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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源被排查出來。
在確定鬼嬰已經離開之後,易懷咎收了陰陽眼。
年輕清雋的面容上出現一絲疲憊,才轉過身來:「抱歉,這次是我判斷失誤。」
「我不知道……鬼,歹徒還會再回來。」
薄歲當然是搖頭。
說實話,他也沒有想到那個血球會盯上他,這種事情誰也沒有辦法預料。
他仔細回想了昨天的場景安慰道:「只是意外而已。」
「我昨天晚上睡的遲了些,洗完澡出來才發現窗簾那兒似乎有些不對勁。」
他這時還穿著睡衣,和第一次見面時衣著整齊相比,鴉發凌碎,這時候顯得更隨意一些,顯然是來不及換。
易懷咎抬頭正好瞥見他睡衣之上露出的一截雪白脖頸。
分明都是男人,只是穿著睡衣而已也沒什麼,但因為這個鄰居長得格外好看,竟然叫易懷咎有些不自在,莫名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盯著對方看有些冒犯。
「怎麼了?」
薄歲不知道易懷咎心理的想法,見他不說話抬起頭有些疑惑。
易懷咎微微回過神來,剛準備說什麼,視線下移時忽然看到了薄歲手背上掐出來的紅痕。
怔了一下之後忽然明白過來皺起了眉。
薄歲雖然告訴自己沒事,但是畢竟是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和鬼嬰呆了一夜,他居然真的以為對方不害怕。
易懷咎抿了抿唇,腦海里瞬間就想到了昨晚薄歲一個人面對鬼嬰只能嚇的掐緊手,緩解心中恐懼的模樣。
看向薄歲時眼神變了些。
第4章
薄歲不知道易懷咎腦補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怎麼看他的眼神越奇怪了。
他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倒是一旁的宗朔,似乎也想到了什麼,在看到他手上的掐痕時目光頓了一下,又若無其事地收回。
既然薄歲不想讓人知道他心底害怕,易懷咎也不好當面說。
不過今天事發突然,保不准那個鬼嬰還會回來,他還是留下來陪著鄰居,直到把鬼嬰處理了再走。
易懷咎心中這樣想著,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神色,叫薄歲以為剛才奇怪的感覺只是錯覺一樣。
一旁的猴子和萬金檢查完後過來對著宗朔低聲說了幾句。
宗朔皺起了眉,本就深刻冷峻的面色在這時更冷了些。
他本來以為鬼嬰只是單純的盯上了薄歲,但是沒想到這鬼東西這麼大膽,居然走之前在薄歲房子裡留下了印記。
有這東西在,就相當於他在薄歲身上打了烙印一樣,他們在這兒無論做了多少布置鬼嬰都能找過來。
這鬼嬰看起來是非要薄歲的命不可了。
兩人表現叫薄歲有些疑惑:
「是有什麼不對嗎?」
易懷咎也看到了剛才猴子和宗朔耳語,憑藉著口型他也猜到了些什麼。
這時候皺了皺眉,想著薄歲膽子小,不好給鄰居說這些鬼怪的事情,便道:「別怕,只是我們發現歹徒應該是盯上你了。」
「估計今晚上他還會回來。」
今晚還會回來?
薄歲想到昨晚那個血球的表現倒是不意外。
那個血球昨天張嘴撒嬌,不,啼哭的模樣,看著就是像要再來的樣子。
只不過……
「那怎麼辦?」
他適時的表現出了為難。
要真是歹徒盯上這兒他大不了拿上手機出去外面酒店住一晚,但是盯上他的是鬼,換個地方的想法恐怕沒有什麼用。
薄歲眉頭剛輕輕蹙起,宗朔看向他便收回目光來:「今晚為了防止那歹徒再來,我們留在這兒等著,正好守株待兔。」
易懷咎本來就準備留下,只是沒想到一向事情不少的宗朔也要留下,不由有些詫異。
不過想到鬼嬰已經作祟十幾天了,再弄下去人心惶惶,還是儘快抓住的好,隨即就收起了疑惑。
薄歲倒是對兩人今天留下沒有什麼感覺。他家裡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況且本來也就是找兩個大佬來保障他安全的。
不過他倒是有些好奇起那個血球了。
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
作為一個晚上被歹徒夜爬上二十四樓且驚嚇過的普通人,在恐懼過後產生好奇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薄歲在宗朔找了個沙發開始辦公的時候,轉頭看了眼盯著窗口的易懷咎,猶豫了一下問:「易先生,昨晚那個歹徒到底是什麼人啊?」
易懷咎還在看窗戶上普通人難以看見的鬼嬰血印。
這時候聽見聲音之後回過神來。
「歹徒……」
他愣了一下,看著薄歲清透疑惑的目光,想了想,還是將鬼嬰靈異的身份化掉,用正常的話語解釋道:「那歹徒心理上有些問題,幼年遭逢大變,還……被他父親虐待過。所以才會殺人報復社會。」
易懷咎頓了頓又道:
「他對成年男性尤其怨恨一些。」
成年男性。
所以那兩個搬家師傅就是這樣死的?
薄歲想到那個血球的樣子,還有類似於嬰兒的啼哭,在聯繫到易懷咎的話後瞬間就將這個小鬼的形象想通了些。
他微微皺了皺眉。
「那他母親呢?」
易懷咎抬起頭來:「他母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