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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居然還能看見大佬活著回來。

  薄歲也沒想到會在這兒看到自己曾經兩個小弟,微微有些驚訝。

  「你們怎麼在這兒?」三雙眼睛面面相覷。

  鬼鴉看了眼席先生,小心道:「我一出去遇見席先生,然後就到這兒了。」

  「我也一樣。」紙紮人點頭。

  薄歲鬆了口氣,兩個小弟沒事就行。不過面對兩人問他為什麼來,薄歲輕咳了聲。

  「我來參觀參觀。」

  薄歲尷尬的笑著,席懸生在身後,輕笑了聲。

  看著小主播尷尬的模樣竟然覺得很有趣。

  轉頭看著一臉不明所以的鬼鴉和紙紮人,席懸生淡淡道:「是啊。」

  「我邀請他來這裡參觀參觀。」

  鬼鴉&紙紮人:……是他們聽錯了嗎?

  席先生竟然說邀請大佬來參觀?

  兩隻邪祟一臉懵逼。

  這時候,席懸生卻已經開口了:「阿歲。」

  薄歲深吸了口氣,轉過頭去:「那我先進去了。」

  「等一會兒說。」他視死如歸的走近了庭院裡。

  留下鬼鴉和紙紮人神情詭異。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怎麼感覺大佬和席先生都怪怪的?

  兩個人不是你死我活的關係嗎?

  鬼鴉想了半天都想不通,在庭院門關上之後,他忽然又一拍翅膀。

  對了。

  它們被抓住這麼久,按理說它們背叛了邪神,怎麼席先生還沒懲罰它們?

  難道是忘了?

  這邊薄歲的兩個小弟滿心疑惑,薄歲走入庭院之後也不好受。

  這不是他第一次來這兒,但是走的感覺卻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之前薄歲還有心情欣賞整個院子的園林布景,現在滿腦子都是自己的死亡倒計時,恨不得多走幾步。

  席懸生倒是縱容的任由他磨蹭著,仿佛並不擔心一樣。

  薄歲看了眼紳士風度的邪神,還是咬牙走到了兩人的院子裡。

  席懸生看著薄歲走的方向,勾起唇角。

  「我原本還想在大廳和阿歲談些事情。」

  「既然阿歲走到了臥室,那就算了。」

  薄歲:……

  這不早說?

  然而他現在也不敢怪席先生,只能咬牙進了小院。

  庭院裡其他傭人早就識相的退下了,這裡就薄歲和席懸生兩個人。

  席懸生眉梢斂了下來,伸手鬆了松領帶,修長的手指微微彎起。

  薄歲一看心底就是一虛。

  「席先生準備怎麼和我算帳?」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不如乾脆點兒呢。

  在薄歲說完之後。

  席懸生倒是有些訝異磨蹭了一路的小主播這時候乾脆,他忽然笑了笑,聲音低沉。

  「你覺得我應該怎麼算?」

  薄歲:……他哪兒知道?

  「拔鱗片?」

  想起之前席先生看向他魚尾時的目光,薄歲打了個寒顫。

  席懸生看了眼薄歲雙腿。

  「好啊。」

  薄歲:……

  等等,他這是提醒對方了?

  薄歲表情古怪的看著席先生從抽屜里拿出了一盒醫藥箱,然後拿出了手術刀,然後笑問:「阿歲是想要手術,還是我親自來拔。」

  薄歲:「哪個不疼?」

  席懸生沒有說話。

  薄歲狠狠的閉上眼睛:「席先生,別用刀。」

  「你來拔。」

  「我相信你。」

  他曾經聽人說過,拔魚鱗就和拔牙一樣疼。一看那些工具,即使是已經成神了,薄歲還是慫,要是席先生有不疼的辦法能夠拔掉這個魚鱗就好了。

  席懸生有些遺憾的收起了箱子,笑容有些無奈:「我還想試試工具呢。」

  薄歲差點沒忍住睜開眼來。

  他靠在沙發上,纖長漂亮的魚尾從斗篷下輕輕冒了出來。比起在廢墟中昏暗的環境裡,這樣的魚尾叫人看的更清楚。

  看著銀色的鱗片像是刀鋒一樣不自覺的露出鋒芒。

  席懸生眸光深了些。

  伸手輕輕撫摸著魚尾處,在觸碰到其中一塊之後,低聲問:「是這片嗎?」

  薄歲一狠心:「是是是。」

  席懸生勾起唇角,掌心微微帶了些冷意。薄歲只感覺魚尾處的地方冰了一下,好像一塊寒冰貼在了鱗片上。

  再回過神來時,就發現席先生已經取下了鱗片。那片舊的銀鱗輕鬆的脫落,沒有帶起一點疼痛。

  薄歲愣了一下,睜開眼,就見席先生手中已經多了一片小小的銀鱗。

  「已經好了。」

  他看了眼薄歲銀鱗脫落之後新生的紋路,語氣平靜。

  薄歲不由鬆了一口氣。

  沒疼,還好還好。

  只不過……

  薄歲看了眼自己被拔掉的鱗片,有些遲疑,還是鼓起勇氣問了出來。

  「席先生要我的鱗片做什麼?」

  席懸生眼中笑意淡淡:「當然是為了讓阿歲長記性。」

  薄歲:……

  「阿歲要是騙我一次,我就拔一次鱗片。」

  「不過下一次就沒有這麼溫和了。」

  「我覺得手術刀就不錯。」

  薄歲想像了一下魚尾被手術刀拔的血淋淋的樣子,立馬體會到了席先生的「手下留情」。

  然而,他還是忍不住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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