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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嗓子不舒服嗎？
彈幕里也不知道這件事，有些驚訝。
薄歲這時候也不能回去書房回答，接過梨湯之後道了聲謝。
「你要不要進來坐坐。」他本來想著易懷咎身為天師應該一天很忙，給自己送完梨湯之後就要離開了，於是只是開口客氣客氣。
誰知道在薄歲客套時，對面的人竟然遲疑了一下，沒有拒絕。
「好。」
易懷咎在薄歲工作的時候本來不想進來的。但是卻又想到薄歲這幾天因為鬼嬰的事情內心肯定不安，想著還是多陪他一會兒。
薄歲沒想到易懷咎會答應，詫異地睜大了眼睛。
五分鐘後……
薄歲回到書房，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多此一舉的關上門，回頭看了眼辦公的易懷咎之後，安慰自己昨天直播易懷咎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隨即才面色如常的將梨湯放在桌子旁，繼續直播。
被易懷咎突然敲門一打岔，他現在居然也沒有那麼餓了，放下手中的東西之後喝了口梨湯。
薄歲吃了那麼多正好也渴了，這梨湯味道不錯，他剛眉眼放鬆，就聽見彈幕說。
「咦，鄰居送的梨湯就是甜吧。」
「咳咳！」
薄歲一口梨卡在嗓子裡，差點卡住。
什麼鬼？
「不許開玩笑了。」他迅速的禁了那個人的音，想著剛才聲音不大，易懷咎應該沒有聽見。
卻不知道客廳里的易懷咎其實也聽見了。
鄰居送的湯就是甜？
他表情微微有些不自在，在薄歲出來之後才猛然回過神來，低頭看著手中的文件。
薄歲不知道易懷咎在想什麼，十分鐘直播結束後關了電腦出來，看見他還在工作，神色不由有些古怪。
不知道主角受為什麼會選擇來他這兒工作。
不過好在易懷咎好像就只是來坐坐的。在他出來之後輕咳了聲站起身來道:「這會兒時間已經晚了，我就先回去了。」
「阿歲如果有事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
薄歲剛準備問他那個昨晚被抓走的犯人的事，眨了眨眼，就看見易懷咎已經離開了。
他皺眉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最後只得歸咎於易懷咎可能真的只是來坐坐。
下次再問吧。
在將人送走之後，薄歲嘆了口氣，將吃了的肉乾收拾之後，掛了網上醫院的號準備去洗漱。
然而在他打開淋浴器在浴缸里放好水，脫完衣服泡進去之後，事情卻變得有些不對。
往常普普通通的水在薄歲感覺中像是活了一樣，微微波動著。
薄歲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最近一定是太疲憊了，被突然胃口大開折磨的疑神疑鬼的。他閉上眼睛休息。
一開始只是閉目養神，不知不覺間竟然真的睡著了。
浴室的燈閃動了兩下，柔和的光暈落在薄歲身上，溫柔的青年靜靜地睡著，隨著晃動的水波，卻隱約露出了身後。
在浴室鏡子映照中，薄歲蝴蝶骨處好像慢慢地長出了什麼。
銀白色澤在燈下閃著光，漂亮的勾人心弦。
正在這時，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周圍怨氣悄然聚集。
一道電話鈴聲震動著正要響起，卻像是被什麼東西突然捂住一樣，震動了兩下之後，又驟然委屈的安靜了下來。
第9章
薄歲被震動聲驚醒，微微睜開了眼，蝴蝶骨在水中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略有些妖異的氛圍退散，他搖了搖頭之後，才從水中清醒過來。
剛才是……有人打電話？
他手機放在外面客廳，震動聲只聽了個大概，那聲音好像是一響起就被人掛斷了，但是卻正好吵醒了薄歲。
這時候也不好再繼續泡下去。他從水中出來，披上浴衣之後走到客廳準備拿起手機。
本來以為來電顯示會顯示在手機上，誰知道等到打開之後卻發現一切正常。
屏幕乾乾淨淨的，薄歲又點進通訊界面查看，最後的通話記錄是在前天，剛才並沒有人打電話過來。
難道是他錯覺？
剛才是在夢裡聽到了震動聲？
他表情有些古怪，微微咬著牙。但又覺得自己那會兒確實是聽見了。
在等了一會兒之後看著手機上還是沒有人打進來，薄歲抿唇只好將手機先放在一邊。
他沒有發覺在自己放下手機的時候，表面平平無奇的手機裡面居然紊亂了一瞬。一縷怨氣悄然飄出，驚恐地消散在空氣中被徹底碎滅。
而這時，薄歲隱約感覺後背燙了一下。
漂亮的鱗片仿佛是紋身一樣，在薄歲踏出水之後又隱沒了起來，只留下一片淺淡的銀痕。
……
這時市區一家婚紗店裡還在營業。
已經到了晚上十二點，路邊幾乎看不到人，然而那婚紗店裡，卻仍舊還有人試著婚紗。
白熾燈閃爍了兩下，年輕的女人皮膚微微泛著青色，將潔白的婚紗換上之後，拿起手機來，一個接著一個的打電話。
她邊打邊微笑著。
好像是在幫新郎挑衣服，想著白婚紗和哪件西裝最搭。
隨著電話鈴聲叮鈴鈴的響起，酒吧里一個喝醉酒的男人手機響了起來。
他暈暈乎乎的接了起來，聽見電話里的聲音迷迷糊糊地回答了幾個問題之後，才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