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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德……我明白了。」

  數日後……

  一輛懸掛著塞西爾家族徽記的雙駕馬車行駛在康德領以東的道路上,在這輛馬車的前方,是葛蘭家族世世代代統治的地方。

  除去駕駛馬車的車夫、在馬車後半截的三名士兵之外,馬車內只有高文和琥珀兩人。

  「這真是比上次去康德領還沒有排面啊……」

  琥珀坐在高文對面,忍不住開始嘀嘀咕咕,「我說,你多少也是個公爵,就算你要去拜訪比自己還低的貴族,你多少也注意一下自己的排場嘛,起碼多兩輛車多幾個隨從什麼的……」

  高文頗感好笑地看了對面的半精靈姑娘一眼,他可知道這傢伙肚子裡的念頭,琥珀壓根不是在乎他的排面夠不夠,她就是覺得自己好不容易給公爵當跟班了,結果到現在還沒享受過出門一個車隊,前後八百隨從,走路戰鼓開道,進城吹號通報的待遇所以有點不平衡,這傢伙對美好生活的嚮往可以說是簡單直白到極點,風風光光榮華富貴就行——一點都沒個精神追求的。

  非要說的話,她唯一的精神追求大概就是有生之年誰能組織個坑蒙拐騙錦標賽,然後她上去拿個冠軍回來……

  「你還笑!」琥珀看到高文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立刻不爽地白了對方一眼,「我當年見一個伯爵出門還七八輛馬車呢……」

  「馬車這種東西……遲早是要淘汰的……」高文笑著搖了搖頭,「等到時候我讓你坐坐比馬車更帶感的東西。」

  「比馬車更帶感的東西?」琥珀頓時滿臉好奇,「你又折騰出什麼新玩意兒了?」

  「還沒,目前只是個想法,不過時機和技術條件還不成熟……」

  高文擺了擺手,「比起這個,還是繼續說說關於葛蘭家族的事吧。

  除了幾年前葛蘭子爵意外身亡時的幾個疑點之外,你還調查到什麼了?」

  「那就得從更早的時候說起了,在前代葛蘭子爵意外身亡之前,他曾經在領地上推行過一系列幾乎是匪夷所思的「新法」,當時不止他的領地,甚至周邊領地的貴族都受到了一定影響……」

  「新法?」高文眉頭一皺,「這部分仔細講講。」

  「哦,那就要先從他解放領地全境農奴和奴隸開始講起了……」

  當塞西爾公爵的馬車駛向葛蘭領時,一名身穿紅藍雙色罩袍,高舉著通行旗幟的信使正騎著快馬,在聖蘇尼爾城中央的大道上策馬狂奔。

  那旗幟是國王的信物,無人膽敢阻擋手持信物的信使,道路上的行人無不慌亂而恐懼地躲開那狂奔的駿馬,早已習慣了安寧生活的王都人在這一天被打破了生活的平靜。

  但此時此刻,他們還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他們只是躲在路旁,驚愕又好奇地看著信使一路絕塵的方向,猜測著這個策馬狂奔的人究竟攜帶著怎樣的消息。

  信使跑過了國王大街,跑過了白銀堡前的弧形廣場。隨後在城堡前翻身下馬,一路高舉旗幟直奔國王所在的地方。

  僅僅幾分鐘後,一份來自聖靈平原西部地區的情報便送到了弗朗西斯二世的面前。

  這份緊急傳來的情報讓弗朗西斯二世頗有不快。因為今天很難得是維羅妮卡離開大教堂,來白銀堡和他團聚的日子。

  對於身為國王的父親,身為聖徒的女兒而言,這是相當特殊而寶貴的時光,可是這好時光卻被打攪了。

  維羅妮卡看著那份剛剛送來的情報,她露出一絲令人安心的溫和微笑,輕聲說道:「父王,政務要緊。」

  「我知道……」弗朗西斯二世嘆了口氣,拿起桌上的情報,「但這個時間段我一點都不想接到任何「意外情況」的消息……那些貪婪的貴族永遠餵不飽,他們根本不會為這個王國考慮分毫,而只會給我找麻煩。」

  維羅妮卡淺淺地笑著:「或許這不是關於貴族的消息呢?」

  弗朗西斯二世勉強露出一絲微笑,拆開了情報的封套。

  在接下來的半分鐘內,他臉上的微笑漸漸消失。

  維羅妮卡注意到了自己父親的表情變化:「父王,這上面是……」

  「你自己看吧……」弗朗西斯二世將那封密信遞給自己的女兒,「這是你可以看的東西——因為它恐怕很快也就要傳到聖光大教堂了。」

  維羅妮卡皺著眉好奇地接過了信紙,上面的內容躍入眼帘:

  「聖靈平原地區聖光信徒和血神信徒矛盾日益嚴重……月——日,巨石城內的雙方信徒爆發武力衝突,激進的血神教徒砸毀了聖光教堂前的神像……

  次日,聖光教徒展開報復,血神教堂被焚毀。

  「主啊……」維羅妮卡驚愕而悲哀地嘆道,並用手在胸前劃出了聖光的徽記,「即便維護信仰,也何需做到這一步?」

  弗朗西斯二世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搖著頭說道:「繼續往下看。」

  維羅妮卡看向密信的後半段,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血神教派地區主教率領信徒反擊,在前往聖光教堂途中被暗箭重創,瀕死之際爆發……

  變異成為血肉交織的怪物,現場有大量目擊者……」

  巨石城領主與聖光教會地區主教共同擊殺怪物……

  後對血神教堂展開搜查,在教堂地下發現密室,並發現大量血腥祭祀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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