,你給不給?」

  袁氏聽了這話,確信昨夜崔朔沒把程嬌兒怎麼樣,懸著的心落了下來,見崔朔又開始惦記著程嬌兒,於是恢復了一貫嚴肅冰冷的臉色,

  「等你考中再說。」

  崔朔聞言負氣離去。

  待他離開,袁氏叫來韓嬤嬤,「你去看看程嬌兒,問清楚昨夜是怎麼回事?」

  韓嬤嬤應下連忙往後罩房來了。

  此時程嬌兒有力無力躺在床榻上休息,她將被子蓋到脖頸處,生怕旁人看到她身上那紅一塊青一塊的印記。

  昨夜的事雖然記得不太真切,但是失身於一個男人那是沒跑的。

  她心若死灰,有那麼一瞬間就想一死了之,可念及那遠在邊疆受苦的哥哥,還有九泉之下含冤的父親,她就生生忍住了。

  她要留著這條命給爹爹伸冤報仇。

  恰在這時,廊外傳來動靜,聽著說話聲像是韓嬤嬤。

  程嬌兒立馬擦乾眼淚,心想著該如何應對過去。

  韓嬤嬤打簾進來,就看到程嬌兒作勢要掀開被子下床,

  「別拘禮數了,你昨夜是怎麼回事?病得厲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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