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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颯颯唇角彎起,將傻貓拋到一邊。

  被搶了動作還搶了台詞的伏蒼:……

  就算有些晚,他還是主動拉住了颯颯的手。

  「我們去找找二師兄罷。」颯颯手指輕輕一動,同伏蒼十指相扣,沖他粲然一笑。

  「好。」伏蒼金眸中同樣漾起笑意,唇角一翹。

  劍靈阿天不著痕跡地撇了撇嘴角。

  颯颯二師兄的洞府恰巧在兩隻巨龜居住的水潭旁。只是,水潭四周已經被不同顏色的靈花圍了起來,倒是一副繁花似錦的好景象。

  一隻巨龜本來浮在水面上,見到颯颯一行,微微掀了掀眼皮,迅速地沉了下去。

  不過,它的動作再快,大家也瞧見了它龜殼背後五顏六色的靈苔。

  劍靈阿天「噗」地笑出聲來。

  颯颯也眉眼彎起,將目光投向水潭一旁,被多彩藤花覆蓋著的小院。

  「師妹、伏蒼回來了?」病酒推開小院大門,笑著招呼:「要不要進來喝酒?」他還沒自立山頭,自然不是長老,便沒有去參加剛剛的集會,也明顯沒有去山海境。

  院門中飄出絲絲的酒氣。

  颯颯笑著應了,牽著伏蒼和阿天入了小院。

  病酒注意到颯颯身邊的劍靈,親切道:「這就是阿天吧?」

  「叔叔好。」阿天笑笑,透出雙頰兩個淺淺梨渦。

  院中有一方石桌,桌上有酒一壇,粗碗一個。

  病酒揮了揮手,這方石桌便被收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四條玉案。

  案上靈酒玉碗,靈果瓊漿。

  颯颯同二師兄相對而坐,伏蒼坐在颯颯身邊,阿天也就坐到了伏蒼對面,病酒身旁。

  「師兄去過凡人界?」颯颯注意到病酒之前拿出的粗碗。修真界沒有這種東西。

  病酒笑道:「凡人界的酒同修真界不一樣,卻也別有一番滋味。」他不太願意提凡人界的事,隨手拿了個果子啃了一口,轉移話題道,「還要多謝師妹滅了塔靈,也算給七彩秘境的境靈報仇了。」

  「也不算我滅的。」颯颯笑道,「是雲青鶴用了函虛道君留的玉符。」

  「那也要謝謝師妹。」病酒打了個響指,一個花紅柳綠的鐵皮傀儡便從屋內出來,給颯颯和伏蒼斟上酒;又看看劍靈,反而收起她桌上的靈酒,只留下靈果。

  颯颯:……

  不管靈果還是靈酒,阿天飲入肚中也是化為靈氣,有必要這麼形式主義?

  病酒覺得很有必要,他朝撅起嘴的阿天道:「小孩子不好飲酒的。」

  好吧……看上去是小孩子,那就當成小孩子對待。劍靈阿天老老實實地啃著果子,周身靈氣蕩漾開來——劍靈同修真者一樣,能存的靈氣是有限的,若是周身靈氣處於「滿」的狀態,那再飲靈酒、食靈果,靈氣也存不下來。

  不過修真者飲靈酒,也並非在意這點靈氣。

  酒過三巡,颯颯道明來意。

  病酒挑挑眉:「師父讓你們來問的?」

  「是。」颯颯點點頭。

  「與時間之力相關……地方倒是有一個,就是有點危險。當然,對你們來講,也不算太危險。」病酒摸了摸下巴,「還有就是有點難辦。」

  「怎麼難辦了?」

  「那個地方已經自行封鎖,要再次打開空間屏障,需要兩把鑰匙。」病酒撓了撓下巴,「我當時在外歷練,正好遇上一個天衍宗的,所以那鑰匙一把在我這裡,另一把由他保管。但他之前走火入魔隕落了,現在那把鑰匙,應該是入了天衍宗的庫。」

  天衍宗掌門事發之後,門派聲譽也隨著談絮之事流傳而一落千丈;雖是咎由自取,但這個掌門對門派和門下弟子實在不算差,天衍宗長老弟子的心緒也實在複雜。

  抓談絮的是函虛道君,處決他的,是修真界各門各派;但在其中起到關鍵作用的,是颯颯四五師兄。

  有這一遭,天衍宗和劍宗的關係著實冷淡不少。並非反目成仇,也沒有理由反目成仇,只是兩派弟子長老見面七分笑容變成的三分;兩宗相熟好友見面也半有些尷尬。

  「等弱水的事了結,我到天衍宗走一趟。」颯颯同伏蒼對視一眼,道。

  「我同師弟師妹一起。」病酒微微頷首,道。

  周輕靈並未拖太久,僅僅三日,晴明道人處的玉符便炸裂開來,留下一個空間坐標。

  劍宗諸長老率先趕去,晴明道人卻稍稍慢了一步,出現在颯颯伏蒼身側,帶他們趕去。

  一同的,還有颯颯三師姐。她本來在追查萬山境之事,被臨時召回。

  ☆、了結

  眼前空間變換, 須臾便到了目的地。

  先到一步——哪怕幾個呼吸時間的劍宗長老們已經掌控了局勢。

  小嘍囉們已被困陣和法器壓制住,他們的頭目——弱水正被劍陣包圍, 周圍的空間也被劍氣鎖住。

  或許是自知早大勢已去, 他不曾將目光分一點給旁人,玉白的手指正掐在周輕靈的脖頸上,眼底泛紅。

  事已至此,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要下手就快一點, 省得優柔寡斷讓人看笑話。」周輕靈手一拂,便將他沒怎麼用力的手給拿下甩開, 面色嘲諷, 「從前, 你那師尊就說你黏黏逆膩難成氣候,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弱水眼底紅色愈深, 眼光掃到她的腹部時, 微微一頓,沒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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