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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宗朔他們查到人造神組織的好時機,他必須得盯著邪神這裡,不讓他隨意插手這件事。
畢竟對於神明來說,只是輕描淡寫的隨意看一眼,都足以改變局勢。
席懸生被人盯著。
薄歲則坐著車離開了庭院。
他來的時候還挺熱鬧的,離開的時候車內一片安靜。司機沉默的開著車,一句話也不敢說。
薄歲本來是想要問什麼的,但是看見司機的樣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咽了下去。
一直到車子停在了他小區門口。
「薄先生到了。」
薄歲回過神來,道了聲謝,打開了車門,回頭看了眼車子。司機看著薄歲進去之後才敢離開。
薄歲給席先生發了條簡訊報平安之後,剛一打開門,就被熱情的鬼鴉和紙紮人嚇了一跳。
「大佬,你昨晚怎麼沒回來?」
「嘎,可想死我們了!」
薄歲:……
想他?
是想他手裡的零食吧?
薄歲把從咖啡廳里剛買的小蛋糕放在桌上,換了鞋子,鬼鴉剛準備激動的撲倒大佬身上,卻忽然在靠近的時候停住。
隱約覺得有些不對。
欸?
大佬身上怎麼多了股的氣息。
有點熟悉?
鬼鴉想了半天沒有想起來,剛要說什麼,看見紙紮人拿出一塊蛋糕已經開始吃了起來,立馬將剛才的疑惑拋在了腦後,跑過去搶蛋糕吃。
薄歲看著兩隻邪祟這種樣子,眼皮一跳。真是絲毫不敢想像他們之前居然還是邪神的小弟。
他那個洗腦的聲音究竟把兩隻荼毒成了什麼樣子?薄歲心情微微有些複雜。
這時候吃著蛋糕的紙紮人卻忽然開口。
「主人,昨晚有天師來過。」
天師來過?
「是易懷咎?」
易懷咎就在他們家樓上住著,在紙紮人說有天師來過之後,薄歲第一個想到了他,或者就是宗朔和猴子幾人。
他昨天沒回來,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上來找他。
薄歲剛這樣想著時,卻看見紙紮人搖了搖頭。
「都不是。」
「是個……」
「渾身裹著黑袍的男人。」
紙紮人想了半天才想出來這個形容,篤定的點了點頭。
薄歲卻有些疑惑。
黑袍人?
這不是人造神組織的標準打扮嗎?
「你確定?」薄歲有些擔心是紙紮人不懂人情世故看見個黑衣服就說是奇怪的黑袍人。
然而這一次,說話的卻不是紙紮人,而是黑烏鴉。
鬼鴉用尖喙咽下自己那一口蛋糕之後才開口道:「嘎,大佬,他說的沒錯。」
「昨晚確實有個奇怪的黑袍人來了。」
「我也見過,不是易天師和宗局長。」
他邊吃邊跳了過來,用翅膀揮舞著指了指頭頂上的地板古怪道:「嘎,大佬,那個奇怪的黑袍人昨天晚上偷偷來,用障眼法把我們家天花板鑿了個洞……」
什麼東西?
聽見鬼鴉的話,一抬起頭來就猛地看見個洞的薄歲:……?
第53章
昨晚有人偷偷來到他們家把天花板鑿了。
薄歲抬頭看著天花板上的洞半天沒緩過神來。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離譜的事情?
那個天師是腦子有問題嗎?薄歲盯著那個洞表情複雜,幾乎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或者聽錯了。
然而事實確實沒有。
那個洞確實是存在的。
身邊的鬼鴉似乎也能體會到薄歲的同款無語,拍著翅膀道:
「大佬,我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事情。」
他安慰的拍了拍薄歲肩膀。
「那個天師鑿洞的時候特意用了障眼法,他還以為家裡沒有人。我和紙紮人在底下盯著,他鑿完就走了。」
「嘎,他大概以為我們看不到吧。」
那個障眼法僅限用於普通人,但是25樓的一魚兩邪祟完全都不是普通人。現場就有些尷尬了。
此時一個大洞直戳戳的戳在頭頂上,場景十分無語。
薄歲按了按額頭,示意紙紮人去給他端個梯子過來。他要仔細看看那個缺德的天師在搞什麼鬼,半夜不睡覺跑來鑿別人家牆。
要是被他抓到,他一定要舉報讓他賠償。
剛裝修完沒多久,好好一個牆忽然就成這樣了。
饒是薄歲脾氣好,也有些忍不了了。
紙紮人咽下去嘴裡的蛋糕,拍了拍手之後,聽話的跑去雜物間搬了個梯子過來,放在主人旁邊。
薄歲挽起袖子,深吸了口氣,按住梯子爬了上去。
他倒要看看洞是什麼意思。
薄歲爬上去之後,抬起頭來看了看。發現那個見鬼的天師是把他們家天花板夾層給鑿穿了。而且鑿的正好不好的,給下面留了一個洞出來,像是掏了一個鳥窩一樣。
可是誰家會在別人家天花板上養鳥?
薄歲一看那個洞就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在鑿出來的那個洞那兒摸了摸,更氣了!
這人走的時候還把附近給擦乾淨了,上面還墊了一層不知道什麼材質的軟布。就是沒想到把他們家頭頂被鑿穿的碎渣收拾一下。
薄歲氣的臉色鐵青,底下黑烏鴉和紙紮人小心翼翼完全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